宋思言心里虽然因为没有争取到那种布料的授权，很不开心，但是看在秦老爷子这么热情的招呼她的份上，她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更何况，人家都应承了，说以后再制出布料来优先考虑和她们千江月公司合作，她还能说什么。
    一直到宴会结束，宋思言都没能再找到机会跟林若淳和秦老爷子说上话。
    宴会结束后，宋思言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跟绫秀说了一声，有些话还想对秦老爷子说。
    绫秀知道她是要说布料的事儿，自然没有阻拦，只说是在外面等着。
    秦老爷子毕竟上了年纪，送宾客离开后就有些体力不支，坐在正厅的座位上休息。
    原本还以为宋思言已经离开了，没想到她又折返回来了。
    “宋小姐，你是还有什么话要跟老朽说嘛？这次的事情实在是老朽有难处，要不然看在绫秀的面子上我也会给宋小姐留一匹的。”
    宋思言走上前，坐在秦老爷子旁边的座位上，笑了笑说道：“老爷子，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追究你的意思。只是，这次我来是代表了陆氏集团。相比你应该对陆氏集团的名头不陌生吧？”
    秦老爷子没想到眼前的小女娃儿竟然能代表陆氏。陆氏集团的名头可是在整个京世都响亮的很，他哪里能不知道呢？
    “这个，老朽自然是知道陆氏集团的。不知道宋小姐是什么意思？”
    宋思言接着说道：“秦老爷子，这次的合作虽然没能和您谈成，但是我希望您考虑一下。如果您能将这种布料的授权给我的话，我保证，通过陆氏集团的宣传，您名下的这种布料一定可以加大销售范围。想必这一点儿，您应该相信陆氏的能力。”
    秦老爷子听到后，虽然没有明确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吃了一惊。
    确实，陆氏集团的能力京世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要是通过陆氏集团的宣传，这种布料肯定会增加不少的销售量。
    宋思言看出秦老爷子的动摇，又接着说道：“老爷子，我知道您现在很为难。一方面是已经跟林氏谈的差不多了，另一方面，考虑到秦家和林家两家的世交关系，您也不能毁掉这次合作。我并不是逼您的意思，我只是希望您能明白这次错过和我们千江月合作，秦家的损失。”
    老爷子听到这个，倒是来了兴趣。
    “宋小姐倒是给老朽说说，要是不和你合作的话，我们秦家到底有什么损失？林家这次给的可是一笔大订单，而且要是谈成了这次合作，以后我相信林家还是会给我们秦家订单的。老朽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损失。”
    宋思言笑了笑，解释道：“秦老爷子，事情不能光看眼前的利益不是？即便林家能一直给秦家保持稳定的订单，但是秦家家大业大，不可能光靠着林家的订单过活吧？只要您和我谈成了合作，通过陆氏集团的推广，我相信不光是京世人对秦家的这种面料更加了解，说不准还能一举打开海外市场，将这种面料远销海外。这样一想，您是不是损失很大？”
    看着秦老爷子听完她的话，像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宋思言也没有再逼。
    站起身来看着秦老爷子说道：“老爷子，话我就说到这儿了，能不能实现我们两家的合作，还需要您自己考虑了。我就先告辞了，您不用送。”
    说完，宋思言冲着秦老爷子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等宋思言离开后，秦老爷子的脸色才变了变。
    原本他听说这个女孩子是为了千江月设计公司来的，想着就算达不成合作也没什么损失。
    但是听完宋思言刚刚那番话，他才意识到自己错失了多大的一次机会。
    秦老爷子不傻，他们秦家是面料商，手下制作出来的面料无数，虽然销量一直不错，但是终究没有太大收益。
    这其中的原因就是宋思言今晚来的目的，那种布料。
    那种高级蕾丝刺绣布料是秦家最能拿得出手的一种布料了，由于制作手法特殊，工艺繁杂，所以价格自然比普通面料要高出许多。
    但就因为价格过高，所以这行的人一般都不用这种面料，而是取用一种跟这种面料极为相似的面料来代替。
    对于秦家来说，这种面料一直无法畅销出去，虽然一直是供不应求的状态，但是不能扩大销售量，对秦家来说是一种巨大的损失。
    听完宋思言的话，要是真的能通过陆氏集团宣传出去，那销售面就能打开，到时候就算京世的人订购不多，还有其他地方的人，包括国外一些需要的人，都能因着陆家的关系找上门来。
    这么一想，没有谈成和宋思言的合作，还真是可惜。
    不过秦老爷子也没有因为这个而太后悔，毕竟一切都是宋思言说出来的。
    到底她有没有那个能力，还需要再进行一下深度调查。
    秦老爷子叫来了家里的佣人，吩咐道：“你们现在去给我好好调查一下刚刚来参加宴会的那个叫宋思言的女孩儿。虽然绫秀极为认可她的设计能力，我自然相信绫秀的眼光。但是没有看到真正的作品之前，我还是不能轻易下决定。你们现在去给我调查一下，最好是搜集一些那个女孩儿设计出来的作品。既然她说通过她的设计展现，能更好的推广我们秦家的这种刺绣面料，那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没有那个能耐。”
    手下的人点了点头，自然下去办了。
    其实不光是想调查宋思言在设计方面的能力，主要还是想看一看，这个宋思言到底能不能代表陆氏集团行事。
    陆氏集团，那可是陆景珩掌管着的，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说了算的。
    要是真的想加大力度宣传秦家的这种面料，不光是需要借助宋思言优秀的设计，更多的还是借助陆家的宣传。
    秦老爷子现在只希望手下的调查能全面一点儿，要是真的因为错过了和宋思言的合作，错失了宣传秦家面料的机会，那可真的是损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