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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押运粮草,明日一早出发,兵部尚书使人来问,要不要给王爷捎些东西。”梁州道。
燕来点点头,“把我之前收拾好的全给王爷带去。”
早先燕来命半夏把他和平王的衣物拿出来晾晒,便是为了重新收拾一下。翌日不但把平王要用的衣物收拾出来,还命采买买了些皂角、马尾做成的牙刷以及茯苓等中药熬制的牙膏。
梁州平日里在前殿,对这些一无所知。豆蔻清楚,便请燕来回房,她来安排。
燕来出去半天也累了,而豆蔻做事向来仔细认真,闻言就回房歇息。
睡了一会儿,燕来醒来就闻到油炸东西的香味。开门出去,燕来看到收拾恭桶的太监,打扫的婆子往前面跑,便转向坐在门口做活,实则为他守门的半夏,“出什么事了?”
“回王妃,听说厨子在教您表弟做糖醋鱼。”半夏起身道。
燕来皱眉,“猪肉学会了?”
半夏:“奴婢不是很清楚。听桃儿讲他们这几日做的猪肉不是咸就是淡,吃的他们都快吐了,才让厨子教他们做鱼。”
“去跟他们说,以后做菜用汤匙放调料。”燕来想了想,“叫梁州给他们定做几个放调料的碗,有盖的那种。”
半夏:“就像水杯那样?”
“是的。”燕来道,“找木匠做个托架,把所有调料碗放一个托架。用过就盖上,也无需担心夜里招老鼠,白天做菜的时候不小心碰撒。”
半夏福了福身,“奴婢记下了。”针线盒放小杌子上就去前面。
片刻,半夏回来,梁州也跟过来,询问燕来要不要给平王写封信。
燕来愣在当场。发现梁州露出疑惑的神情,燕来才清醒过来。
他是平王的妻子,只送东西,没有家书着实说不过去。可是写什么?对燕来来说是个难题。
平王如果是女人,燕来都无需思考。偏偏他是男人,燕来是女娇娥,愁的燕来想说算了。
可他才十六,十六啊,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平王不光是他名义上的丈夫,还是他的衣食父母。用前世圈内的话说,是他金主。
燕来不敢保证能让金主身心满意,至少得让金主心里满意。不然凭他把皇后气得让他滚这一条,平王归家后能休妻。
“我去书房想想。”燕来到书房拿出信纸,无从下手。随后想到他在平王面前的人设,温恭谦良,顿时知道该怎么写。
燕来翻出《诗经》,挥笔抄下“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一日不见,如三月兮。”然而写完问题来了。他的毛笔字很工整,但和平王的相比宛如狗爬。
平王即便很感动,看到他的字怕是也感动不起来。
燕来犹豫好一会儿,不断劝自己,就当平王是他朋友,是保家卫国值得敬仰的军人,才迈开脚,出去命厨子把鸡胸肉全收拾出来,给平王做鸡精。随后又命采买去东市看看还有没有虾皮,不拘干鲜。
当晚平王的行李箱里多了三罐鸡精、味精和五香粉。翌日清晨,行李箱被梁州送到兵部。
七天后,行李抵达边关。
傍晚,平王从城墙上退下来,下属来报,王府来信了。
平王下意识说,“本王知道了。”话说出来意识到王府里有个王妃,拔腿就往营帐跑。
燕来藏了个心眼,调料的用法放在调料上方,信放在调料下放。平王看到调料,心中很是感动。随后看到信上写着“一日不见,如三月兮。”眼前浮现出燕来含羞带怯的模样,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
不知反复看多少遍,平王才把信放在衣箱最底层。
与此同时,画师也把燕来要的画送来了。
燕来检查一遍,又给黑风寨一众看一眼,就命家丁给工匠送去。
以前燕来对黑风寨一众讲,他们有三个月时间。以至于黑风寨的人到平王府,虽然每天都在认真学,而并没有多少紧迫感。
布画一出,黑风寨的人莫名觉得压力很大。
翌日,天蒙蒙亮就起来练习刀工。
晚上燕来都睡了,他们还在切个不停。
如此过了十多天,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东市多了两家食肆和一家点心店。
东市大大小小的食肆和点心铺的掌柜的和灶头,得空就去飘香楼、如意斋和吉祥阁门口转悠,琢磨布上面的菜。然而看似简单的猪肉、鱼肉和羊肉,直到五月二十八日,也没人能做出来。
五月三十开业,五月二十八这一日,在别人店里当跑堂、当学徒,甚至窝在家中酿酒和做木匠活的黑风寨的人都聚到平王府,为开业做最后准备。
燕来不了解长安百姓,但他懂经营。食肆最重要的是食。燕来命府里的厨子和宫女回寝殿,让黑风寨的厨子准备晌午饭。
前一刻还在叽叽喳喳的人顿时像被人卡住喉咙,惴惴不安的望着燕来,希望她能收回方才的话。
燕来很是坚决的摇摇头,眼神示意他们去后殿东西院准备晌午饭以及饭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