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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叶小昭打过来的,掐准陆追源的午休时间,免得她再以“上班时间不接私人电话”这种没义气的理由挂他电话。
于是一打就打了快半个小时,连哭带诉说,主要内容是,昨天相亲的时候他们演的那场戏很快被赵小姐识破啦,于是赵小姐一大早就派了几个手下,威风凛凛的清一色黑裙套装,自带折叠板凳,一字排开坐在传染病科的科室门口。连院长都被她们的阵仗惊动了,过来一问,这些黑衣女汉子是来等叶医生下班好接他去跟她们的大BOSS共进午餐的……虽然这些女人看起来怪异,但人家一来没有强行掳走正在值班的叶医生,二来没有占用公共资源(此处主要指提供给病人的等待区座椅),三来医院也没规定非病人不能入,四来,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最近那位赵小姐在L市风头正健……院长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就当没看到,挥一挥衣袖,走了。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叶小昭在电话那头愤怒地指控,“身为院长,不替手下员工出头,反而纵容恶势力!她就这样把我卖了,卖了!我要辞职!!”
“好啦,你现在不是已经安全出来了吗,别说气话了。”陆追源轻声安慰道。辞职的医生,尤其是辞职的男医生,想再进医疗系统有多艰难,叶小昭应该比她更清楚。他不会草率地放弃十二年辛苦和努力的。
“我出来了是因为我自己机灵,跟她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叶小昭说,“中午快交班的时候我是跳窗出来的啊,啊啊啊,太丢脸了,光天化日的我大头朝下摔在花坛里了,站起来顾不得擦一把脸上的泥我就跑……”
“呃,小昭,打断一下,我没记错的话,你的科室在一楼吧?”
“是啊,那又怎么样?”叶小昭杀气腾腾地问。
“……没事,你继续。”
“我本来想先回宿舍洗把脸,没想到啊没想到,还没进楼,隔着玻璃门就看到有两个黑衣女人端坐在楼下大厅里……好吧,我不回宿舍了,回家总可以了吧?结果我正在出租车上呢,半路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我妈春风得意地告诉我,赵小姐以未来媳妇的身份登门拜访了,让我早点回去,一起吃个午饭……呜呜呜,源源,我真是看错我妈了,我还以为她是理解我的,没想到一个赵小姐就让她开心成那样……我有那么滞销吗!有个女的愿意和我结婚她就这么高兴!!!”叶小昭伤心欲绝。
从来没有过被逼婚经历的陆追源说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提议来,只能问:“别哭,别哭了……唉,那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办?”
“我现在有家不能回,只好去你那里避一避了。”他一边可怜巴巴地抽泣,一边恶狠狠地威胁,“你要是敢说不行,我马上跟你绝交。”
“行倒是行,我最近都住在实验室里,家里没人,随便你住。但是……”陆追源犹疑地问,“你总归还是要上班、要回家的吧,能躲多久?”
“不管,能躲多久躲多久,多避一个晚上也好。”
既然叶小昭都这么说了,陆追源作为他的朋友,只能以实际行动支持他。
她结束通话出来时,放轻手脚走到床边看了一眼。石岩已经睡着了,看起来没有被她的这通电话吵到。她摸了摸他手臂的温度,感到有点凉,就把空调打高了一度,又顺手拖过薄被给他搭在身上。
做完这一切,她才拿上自己的包,出门给叶小昭送她公寓的钥匙。
叶小昭坐在她公寓楼下的饭馆里等她,午饭惨兮兮地只点了一碗小馄饨,还是陆追源过去才给结的账——他出来匆忙,身上带的现金还不够打车到她家门口的,提前三站就下了车,一边打电话哭诉一边饿着肚子走了三站路。
他的处境真是不能更凄凉,简直令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陆追源把叶小昭带到自己的小房子里,值了夜班又连着坐诊了一上午的叶小昭很快就睡熟了。她打开冰箱检视了一下存粮,只有一个鱼罐头和两个土豆了,她决定去附近大卖场采购一些食物把冰箱填满,免得叶小昭醒来又要饿肚子。
大卖场旁边有一个破旧的报刊亭,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婆婆守着它。阅读电子化的时代传统纸媒或消亡或转型,报刊亭早已不复以前满满当当琳琅满目的样子,卖的杂志和报纸种类越来越少,买的人也越来越少,盈利模式下根本难以为继。城中现存的十几个报刊亭,仅仅作为向底层民众提供文化传播途径的公益设施而存在。
陆追源抱着大大的一包食物从大卖场出来,看见这个报刊亭,想起前几天被石岩撕碎的那份报纸还没有还回阅览室。
尽管研究所的阅览室门可罗雀,管理员对报纸和杂志的管理松松散散,有时候甚至她自己也会把新到的报纸混进旧报纸里当废纸回收,少了一页的报纸多半是检查不出来的。但既然陆追源路过了报刊亭,顺手补一份完整的报纸还回去,对她来说也不是一件麻烦的事。
报刊亭里摆着的报纸半个月前的都有,可见买的人真是越来越少了。陆追源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零号超粗黑体大标题“为男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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