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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京后因多有不便,未及时与家姊联络,还请家姊……”
“将军不必自责。”德琳以为昊琛的“不便”是指他参与戡乱穆郡王之事,毫不知他带过的是多大的隐情(详见《庶出》),“父亲的事,将军有何高见?”
“二家姊稍安。”昊琛有礼却不容置辩,先扶容琳坐下了,又请德琳入座,才简洁道,“容琳与我已去过天牢,父亲和家人都还康健,家姊放心。”
“是,二姐姐,”见德琳惊疑难信,容琳接话,将她和昊琛那日去天牢的情形详说了一遍,“当日忧心的唯有四妹妹的事,谁都不知她的下落,”说至此,握了德琳的手,“二姐姐,多亏有你,不然她病成……”
“与我无关。”德琳摇头,想说我也是看到她才知道她曾病危,容琳却以为她还是如旧时在家里般,刻意撇清与淑琳的关系,因叹道,“李总管、就是太子殿下的内侍总管,方才送我们来时特为说过,说安顺公主能得救治、还被送到行宫静养,都是因为二姐姐你的缘故。若非你……”
“此事都过去了,不提也罢。”德琳仓促打断,因容琳无意中提及的人而乱了方寸——虽则细说起来,容琳提及的并非那个人、而只是那个人的称谓。“爹说什么了?”她问容琳。
“父亲预备上告罪文书,”昊琛接口,“他……”
“告罪文书?!”德琳直疑自个儿听错了,“何罪之有?罪从何来?父……”
“爹说树大招风,是逃不过的劫数。”容琳拉了她手,“二姐姐,爹不是心灰意冷才说的这话,看他和母亲们的神情,应是全想开了。将军?”她看昊琛:在狱中,他和杜尚书详谈许久,过后告诉她放宽心、她的爹娘家人必会否极泰来。他说了,她便未再追问——事情不会简单,但经历了那么多,昊琛已足令她信任和依赖,只是不能要德琳也如她一般,是以事态到底如何,还需昊琛来说。
“如容琳所说。父亲高风睿智,参透今回之难并非偶然。为保家人久安,父亲……”
“并非偶然?”德琳心中生寒,“将军可知父亲因何入狱?父亲可跟你说过……”可跟你说过他是为了江山社稷才以自身为饵?为何演变到如今的地步,她父亲也是一无所知?
“父亲只说,太子殿下出手,实在不可谓不准、不狠,他亦好生佩服。”昊琛眸光深邃:杜尚书讳莫如深,他不能深究,可看德琳的神情……,莫非她知道什么?杜尚书和太子之间显然有不足为外人道的机密,她却知情?哪来的渠道?杜尚书?不可能,杜尚书若能告诉她,那即便不告诉日后的杜氏家长杜昭、这回亦会跟他说及——他们翁婿详参脱狱之策,是把能想到的都想了……,既不是杜尚书,那是……太子?!
第150章 荣归(四)
“父亲只说,太子殿下出手,实在不可谓不准、不狠,他亦好生佩服。”昊琛眸光深邃:杜尚书讳莫如深,他不能深究,可看德琳的神情……,莫非她知道什么?杜尚书和太子之间显然有不足为外人道的机密,她却知情?哪来的渠道?杜尚书?不可能,杜尚书若能告诉她,那即便不告诉日后的杜氏家长杜昭、这回亦会跟他说及:若说最初还可把整桩事视作突来横祸的话,不审不判羁押至今,他和杜尚书都想到这是皇家另有所图了……那日在天牢思谋脱狱之策时,翁婿二人是把所有的利、忌都摆出来了,那个时候杜尚书都只字未提,又怎会在那之前对德琳有所交代?既不是杜尚书,那会是……太子?!
昊琛心念电转,思及单骑夜入东宫、元成问明始末时的不以为然,“你做了这么些,人家也不知情、不领情,值得吗?”他淡淡回了句,“我心甘情愿。”元成再无一言——当时以为是被他噎的,此时想莫非是被戳到了痛处?还有他和容琳重聚后,他在一旁得意洋洋地说什么“昊琛,行军打仗我不如你,若论到齐家安内……”这句话他未说完。当时他一心都在容琳身上,也未在意,仔细想来,太子殿下当时的神情实在古怪,黯然?自嘲?还是苦涩?昊琛沉吟,问德琳道,“二家姊在宫中,可听到什么消息?”
德琳微顿,慢慢道,“有安顺公主的缘故,又有将军参与平叛之功,秦少监和骆少师都说父亲和家人不会有性命之虞。”她父亲未说入狱的真相……,性命攸关犹自缄口,那是真的说不得,她便也不能提及……,世间至冤,是日月昭昭,还是逃不过苌弘化碧,“是以父亲不需上什么文书,只需……”
“棋入僵局,总要一方有所动作才能打破。”昊琛确信德琳知道些什么,而且显然不会说——自然了,他也不会问,因那必然是不能问的,“父亲的打算,我已禀报太子。皇家不日应会有所回应。”不意外看到德琳垂目点头,昊琛不再多言:太子会以绝密相告,心里对她是怎样的也就不言而喻,可对杜氏做到如此地步,他和她之间,哪还有可能?
昊琛心中怜悯,不复多言。容琳恰有许多疑惑,因问德琳,“昨日殿下说会安排我与二姐姐你一见,万想不到还能见到四妹妹!她怎会成了公主的?”来庆余宫的路上李申只讲了大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