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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呢,就又要‘披甲上阵’了?”
萧景廷隐约知道些燕王与徐氏私下往来,心里略有些猜测,但却不欲插手。所以, 他并未多说,只顺口安慰了阮清绮几句:“你也别总为这点事生气。阮家本就人心不齐,一个个的各怀心,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祸起萧墙了。”
听着萧景廷这话,阮清绮虽不知就里但还是立时想起了阮家的祸头:阮樱樱。也对,徐氏那胎没保住,指不定憋了多少怨气,再加一个阮樱樱,阮家里头指不定真就惹出大事来。
这般一想,阮清绮心里好受不少,便也安慰自己:其实,她也没必要这样紧盯着,不若便放宽心,由着这一家子狗咬狗吧。
反正,从原主的角度来说:阮家从上到下,从阮修竹这个亲爹到徐氏这个继母,从阮行止这个嫡亲兄长到阮樱樱这个庶出幼妹,全都不是好东西。无论哪个出事,都是拍手称快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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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了这一段时间的调养,徐氏的身子已是养得差不多了,阮修竹也就顺理成章的从书房搬回了正院。
于是,这对夫妻明面上又恢复了以往的恩爱假象。
也正因此,眼见着徐氏为着此回秋狩忙里忙外,阮修竹不免开口宽慰了她几句:“左右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你身子才刚好,很不必这样折腾。”
徐氏对着阮修竹,自有一番说辞:“我知老爷心疼我,只是我这闲着也是闲着,难免要多想些......别的不说,樱樱先时腿伤未愈,自西山回来后便只得闷在家里。我瞧她一直不大高兴,如今她那腿好容易养好了,正碰上秋狩,可不就是个能出门透口气的好机会?我做母亲的,这会儿总得替她多准备些,叫她在外头松快些.......”
提起阮樱樱,阮修竹冷淡的面容也缓和下来,习惯性的颔首应声:“你说的也有道理。”
阮修竹这反应也在徐氏意料之中,她笑了笑,低头把弄着自己细嫩白皙的指尖,眼里闪过些什么,语声慈爱:“我还特意叫人给她做了几件鲜亮些的衣衫呢。她们小姑娘家,平日里就该多打扮打扮,这才讨人喜欢呢。”
阮修竹听着这话也觉顺耳,微微颔首,眉间也跟着舒展开来。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额外多说了一句:“行止的事,你也别忘了。”
徐氏语声一顿,紧接着又笑了:“老爷放心,这事我肯定忘不了——等到秋狩时,少不得要有大小晚宴,到时候各家姑娘都在,必能挑到合适的。”
阮修竹不过是随口一提,徐氏这般回,他也觉着没问题,这便将手上的书合了起来,口上道:“行了,就这样吧,今日早些安置吧。”
徐氏笑了笑,依旧是以往的贤淑模样,不假人手的上来替阮修竹宽衣,动作温柔。
只是,待得夫妻两人一同上榻安置,阮修竹照旧侧过身,以脊背对着徐氏。
徐氏看着阮修竹半露的脖颈,眼里不觉闪过一丝冷意,随即才慢慢的闭上眼。与此同时,她的手指不觉陷入被褥中,指尖泛白——她几乎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能忍住不去掐阮修竹的脖子。
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掐死了阮修竹这个人面兽心的禽兽!哪怕同归于尽都好!
然而,痛恨厌憎之余,徐氏又还维持着最后一点理智,她心里很清楚:若是她真伸手去掐对方,到时候死的只可能是她。所以,她现下只能忍着,咬牙忍着.......幸好,这回秋狩便是送上门的好机会,她和燕王也已给阮修竹安排好了一场“好戏”。
想起这个,徐氏终于心平气和了一些,心里甚至还涌出了些恶毒的念头:到时候,她一定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揭了阮修竹外头的那层人皮,好叫所有人都知道这位盛名在外、仪容绝佳的首辅实际上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且不提徐氏这头的想法和准备,对于才养好了腿伤的阮樱樱来说,秋狩确实是个出门透气的好机会。
只是,想起自己先时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腿,阮樱樱对着所谓的骑射就有些敬而远之了。便是徐氏让人给她又做了几套漂亮的骑装,她也不甚喜欢,端着委屈模样,小声推拒道:“先时我与长姐一起跑马,便出了大丑......这回秋狩,我就不跟着丢人了......”
徐氏顺着她的心意叹了口气:“这也怪不得你——你那会儿才刚学呢,若非皇后非要较真,怎么可能会摔着......”
阮樱樱低着头,绞着手指不应声。
徐氏便又笑着劝她:“不过,毕竟是秋狩,还是该准备几套骑装的。实在不行,到时就叫燕王带着你便是了——燕王骑术高绝,总是能护着你的。”
提起燕王,阮樱樱脸上就红了,忍不住抬眼去瞪徐氏,嘴里声音却是软绵绵的,只叫了一声:“娘!”
徐氏抬手掩唇:“好好好,我不说了。”
徐氏这般一说,阮樱樱心里便已有几分肯了。
待得秋狩那日,夜里设宴,众人在座饮酒,气氛倒是极轻松热闹的。燕王寻了个借口从宴上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