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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只恍恍惚惚的回了自己的宫里,闷头睡了一夜,第二日随驾回宫时仍旧觉得精神不大好。
......
除却被德妃说得心神恍惚的淑妃,京里还有一人也正心神恍惚——也就是徐氏。
原本,萧景廷领着阮修竹一行人去西山行宫避暑时,徐氏心下是十分高兴的:前三月里最要紧的便是安胎,阮修竹不在边上,她也能放心不少,好生在家安胎。没成想,阮修竹等人前脚才走,徐氏后脚便做起了噩梦,几乎是夜夜不得安眠,以至于她这几个月卧床安胎没能养好身体,反倒是越发苍白瘦弱,走路都有些摇摇欲坠。
太医时常要来阮府看脉,看了也不由多劝几句:“夫人如今乃是双身子,无论有什么心事都该往边上放一放,万不可再费神费力了。若是夫人再这样下去,只怕......”只怕不仅腹中的孩子保不住,她自己也要
徐氏如何不知这个道理,可她却控制不了自己,白日里还好些,入夜后便总是忍不住的噩梦,竟是连个安稳觉都没有。本来,她也想过让太医给她开些安眠的药,可药效平和的对她不起作用,药效剧烈的又容易伤到腹中孩子.......
这般艰难的熬着,等到阮修竹以及一双儿女回来时,徐氏脸上瘦了一圈,眼底都是乌青色的,精神亦是有些萎靡。
阮樱樱虽然伤了腿,可身边有两个燕王府的嬷嬷小心伺候着,又有阮修竹和阮行止这对父兄宠爱呵护,如今出入还有轮椅,自然不曾受过什么苦。待得从西山行宫回来,她坐在轮椅上,皮光水润,小脸红润,看着倒是比去时还要有精神。
也正因如此,阮樱樱瞧着徐氏这般的苍白憔悴,不免吃了一惊,忙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我瞧娘亲竟是比先前还瘦了许多......”
她一双眸子水盈盈的,满怀关切。
然而,那样的关切却会令徐氏觉得难堪:以往,她喜欢阮樱樱的天真单纯,无忧无虑;可当她受尽煎熬折磨时,再看阮樱樱这从未吃过苦头的天真单纯,心下便很不是只为了。
徐氏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克制力,方才能够忍住自己心里涌上来的憎恶,勉强维持住面上的慈爱,口上道:“你们几个都在府里,我心里总是难免惦记着.......”
阮樱樱只当徐氏这是想自己了,甜甜一笑,坐着轮椅上去,抱住徐氏的胳膊摇了摇,嘴里道:“我也想娘呢。”
徐氏勉强一笑,抬手抚了抚阮樱樱的发顶。
阮修竹在侧,看着这对母女说话,面上也显出些笑容来,语声却仍旧是沉静的:“好了,回去说话吧。”
待得回了屋子,阮修竹抬起眼,状似不经意的看了眼临窗摆放的艳丽花卉,神色深沉,几乎看不清眼底神情。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晚安安,(*  ̄3)(ε ̄ *)
☆、人心各异
自徐氏有孕之后, 阮修竹便搬去了书房。
这一次,阮修竹从西山回来了也没搬回主院, 仍旧不提搬回主院的事情,直说让人收拾书房,今晚去书房休息。
阮修竹这番表态也确实是让徐氏略松了口气:虽然她勉勉强强的熬过了最危险的前三个月,但是因为她这段时日里的夜夜噩梦, 便是勉强保过了头三个月, 这胎象依旧不大稳,若是阮修竹这时候搬回主院,徐氏只怕自己没精力应付对方。
所以, 听了阮修竹的表态后, 徐氏立时便笑着吩咐人去收拾书房了,口上还道:“书房这样的地方, 老爷不在家时,我是万万不敢随意叫人进去的。这会儿老爷回来了,家里有了主心骨,我这心总算也能放下了。
阮修竹不置可否,只是道:“辛苦你了。”
徐氏垂下头,抬手扶着自己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状若赧然。
虽然他们现下已经别房而居,但他们这对夫妻在人前时还是很有些恩爱模样的。
阮行止看在眼里, 一直梗在心里的那口气稍微的松了松——阮修竹与徐氏毕竟是多年夫妻,如今徐氏又有孕,想必两人感情还是十分稳定的, 只要夫妻感情稳定,阮修竹与阮樱樱之间那些......想必也都不是大问题。
......
然而,阮行止这口气还未来得及消下去,这夜里便又有了意外:徐氏半夜里忽然腹痛,主院里的下人们连月来也被徐氏的状况百出而折腾得不轻,这时候只能急忙忙的派人去请太医来。
然而,太医还未赶到,徐氏腹中那好容易才熬过头三月的孩子已是没了。
这突如其来的噩耗,简直令徐氏崩溃:好不容易才接着阮修竹随驾西山的这段时日熬过了前三个月,本以为已然可以安稳,谁知这孩子竟是说没有就没有了。
阮修竹得了消息后自然也很快赶了来。大概是书房里少人伺候,他又是匆忙起身,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衣,神色里也满是担忧关切。看着徐氏那张苍白憔悴、满是绝望的脸容,阮修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低声道:“你也别太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