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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脸上却更冷了几分。沉默片刻,他方才下意识的抬手揉了揉额角,稍稍的理了理自己此刻的心绪,方才沉声问道:“你今日怎么想起要留贤妃用膳?”
这话总算是句人话,阮清绮便也老实回了:“亏得贤妃肯耐下性子教我骑马,这几日本就天热,她又随着我到处跑马,想是累着了。我便想着留她用顿膳以示亲近,聊表谢意。”
萧景廷闻言稍顿,过了一会儿才道:“朕先前还教过你呢,怎么没见着你谢朕?”
阮清绮:“......谢陛下把我摔下马?”
顿了顿,阮清绮又面无表情的补充道:“还是谢陛下当初骂我‘蠢’?”
现实总是十分残忍的。翻旧账时,也总能找着些已经被遗忘了的黑历史。
萧景廷咳嗽了一声,决定掠过此事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 阮清绮:吃饭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酸溜溜的,非常开胃~
☆、狭路相逢
说真的, 阮清绮以前还有点怀疑萧景廷是不是对自己有点儿那啥意思,在跟着萧景廷学了几天骑马后, 她就彻底断了这念头:就凭萧景廷这把人摔下马,骂人蠢的德行,那也不可能对她有意思啊!
所以,阮清绮也不胡思乱想了, 重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平常心, 反倒开始反省起自己来:哎呀呀,真是穿书久了,没稳住情绪, 真就飘了, 还膨胀了,竟然胆敢怀疑萧景廷这种冷血无情的变态男配暗恋她?!
不过, 饶是阮清绮想得开,萧景廷今日这一通脾气也是没道理,挺叫人奇怪的,她应声归应声,眼角余光却是忍不住的往人脸上瞥。
察觉到阮清绮讶异的目光,萧景廷只觉得被她目光扫过的皮肤似也一寸寸的升温,耳颊微微发热,只勉力克制着才没显露出什么来。好在, 他一向稳得住,便是心头思绪纷乱,面上神色也仍旧是淡淡的, 很快便收拾好了心下那些纷乱的情绪,全当无事发生。
他想了想,还是道:“既然贤妃已教的差不多了,等到西山时可以再练练。要练得好,秋狩时,正好也能叫你上场试试手脚。”
阮清绮对此确实是有些兴趣。
在现代的时候,阮大哥和他那几个玩得好的朋友偶尔也会结伴去非洲狩猎。阮清绮那会儿看他们直播,心里自然也是十分向往。只可惜,阮大哥是个著名双标,自己呼朋唤友在外头玩得开心,偏还不许她玩,说是容易擦木仓走火,不适合小女生。
如今,阮清绮穿了个书,倒是终于能玩一把古代版狩猎,过个瘾了。
这般一想,阮清绮就更有学骑马的动力了,忙拉着萧景廷的手道:“那可说定了。”
萧景廷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下来了。
因为贤妃已教的差不多了,阮清绮如今的骑术虽算不得好,但骑在马上时还是有些个样子的。所以,等到了西山,萧景廷便纡尊降贵的表示:闲着也是闲着,索性便由他继续教。
其实,阮清绮并不很想被他教——她记性好,又没有失忆,就萧景廷之前那副嫌弃人的丑陋嘴脸,她还记得呢!
不过,人家毕竟是皇帝,这都主动开了口,金口玉言,阮清绮也只得捧场的答应下来了。
结果,临到头来,阮清绮还是后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倒霉了,等到萧景廷看完了折子,抽出时间来带她去马场时便看见阮行止、阮樱樱以及燕王几人正在里头骑马。
阮清绮看了一会儿,心里便已有了底:多半是燕王想要教阮樱樱骑马。阮修竹和阮行止这对父子又不放心这两人单独相处,估计便让阮行止也跟来看看了。
说来,因为阮清绮一穿书便在宫里,内宫之中不好再见外男,也就见了徐氏和阮樱樱这两人,还未见过阮家父子。
所以,这还是阮清绮穿书后,第一次看见阮行止。
虽然阮清绮早就能够猜着这就是个披着阮大哥外皮的陌生人,可真等见了面前这人,心下还是说不出的难受。
尤其是,她前些日子还因着秋狩之事想起爱好非洲狩猎的阮大哥,此时再看那站在阮樱樱身侧的阮行止,不仅没有半点好感反倒生出了些撞见冒牌货的恶心来。
好在,阮清绮到底是在后宫里混出头的,如今已能够掩饰住心下情绪,虽心下恶心这些人,面上也还是带着笑。
倒是萧景廷,他素来敏锐,今日又额外留心阮清绮这头的动静,自是很快便觉察到了阮清绮隐隐的不喜。虽然,他也不知阮清绮究竟为何不喜,但多少也知道些阮清绮在阮家的事情,想了想,还是主动伸手握住了阮清绮的右手,安慰似的握紧了些。
偏巧,阮清绮的右手还攥着马鞭的手,萧景廷忽而伸手握住,她不仅没起绮念,反倒起了疑心:萧景廷这时候握她的手,该不会是怕她甩鞭子,提前控制了一——别说,她看着阮行止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有那么一刻还真是想要甩马鞭揍人。
不过,阮清绮终究是有理智的,虽然很想揍人但还是忍了下来,反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