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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这人远一些。
只是,哪怕易尔蓉已经打定了主意,待她听到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后也还是吃了一惊:她一向仰慕燕王这个表兄,敬若神明, 实在没想到对方竟会与阮樱樱相识, 甚至关系亲密?
易尔蓉并非那等心思浅薄之人,若是其他什么事,她既是起了疑心, 自是能够沉得住气, 慢慢的想法子,试探求证。可这偏偏事关燕王, 她与燕王乃是表兄妹,少小相识,早便起了意,这些年下来虽是心意不好样却是越发深了,那一腔情思几乎要入了魔。所以,她这头才得了消息便一时一刻都按捺不住,当即便要令人去阮家传话,邀了阮樱樱同去慈恩寺, 想着试探一二。
由此,也可看出《相府娇女》里的易尔蓉为什么会成为文里那惹人厌的恶毒女配。
阮樱樱却不知这些,她在家闷久了, 眼见着父兄忙着正事,徐氏这娘亲又板着脸教她中馈,实是憋闷坏了,这会儿碰着易尔蓉相邀,自是愿意借此出门。更何况,提起慈恩寺,她便难免的想起之前在寺里遇见的燕公子。
阮樱樱坐在妆镜前一面看着侍女为自己梳妆,一面想着先时与燕公子在慈恩寺中见面时的场景。
她年纪还轻,心思单纯,虽在宫中时也因着嫉恨阮清绮的地位荣华而想过要嫁燕王,可她对燕公子也确实是有好感的,一时也是难以割舍。此时想到要去慈恩寺,说不得便要与燕公子见面,她便觉着双颊隐隐发烫,说不出的赧然,心下暗忖:燕公子自然也是极好的,又英俊又温和,还有种从容不迫的气势,尤其令她喜欢。若是他的地位再高一些就好了,否则她都不知该如何与父兄说这个......
想到这里,阮樱樱不免叹息,略有些为难。她一时儿想着阮清绮做了皇后之后对她的轻蔑冷淡,一时儿想着燕王位高权重,一时儿又想着燕公子的种种好......这般左右为难的想了许久,一直等到她上了易国公府上的车轿也没个决断,最后只得安慰自己:她与燕公子乃是君子之交,坦坦荡荡,问心无愧。至于能不能修成正果,全看天意。而她在这事上,也只需随心而为便是了。
阮樱樱做好了心里准备倒是不为难了,反倒是一侧暗暗打量着她的易尔蓉心下思绪复杂,忐忑不安。
易尔蓉先给阮樱樱递了一盏茶,这才试探着问道:“听说你年前病了一场,想必今年也不怎么出门吧?不知去过慈恩寺没有?”
阮樱樱并不提防,随手接了茶盏,喝了口热茶,这才垂下眼,低声道:“是病了一场——我,我先时随我家夫人入宫给皇后请安,在坤元宫里出了些事,回来就病倒了......”
大约是因为两人是在宫中相识的,又或者说阮樱樱憋闷久了,实在是想要找个人说一说阮清绮的坏话,这一次她倒是没有似上回与燕王那般的欲语还休,反倒跟进了一步,虽不曾将话道明,可其中意思却是极明白的——她就是因为去给皇后请安,在坤元宫中出了事,这才病倒的。
易尔蓉想听的却不是这个,勉强拿出些耐心来,低声安慰她:“......宫里一向少不了事,你又是这样娇娇弱弱的,哪里经得住?”想了想,还是顺着阮樱樱的话问了一句,“皇后到底是你长姐,她就没护着你?”
阮樱樱就等着这话,心下妥帖至极,面上却要作出委屈模样,细声道:“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我与姐姐虽是姐妹,可......”
话还未说完,眼泪就掉下来了,仿佛真就是个被长姐刻意为难过却又不忍说长姐坏话的可怜姑娘。
易尔蓉实不想与她这般歪缠,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将话题转回来:“亏得你家人一向疼你。”
“是呀。”阮樱樱抬手拭泪,她与易尔蓉说了阮清绮的坏话,自觉两人关系亲近不少,说起话来也没了避讳,语声微扬,甚至还带了些小女孩家的骄纵,“我那会儿病得不轻,娘是整日里盯着我喝药,爹爹下衙回来还要亲自喂我呢........”
别说,易尔蓉虽不像听这些,可听到这里还是不免有些羡慕阮樱樱:京中许多人家也都是疼女儿的,可似阮首辅这般疼女儿的也是少见——还真想不到阮首辅这般的性子也会亲自给爱女喂药。实是想不到。
易尔蓉眼里的羡慕令阮樱樱心情更好,她隐隐的便有了些优越感,接着往下道:“等我好些了,大哥哥又带我去慈恩寺,想着给我烧个香,也带我出门散散心。”
易尔蓉就等着这话,立时便接口,以退为进的道:“早知你年初就去过慈恩寺,今儿我就该挑个其他地方才是。”
阮樱樱连忙安慰她:“慈恩寺也好的,我上回去的时候在后院里碰.......碰见了个友人,略说了几句话,也没怎么走动,今儿天气也好,我们正好能一起逛一逛。”
易尔蓉听着阮樱樱的话,心中的怀疑确定了三分,一颗心仿佛被猫爪抓着一般,又疼又痒。她用手攥着底下的坐垫,指尖几乎嵌入薄绸中,面上却还带着淡淡的笑,状若无意的道:“这可好......也不知今儿能不能碰着你那个‘友人’。”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