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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又将自己心头的那点儿怀疑压了回去,只暗暗的思忖:罢了,等回府将事情禀了父亲,由父亲处置便是。樱樱这般年纪,婚事确实是该考虑起来了,不能再拖了。
心下主意一定,阮行止倒也没再这个问题上多说,反是仔细的端详起阮樱樱笑盈盈的脸蛋儿,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声:“果真还是该带你出来走一走。瞧你今日这精神劲儿,倒是比前些日子更好了。”
阮樱樱颊边微粉,呶呶嘴,小声嗔道:“大哥哥又拿我说笑!其实,我前些日子那样,也是因为大姐姐她......”
“樱樱!”阮行止轻声打断了她的话,“别说了!”
阮樱樱一向都是喜怒皆出于胸臆,素来都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家里人也都是由着她的,倒常说她这是天真烂漫,单纯可爱。
偏偏,阮行止这时候出声打断她的话,直叫她的话硬生生的哽在了喉中,一时间竟是有些恼了,当即松开了抱着阮行止胳膊的手,气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向偏心大姐姐,一向护着她,连说都不许我说一声........”
说着说着,阮樱樱的眼眶不觉便红了起来,又是委屈又是气苦,难堪与羞恼之下几乎要掉下泪来,声音都哽咽了:“我知道,她是嫡女,是你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自然比我这个庶妹更亲近、更矜贵些!自是容不得我多说的!”
说着,她哼了一声,将脸一扭,一副生气不理人的模样。
阮行止神色微肃,扫了眼左右,以目光示意西秀等人退下。待左右无人了,他又伸手拉了阮樱樱到了厢房里,这才轻声与她解释起来:“我打断你的话,不让你说下去,是因着这毕竟是外头,她如今又是皇后之尊,你这些话若是被人听了去,少不得要落人口实。”
阮樱樱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蹙着秀眉,雪腮鼓鼓,还是不肯理他。
阮行止解释了两句,见她仍旧气鼓鼓的,难得的放下身段,神色稍缓,温声哄道:“至于感情,这虽是要看血缘,但也都是处出来的。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这十多年来,我如何待你,如何待她,难道你不知道?虽说她与我乃是一母同胞,可我与她见得少,也不喜欢她的脾气性子,无论如何都不会偏着她的.......”
阮樱樱闻言,这才好受了些,扭扭捏捏的转头去看阮行止。
阮行止朝她一笑,眉目舒展开来,目光和煦如暖阳:“在我心里,她自然是万万及不上你的。”
阮樱樱果是被他哄得没了脾气。
她心里的闷气一散,自己倒先觉着不好意思起来。她心知自己适才那一通脾气实在是好没道理,忙又接口道:“大哥哥,是我不对。我适才不该那样说的,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也别生我的气......”
顿了顿,她有些不好意思,没把话说下去,只吐了吐舌头,红着脸道:“我知道,我这样很小气,很不好.....可,我一想到大哥哥你再不疼我便觉得心里又慌又急的,竟是连话都不会说了。”
阮行止倒还真没生她的气,只抬手叩了叩她的额角:“下回可别再这样说了。”
说着,阮行止又瞥了眼阮樱樱微红的眼眶,故意叹了口气:“你看看你.......才说几句话就要红眼睛。这样子回去,父亲必是要生气,回头又要说我了!”
阮樱樱羞得很,连忙擦了擦眼睛,上来与阮行止撒娇:“我去与爹爹说就是了,只要大哥哥你别生我的气就好了.......”
话声落下,兄妹两人对视一眼,倒是都笑了。
只是,阮行止另有心事,面上虽是笑着,心里仍旧免不了的多想了一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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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绮与永乐长公主为着赏花宴的事情又商量了小半日,一直等到晚膳时,慈宁宫来人请永乐长公主过去用膳,永乐长公主方才施施然的起身走了。
待得永乐长公主离开后,阮清绮也松了口气,正要叫人摆膳,又听外头有人通禀——
“皇上驾到。”
真是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阮清绮深觉自己这日子紧张的堪比996的社畜,但也不得不深吸一口气,起身迎驾。
不过,萧景廷这回来倒也不是单单来蹭饭的,他阔步从殿来进来,抬手免了阮清绮的礼,拉着人在案边坐下,屏退左右,直入正题:“燕王与你那二妹妹在慈恩寺见面了。”
阮清绮才松下的气不由的又提了起来,忙转目去看萧景廷的神色,然后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便是今日午后。”萧景廷既是说了,自不会瞒着她,随口便说了,“不过也就只说了几句话的功夫,朕让人暗里捅给了你大哥,虽没说透,可燕王在慈恩寺这事,京中不少人都是知道的,你大哥回头只一琢磨必是要怀疑的。等他回头告诉首辅,首辅那里自然会有旁的手段,也不必我们去管了。”
萧景廷这般干脆利落,阮清绮倒是觉得放心了些。不过,想到自己在永乐长公主的要求下将阮樱樱的名字加到了赏花宴的名册上,阮清绮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