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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安分的雪足看上去像是悄悄的从窝里探出头的兔子,正试探着伸长雪白的长耳朵,耳尖悄悄动着。
大概是以为萧景廷看不见,阮清绮她先是悄悄的伸长小腿,然后又悄悄的用脚趾尖去够榻上的薄毯。只可惜那薄毯离她有些远,她只能使劲的伸长小腿,绷紧脚尖去够,好容易够着了,她忙用脚趾将毯子勾到手边,然后伸手一拉,将之把拉倒自己身上。
萧景廷对此并无兴趣,心里转过适才所见,脚步仍旧不停,抬步就出了殿门。
只是,抬步跨过朱红门槛时,他心里忽然掠过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果然,人胖,就连脚都是胖的。
看着就笨笨的,很好欺负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萧景廷:有点想欺负,想动手怎么办...
☆、堵不如疏
萧景廷难得会生出这般的念头,待得回神细思,竟是微微有些心痒。
因这念头实在荒谬无稽,萧景廷很快便将之压了下去,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这日晚间,帝后二人先后沐浴更衣,榻上就寝。
萧景廷仍旧卧在凤榻靠外一侧,阮清绮睡在里侧。
殿中已熄了灯,萧景廷靠在枕上,闭着眼,鼻尖仿佛被虫蚁蛰了一下,微微有些麻,又有些痒。
隐约间,他嗅到来自枕边的一缕幽香。
那香气仿佛是绵长断续的香线,不断的拉伸开来,若有若无。
嗅得久了,白日里那中微妙而又不可明言的痒意竟是又从心头冒出了来。他深吸了一口气,仍旧闭着眼,没有动作,安静得仿佛在睡。
一直等到凤榻里侧的呼吸声绵长匀称,阮清绮真正睡沉了去,萧景廷方才稍稍的偏过头,睁开眼看了看枕边的人。
正是夜深时,黑暗如同静谧且永不止息的河流,默默的将所有人都淹没在平静的水底。
黑暗里,萧景廷看不清阮清绮此刻的模样,只能隐约勾勒她那张圆润如满月的脸庞以及五官的大致轮廓。
他并不是放纵的人,但也十分清楚堵不如疏的道理。人这一世总是会因种种莫名的原因滋生出不可理喻的欲望,倘若强自压抑忍耐,只会令欲望野蛮生长,心瘾滋生。与其如此,倒不如上手一试——无论何物,触碰或是得到后,打破了想象,最后也多半也只是寻常。
所以,萧景廷思忖再三,还是半坐起身,朝着阮清绮伸出手。
当然,他是不可能去掐阮清绮白胖的脚丫,只是轻轻的在阮清绮的颊边捏了一下。
都是肉,掐上去软绵绵的,触感极好。
肌肤如同奶油,细滑得仿佛要从指尖滑下去。
因着阮清绮时不时的就要出门逛园子,快走锻炼,午后又总要做一整套瑜伽,难免疲乏,又累又困的,夜里一靠着枕头便不觉睡了过去,便是被人捏着脸颊也都没有醒来,只嘴里含糊的呓语了一声,动也不动,仍旧是接着睡。
萧景廷研究般的掐了一把,稍稍感受了一会儿,很快便收回了手。然后,他伸手拉了拉锦被,重又躺了下去。
果然,不过如此。
这般想着,萧景廷忽而又翻了个身,瘦削的后背正对着阮清绮。
......
第二日一早,阮清绮醒来时,萧景廷已经不见踪影。
大概是习惯成自然,对着这空落落的枕边,阮清绮倒是没有半点惊讶。甚至,她都有些怀疑:若是以后一觉起来看见萧景廷躺在自己枕边,她是不是反倒要怀疑自己是没睡醒在做梦——至于是噩梦还是美梦,那就另当别说了。
不过,这想法才冒出头,阮清绮自己倒是先被自己给逗笑了。
笑过后,阮清绮方才考虑起更实际的事情来:昨日说的那些事,萧景廷多半还要再派人暗查。而帝后大婚这三日已经过了,从今日起,萧景廷多半是要轮流着往三妃处去一趟,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坤元宫......
想到这里,阮清绮抱着被子眨了下眼,颇有些看好戏的意思:大婚三日,她和萧景廷一直没有圆房,不少人背地里瞧她笑话,觉着是她这个皇后生得又胖又丑,皇帝不愿意委屈自己才没圆房。可萧景廷不碰她,也不会碰三妃,这轮流着过去,那些宫人八成是要转而怀疑萧景廷了.....
想到宫里那些人背地里暗搓搓的怀疑萧景廷不行,阮清绮没忍住,抱着被子又笑了一回。直笑得肚子疼,她方才慢悠悠的伸了个懒腰,然后便又开始了每日晨起时的拉伸舒展运动。
........
年底事忙,虽说朝廷中,文有阮修竹,武有燕王,真正能到萧景廷手边的事情不多。可萧景廷仍旧还是忙了大半日,一直到午间腹中饥渴再压不住,连带着头上微晕,方才将手中的御笔搁下。
他抬手揉了揉额角,想到自己今日早膳未用,午膳肯定还是要用一点,想了想,口上便吩咐道:“叫人备辇,去坤.........”
坤元宫三字还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