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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他安插来监视我的76号暗探,怕是从今往后我的一举一动都放在了他的眼下,需要慎之又慎。
我的行李当初全放在了那辆火车上,事后没有机会拿回,住进别墅之后却用不着了,衣食住行皆有人准备,避免我碰任何危险物品,连我削个苹果都会被佣人婉转阻止,我笑了笑,一言不发地扔下水果刀回房,恍惚间自己又回到了那时被卫康靖囚禁的时候。
我不清楚自己与唐川的关系该怎么定论,他没有与我公开的意思,佣人也没有改口,还称呼我“罗小姐”,那应该就是情人吧,左右我要的也不是一个头衔名分,并不上心。
唐川最近下班夜夜都来陪我吃饭,大概是顾着我情绪依旧不稳,他还端着君子的作风,进退有度,未曾对我有过不轨的举动,但我始终保持着一分警惕,避免任何亲密接触,夜里早早就回房休息,而他睡在书房,我们默契地互不打扰。
慢慢地,我心情有些浮躁,发现长期与唐川保持着这样不远不近的关系,我根本无法套出任何有利情报告诉罗榆,而且,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我终日郁郁寡欢,连厨子做出的金陵菜系都没有了胃口,对着唐川送来的一只喜鹊发呆,手指绕来绕去,和它绿豆小眼对视。
我想,自己不会就在这里虚晃度日,与它为伴,过完漫长的一生吧。
但是在这一天,一切似乎发生了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沉重的一段
过度过度
什么时候能够重新甜起来呀
第103章 囚鸟
阳光穿透玻璃照入房间,映得室内一片暖色,我怏怏靠在躺椅上,桌上放着一只鸟笼,准备好的水和食物分毫未动,喜鹊焉焉地趴着,不复前几日活泼的习性,羽毛耸搭下来,连叫声都嘶哑了。
我心事烦堵,叹了一口气,单手托腮,愁眉不展地与它对视,自言自语:“你究竟要我怎么做呢?”
我问它,也是在问自己,不知道现在的困境究竟如何化解,怎么才能和唐川更近一步,同时与罗榆取得联系,告诉他我目前一切都好。
唐川就是这时突然回来的,一身正式的西装还没有换下,我疑惑于这个时间他应该还没下班,坐在原处没有起身,轻声问:“你怎么回来了,是文件落在这里了吗?”
唐川晚上偶尔会在书房处理文件,但我一般会避开,免得他起疑心。
他嘴角微翘,一身凛冽的气势因此消融,说道:“今天我们去街上逛逛吧,陪你买衣服。”
我自从出院以来就一直住在这里,没有出过门,听他此话内心有些古怪,但这又是一次好时机,没有理由拒绝,便点点头,随他出了门。
说是逛街,其实他还是带了司机,我神情恍惚地望着车窗外的风景,觉得时间过得太快,换做两个月以前的我根本不会想象有朝一日与唐川有这么近的接触。
……完全不会。
但是这个世界是多面的,没有统一定论,富人可以散尽家财,穷人可以一夜暴富,原本的爱人沦为死敌,仇人亦可握手言和,放下恩怨过往。
我看向窗外不断略过的风景,他慢慢靠了过来,半搂着我的腰,将我圈在怀里,我僵硬着身子不敢乱动,他又握上我的手,与我十指紧紧扣着,不肯松开。
我以前没有发现他这么伪君子,装得道貌岸然,其实与其他男人无差。
“怎么没有穿我送的那件旗袍?”他在我耳边嗓音低沉地问。
我侧首弯唇一笑,眼中却黯然无光:“这些衣服都是你送的,有什么区别?”
他停顿了几秒,说:“那件不一样,我喜欢看你穿上的样子。”
唐川说的那件旗袍,款式颜色都与在南京时他送的那一件极为相似,都是白底黑纹,简洁大气,连我第一眼都看错了,差点以为是同一件。
但我旋即想起,原本那件旗袍已经在南京毁之一炬,不存在了。
现在这件我只穿过几次,就收在了衣柜最下面,一则我不适合旗袍裙,容易放大身材缺陷,二则……唐川应该有什么情怀,每每见我换上那件旗袍,眼神暗沉幽深,我真是怕哪日他控制不住,将我按在床上办了。
我对于这件事心有抵触,无论想得多么大义凛然,却还是无法度过心底的坎。
我寻了一个别的理由打发他:“那件衣服的尺码不合适,我穿着太大了。”
唐川的手不经意地在我腰间按了按,似乎在测量大概尺寸,他缓声说:“下次送去裁缝那里调整一下尺寸,你穿着很好看。”
我以沉默应对,过了一阵他又说道:“最近佣人说你食欲不好,是那些饭菜不合胃口吗?”
我摇头。
“我前段时间工作太忙,没有时间陪你,过了这阵就好。”他语气温雅地哄着我,根本看不出杀伐决断的影子,任谁都猜不到他是在76号掀起腥风血雨的操控者。
我感到寒冷般瑟缩了一下,他顺势搂紧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