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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疑窦丛生,紧紧盯着,谢暄在我身侧沉声吩咐:“加速摆脱他。”
话音未落,那辆车便同时加速,并向我们紧靠过来,车尾重重撞上我们车头,似乎想要逼停,巨大的撞击令我低呼一声,心差点停止跳动,司机却一咬牙加了速,极力想要摆脱。
却不料,又是几次接二连三的撞击。
我的额角落下冷汗,好似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如此以命相博,对方的身份呼之欲出。
军统。
而他的目标,不会是我。
而是谢暄。
短短几秒,那辆车又跟了上来,司机猛踩油门,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这才是真正的生死时速,我头脑晕沉,如踩在云层上,有种反胃的感觉,紧紧扶着车门把手,咬紧嘴唇紧闭双目。
谢暄与司机的对话我也听不见了,耳边都是嗡嗡的杂音,好似下一秒就要晕厥。
但是车辆的碰撞又将我拉回现实,我的心重重坠下,难道今日就要陪着谢暄命丧于此?
不过……拿我一命来换他,确实不亏。
这种时候,我却忽然想起,如果卫窈得知了这个消息,她会是为我伤痛,还是为谢暄落泪?
大抵她这般情感漠然的人,为谁都不会动容。
不知过了多久,路面终于平稳下来,像是开上了一条大路,且再无身后发动机的轰鸣声,一切归于平静,我不安地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待喘息平复后,见窗外的景致已然回到了市中心,再回头,那辆车已不见了踪影。
我满腹疑惑,却又止不住的难受方才那段生死追击令我胃里翻滚着酸水,实在没有精力思考。
我侧首看向谢暄,他却始终波澜不惊,甚至对我微微笑了:“罗小姐,让你受惊了。”
我挪动了一下嘴唇,最终陷入沉默,只调动起浑身警戒,全力应付他的虚伪面具。
再过了大概二十分钟,这辆车终于停在了一栋独立小别墅的楼下。
“罗小姐,就是这里了。”谢暄勾了勾唇,对我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请您进去吧。”
我不论外界是什么情况,只要能够远离他,忙不迭地下了车,闻到039;外面的新鲜空气才好受一些,因为刚才的惊吓双腿有些绵软,但我不能在他面前露出懦弱无力的一面,便站直了身子,打量四周一圈,语气生硬地质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笑而不语,对司机说了句话,轿车绝尘而去,留下一尾飞腾的烟土。
我茫然无措,见四下无人,在别墅门口徘徊了一会,被烈日晒得更加难受,认命地上前敲了敲门。
不管里面等待我的是谁,我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无法决定我的命运。
除了我自己。
许久没有人来应门,我看见门把手上挂着一串钥匙,便取来开门,悄声走进了别墅。
我一进门,便看见这栋房屋内部采用了古典欧式风格,装饰华丽,色彩浓烈,造型精美,初见雍容华贵。
门窗上部制成圆拱形,雕花刻金,客厅上方悬挂着枝型吊灯,灯泡与水晶阵列复杂,渲染着气氛,天鹅绒沙发上是一副画框厚重的西方油画,对面是一个壁炉,其上花纹精致,令我恍惚间觉得又回到了德国。
我返回门口,谨慎地反锁了门,在客厅看了一圈,又去看了卧室、书房、厨房和盥洗室,无一例外都是花了大价钱设计装饰,若要拍卖一定会是个好价钱,却存在某种特殊因素,令我心底的不安更加强烈。
我有些想喝水,在厨房转了一圈,看见了台子上泡好的一壶花茶,香气幽然,还有一份精致的午餐,仿佛主人不久以前还在这里,我留意着这个细节,慎重地没有动屋内摆设,只浑身疲倦,坐在沙发上头疼地扶着脑袋。
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我还是没有想清楚。
76号公然开枪抓人是有预谋的吗?
那个跟踪袭击我们的人是谁?
谢暄为什么要将我带到这间空无一人的别墅?
这些未解之谜像一团团杂乱无章的丝线,缠绕在我的头脑里,无法找到那根关键的线头。
日头逐渐偏移,有轻风吹入,纱帘微扬,大抵是这里的环境太舒适,经历过一阵风波的我放松了警惕,眼皮渐渐支撑不住,最终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是一个难得安稳的梦境。
阳光由浓烈转为寡淡,最后一丝余晖落在窗框上,消失不见,白昼被黑夜取代,月光温柔地撒落在女人的睡容上,繁星闪烁。
大门传来开锁的声音,唐川步入客厅,刚想按下吊灯开关,便看见了睡在沙发上的女人,她靠在自己的手臂上熟睡,垂下的长发遮挡住清丽面容。
他静静站立了一会,眸光深邃地注视着女人,半晌,弯下身将她抱在怀里,女人不舒服地嘟囔一声,在他怀里找着最舒服的位置,没有醒来。
唐川牵起唇角,冷峻的轮廓因为这个小细节变得柔和,他抬脚步入卧室,将女人轻轻放在床上,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