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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常常狼烟大话,吹嘘自己脚步已走遍千山万水。
于是有人问他去过白河吗,可否描述白河景观?
那人以为白河是河,便道自己夜晚乘着船经过了白河,只是未来得及细看就已熟睡。
后来白河夜船就可描述睡得非常香甜,睡到连身边发生什么事了都不知道了。」
最后,记得投珠或留言,感激不尽,下章待续。
企鹅:3.53~59.59.6~77Q裙:7.86~09.98.9.5 ]第五幕 天可怜见
第五幕 天可怜见
车在往南山上走的台阶前停了下来,上了台阶一片平地,坐落着三十几户乡舍与杂铺,董先生的家就位于此。
要下车时,林漫才意识到自己草草收拾的物品里没有伞,“我好像没拿伞。”
“我带了,你的。”那把白色的雨伞还在陆斯回手里,他看着林漫只穿了一件中袖的浅色短衣,天暗雨凉,她会冷,便问,“有带外套吗?”
林漫回头瞧了一眼她放后车座上的包,惭愧自己心急马虎,拽的那几件衣服也都是薄衣服,“没有,不过也不会太冷吧?”
“稍等。”陆斯回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微遮了下还在落的雨,去后面翻找什么了。
车门一开,阴湿的风往里钻,冷得林漫打了个寒颤,很快陆斯回就返回来了,一手拿着那把雨伞,一手递给她一件灰色的卫衣,“穿一下。”
林漫看着他手里的那件衣服眨了眨眼睛,想着不太好吧,又听他说,“干净的。”
“没有,我不是——”
“会着凉。”陆斯回将衣服放展,又抻空贴合的卫衣尾端,“我帮你穿?”
“不不不,我自己来。”林漫耳朵忽地感到发烫,赶忙将他手里的衣服拉过,从头上套了下去。
卫衣无帽本就是宽松款的,放两个她都绰绰有余,但伸出头来的时候还是弄乱了头发。她的肩膀较他窄多了,撑不起来衣服,袖子又太长,她正往外伸手的时候,陆斯回抬手帮她整理一下额前的长发。
随着他的动作,她感觉到一缕被卫衣领口压着的卷发,从她肩膀肌肤的表面被轻轻抽走,滋生了些许痒意,像他的指尖直接滑过了她的皮肤。
“穿好了。”林漫低着头小声说了句,温暖和残留于他衣服上那种淡淡的气息同时将她相裹。
她的回答有些乖,又看着她柔软的身体陷在自己的衣服里,陆斯回心底萌生出了一种异样感,这份异样让他湍急又让他卡顿。
错开目光,他们分别看向窗外掩饰亲昵,可视线却不禁落回彼此在车窗玻璃上映出的轮廓,打破朋友关系的预兆不请自来,叫人手足无措又暗暗期待。
他和她,在克制,也在放任。
那把白色的雨伞在傍晚中绽开,陆斯回左手撑着伞,右手拿着设备,还给设备遮了一层透明塑料布,林漫锁了车抱着两人装衣服的包与他一同并肩站在伞下。
“近点儿。”陆斯回将伞倾斜向她。
“嗯。”林漫靠近了几分他的方向。
两人拾阶而上,雨水顺着台阶往下流,有些打滑便走得慢,走完时,林漫想起过去和梁青维打伞时,肩膀一侧总是会被打湿,而现在她的左肩还是干干的。
“你的肩膀被淋湿了。”
陆斯回却下意识地确认了眼她有没被淋到,“雨赏光。”
“瞎讲。”林漫笑着不认。
寻到董启山先生的家,摁了门铃没片刻,就听见了院内“来了,来了”的喊声和踩水声。
“董夫人您好,我们是四台之前跟您联系过的记者。”陆斯回将工作证拿出,林漫也问了好。
“别董夫人了,我这把年龄你们唤我声阿婆就好喽。”董夫人年岁已将古稀,银发低盘,慈眉善目,伸着手揽他们进院,到了屋檐下,“雨天上路难,一面担心你们路上安全,一面又盼着你们来。”
“是不是还未吃过饭?我早起就炖了鸡汤,给你们下碗面暖胃。”董夫人推开房门,“你们先收拾着,东西随便放哪儿都行,就当是在自己家。”
董夫人的热情让林漫站不住脚,忙跟着她道,“麻烦您了阿婆,真的太不好意思。”
急着赶路,她跟陆斯回也没吃午饭,想着到了再随便泡个泡面凑合一顿。董夫人将她拦下,“有什么麻烦的,一年到头家里都不来人,你们能来我高兴得不得了。”说罢就去厨房忙活。
董启山夫妇无儿无女,董先生走后,董夫人的日子过得漫长,陆斯回联系她时,她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在乎的并不是上电视的名,而是想有人能同她聊聊天,回忆回忆她与先生的一生,留下点什么痕迹。
陆斯回望着董夫人的身影与他母亲很像,小时候家里来人时,母亲总是早早准备,倾箱倒箧,一再多留客人,那时他和阿莱都不懂,只觉得母亲是孤独,后来才明白,母亲不是孤独,是思念着父亲。
那些存留在客人脑海里与父亲有关的记忆,母亲听多少遍都听不腻,那是慰藉,是生活这碗苦药里的几粒砂糖。
朝屋里看去,房角在漏着雨水,嘀嘀嗒嗒坠入地上接着的水盆里。陆斯回从包里拿出雨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