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唬得一愣一愣一脸崇拜的样子都十分有趣，也就不追究缘由了。
    这段日子他可是前所未有的开心，如今正是得趣，怎么可能摊牌？
    不过此时，想哄哄小狐狸，想伸手摸摸她的脸，试试是不是有泪，又碍于身份不便动手，所以说，有得有失是为必然，他也没逃过。
    于是乎，心绪有些复杂的空明只能继续装模作样:“阿弥陀佛，肉身不过虚妄，来日亦是难言，小僧修为尚浅，只修当下，不谈永远。”
    说罢一顿，还是忍不住动了手，虽然只是轻轻的，摸了摸七七的头，“若施主不弃，小僧愿常伴施主同行，可好？”
    这小狐狸一生至多不过千万年，他允了诺，自会伴她到她的永远，毕竟千万年于他也不过沉沉一眠。
    七七傻吗？自然不傻。可有时候，宁愿傻些的好，不是说句话说“难得糊涂”，就如此刻，她明知空明来历不简单，明明记得恍惚间曾听说过的过去佛、现在佛与未来佛与空明有些诡异地相像，可在想了许久后，还是抬眸展颜，只说:“甚好。”
    七七笑魇如花，空明收回手，有些心微微痒的遗憾，原来没有哭啊……
    这一场不过几息，羽凰甚至还没察觉这边两人的心都跑了千万里，还在临水照着自己新长出的绒毛欢喜。
    心思暂掩，强装天晴，道姑和尚边走边说，边还嫌弃对方装腔作势装模作样。
    “你见过因果薄吗？”七七本性还是有十足的好奇心的，此番面对空明这样的百事通，更是没有顾忌想问什么就问了。
    “见过。”果然，空明从不让她失望。
    “长什么样的？写了所有人的因果，得有多大啊？还有这么多因果线，一本挂满线的书吗？”想着，七七就笑了。
    “没什么模样，那实际就跟天雷一样，是天道的产物，无形无状，不过是有人将它变作了一本书的样子，才被称为簿，里面也没有字，需用判官笔或其他术法勾写姓名才能显出……”
    “天道究竟是何物？”
    “混沌初开，法则衍生，天道，便是法则，如人间律法，只不过律法人为，而天道自生，说简单些，大抵也不过因果相循罢了。”
    “那地府是什么样子？”
    “地府有三宫六殿十殿阎罗十八地狱……”
    “混沌海你去过吗？”
    ……
    上天入地，无论七七问什么，空明都对答如流，七七一面得以满足了好奇心有些欣喜，一面崇拜空明果然无所不知，又咬牙暗叹空明的来历究竟得有多不简单，可以说很复杂了。
    至于羽凰嘛，终于在七七问到第七个问题的时候追了上来，发现两人背着她在“上私课”，一时嫉妒，却拿空明没办法，只能在后面仔细竖着耳朵听，毕竟羽凰也是只好奇心颇重的凤凰。
    第45章 三界祸，毒凤凰
    看到羽凰，倒让七七想起一个问题，“传说中的凤凰火不是火红，怎么你那日对付黑风老母，喷出的火焰竟是蓝色，怕不是只冒牌的凤凰吧？”
    羽凰一听，火冒三丈，“你才是冒牌的！本凰如假包换！你没见过那是你见识短！不跟你一般见识！”吼完，脑袋一扭翅膀一挥就跑了。
    七七哪里见过羽凰这般模样，会问这问题本来也是存了担心的心思，空明亲口盖章的凤凰怎么可能是冒牌的？不过是与羽凰斗嘴惯了，便是担心也免不了刻薄两句罢了，可看羽凰反应，她这火，怕还真有些问题。
    “空明，你可知缘由？”也许空明会带走羽凰，便是因为知道羽凰的不同？
    果然，空明永远不会让她失望。
    “羽凰啊——她是这世间唯一一只毒凤凰。”
    “毒……凤凰？”凤凰不是驱邪除恶庇佑苍生的神兽吗，怎么还能跟毒扯上关系？
    知晓七七未尽话语里的意思，空明只是微笑。
    “一般的凤凰自是神圣光明，可你不知的是，凤凰与神龙不同，凤凰并非生来就是神兽，不过是因其力量强大又繁殖困难，诞下的幼崽往往难以存活，眼见便要灭绝，有人不忍见，给了其一线生机——将新折的幼凰的一缕残魂带到了混沌海边缘温养，那只幼凰也着实争气，愣是撑着一缕魂火燃了三千年，才融得一丝混沌换得新生，这才保下了凤凰一脉，也才有了凤凰浴火涅槃之说。
    那人本意只是留下凤凰一脉，可混沌海边温养过的凤凰毕竟不同于其他，它本身力量就不可小觑，加之融了混沌，更添神力，浴火重生又显坚毅，故而极受推崇，成了后世传说与神龙齐名的神兽凤凰。
    此后，凤凰一族均逃不过涅槃一劫，临近涅槃时，族长自会送其至他们祖先待过的那片混沌海，涅槃成功的，才是真正的神凤，而羽凰，便是涅槃出了岔子。”
    知道空明说到关键了，七七有些紧张，直愣愣地盯着他，耳朵只差不能竖起来。
    空明见状，反而不急着说了，“你可知，羽凰有多大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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