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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是没忍住那一刻动摇,那是她自出生便弄丢了的女儿,她实在不敢保证。
“大师,可是知道对方是谁,如今我女儿又在何处了?”
空明闭眼,细细感受一番后,答:“三百里外,黑风山。”
黑风山,在修真界也算得上一座名气不小的妖山。
其本名秀玉山,山上不说灵气十足,但远离人烟自有灵气萦绕,不大不小还有个山神罩着,寻常滋养些许小妖灵草,山也青水也秀,还有个有些漂亮的小山谷,是个踏春的好去处。
谁知一千八百年前,山谷间突有一缕罡风化形,法力无边,性格诡异,一经现世便震慑了秀玉山上下一干精怪,甚至收服了秀玉山的山神做手下,将秀玉山变成了威震八方的黑风山不说,还因着几个不知真假的故事在修真界名扬,妖称——黑风老母。
风雨本无心无情,谈何化形,况且老母出生便法力非凡,不同一般精怪,秀玉山一战成名,碧琅鸟受起欺辱含恨离山,常人只道她不知何处得了机缘,轻易不敢招惹,却不知机缘何处。
至今也少有人知,老母来历确实不同寻常。
三千年前,上界有祸,混沌海受了牵连——那祸竟搅动了混沌海溢出一丝混沌之气,此气染了血,一路被风挟着,漂洋过海翻山越岭四百年,终于生出一丝灵智,又随风荡了四百年,正当灵智待醒时,遇上渡劫的天雷,被搅进秀玉山谷里天雷卷起的旋风,合了一道罡风,又在谷里吹了四百年。
四百年后,罡风化形,便是如今的黑风老母。
这般来历,这般威名,此番对上,想来必不容易,可他们无一人想过退缩。
以空明之能,带着一行人缩地成寸,三百里不过片刻,颖娘刚适应了前行的节奏,已至黑风山脚。
但见这妖山不似传言中黑风弥漫,而是一派清灵,看着竟颇似传说中当年秀玉山的模样。
空明站定山前,并不前进,而是转动佛珠,掐起了法决,但见一阵清风如水波荡开,荡至整个山间,天地肃然一清,方知此前那灵气分明掺了作了伪装的妖气。
“何人来扰老身安宁!”略带沙哑的声音含着威压直击,如钟声厚重,听不出年纪,若非空明及时反应,七七甚至怀疑颖娘会当场被震碎心肺,去半条命。
“老母威名赫赫,我等轻易不敢来扰,今日前来,唯有一事相询。”七七先站出来,有空明在旁,倒也无惧。
“说来!”
“此人有一女,生而无踪迹,今由术法寻,指引至此地,敢问老母,可知其行?”七七指着颖娘问道。
“不知!尔等速速离去!”
“老母威名赫赫,说不知那定是没有,可小道这和尚道友固执自大得很,自诩寻人术法天下第一,此前也是弹无虚发百试百灵,如今既寻来此处,想来许也有些缘故,莫非与老母的某个徒子徒孙有关?”
“黑风山惟我一人,不必再言!”
“如此,那还请老母念颖娘思女心切,容我这和尚道友施法,看看差错何处。”
“不可!你当我黑风山何地!”
七七与黑风老母谈话,意在拖延,此间,空明自没闲着,只是要在黑风老母的监视下暗探黑风山多有不便,才待这时方结束。
就见空明朝七七微微颔首,七七话音一转:“老母百般推脱,可是山中有鬼?”
“休得胡言!”
“看来老母是不打算放人了?”
“老身无人可放,小道休狂!”
这话想是谈不拢了,空明止住七七地回话,掏出一面宝镜往天上一扔,宝镜随风变大,停住时已等人高了。
随着空明打在上面的一道法决,镜面开始显出画面,初始,那山与眼前这座别无二致,接着,画面拉近,入了山谷树林,然后,便是颖娘此前看到的那头老虎与那个女孩……
“我的孩子!”颖娘对着宝镜,泣不成声。
“老母还有何话可说?”
“歪门邪道!”
空明也不答,继续做法,就见镜面灵气流转,渐渐有化水之像,再用法决,那水面竟淡去,露出女孩全部身形,空明竟是要直接从镜中将人请出!
“你敢!”老母怒不可遏,随声而出的,是一道强劲的妖力,试图打碎宝镜,却被空明拦了下来。
“老母这是何意?”七七逼问。
“求老母还我孩儿!”不待老母答话,颖娘忽然跪地。
“休要胡言!这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老母的声音竟显出了慌乱急切?
颖娘不管不顾,一个个的磕头,不一会儿便是头破血流,只不断念着:“求老母还我孩儿!”
“她是我的!我的!”老母越发急切,说着,竟打出了数十道掌,那力道,别说颖娘这不过有些功夫傍身的凡人,就是七七都受不住,可颖娘竟似无所觉,依然跪求。
空明还在化解招式,山中突有一黑影向颖娘袭来,竟是那黑风老母亲身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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