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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的回应便一直等在那。
周长柏一言不发,眼神中的笑意并未散去,视线也没有从顾初九身上挪开。
顾初九从管家进来便低下头,纤细的珀ˇ文/裙78.6039;0/9039;98.9039;5 颈因为羞耻和怯懦而泛红。她没有看见周长柏站起身,直到他走过她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吓得她浑身一颤。
“他为你倒豁得出去。”
周长柏留下这句话便走了。
木门重新被关上。
顾初九僵硬地抬起手臂在周长柏触碰过的地方来回、缓慢地揉搓,皮肤很快被摩擦得泛起血色。钝痛感越来越明显时,她收回手。手心和肩膀还在微微发热,她无暇顾及,脑子里只凭空猜测周长柏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为什么周长柏今天对她这么反常,是他早知这个圈套,还是周谨南和他达成了什么交易。
她猜不透,也看不明白。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人轻敲三声。
顾初九收敛纷乱的思绪,听见门外的女声,“顾小姐,少爷在车上等您。”
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感受,喜悦、挫败、羞愧、紧张、惊慌、委屈,她都有,混杂在一起,变成了苦涩的味道。
顾初九穿好大衣,走出了周宅,那辆熟悉的白色轿车安静地停在院墙边的高树下。一瞬眼生热意,她停下脚不着痕迹地抹干眼中湿润,默默遥望好一阵子才走去车边。
车窗紧闭,太阳膜很黑,从外看不清车里的人。
顾初九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她酝酿着刚想开口解释,车子便先一步发动,出了宅院大门。她低下头,沉默地扣上安全带。
一路顾初九偷瞄他多次,周谨南都视而不见。他神色冷淡,似与平日无异,又不尽相同。他发现了她的小动作,但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只是不想和她说话,他一定觉得她莽撞又无知,毫无用处。
车中的沉默氛围凝固了空气,顾初九在安静中深感窒息。她低下头,委屈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但她不敢哭。
两人回了家,周谨南站在玄关处换鞋。
顾初九站在他身后,终是伸手拉扯住他的衣角。他用沉默凌迟她,这比对周长柏的恐惧还要令她害怕,忍到进家门已时极限,她再也受不了。
“对不起。”
开口才听见自己的声音这般嘶哑,像是脱水濒死的老人。
“对不起,周谨南。”
顾初九嗓子眼干疼,像要裂开。她指尖用力攥紧他身上柔软的布料,内心慌乱。她不知道自己还要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只是一遍一遍地跟周谨南道歉,祈求他不要再用冷漠,无声地惩罚她。
周谨南转身,垂眼看她。
顾初九能感觉到自己脸上肆意流淌的泪水,但她没有抽泣,她硬憋下呜咽,怕自己懦弱无能的哭声更会招他嫌弃。
“不用和我道歉。”周谨南音色如常,低沉悦耳。
顾初九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心中刚燃烧起的希冀在看见他深邃如海的眸子时,再度湮灭。
他的眼眸平静,冷清,不带丁点温度和情感。
“你应该对自己道歉,顾初九。”
他仿若是世上最公正又无情的审判官,用简单直白的言辞戳穿她的心脏。
“你很愚蠢。”
他望着她,没有偏爱。
【举手保证不虐,我是个剧情废,虐不起来,只能整日情情爱爱】
【昨天偷懒了,梳理一下剧情,请罪来啦】
情难自控
晚餐是周谨南给她点的外卖。
顾初九很久没有吃中州国际的饭菜,她一个人坐在餐桌边,晚霞红光照出面前八珍玉食。她只尝了一口就放下筷子,唇舌是苦的,吃什么都如同嚼蜡。
她沉默地望着周谨南卧室的方向,一扇安静的、紧闭的门足够彰显主人的不愉与拒绝。
日落月升,房屋静如死穴。高级小区的优势与弊病其实都是缺少人间烟火气的优雅与冷清。到底是清静,抑或寂寥,不过是居住于此的人的心境反射。
顾初九此时坐在温暖如春的房间里,冷得手脚冰凉。她完全没有感觉,整个人浑浑噩噩。直到月光从地板铺上墙壁,她终于起身走向周谨南的卧室,却又在门口停驻良久。
她解开扣子,将大衣脱在地上,掀开裙子,冰凉的手指触上腿根,取下贴腿绑紧的手机。黑色的屏幕上沁了一层凉汗,她点了几下仍然是黑屏状态,不知道手机什么时候没了电。
她低头无声地笑,眼泪先夺眶而出。
周谨南说得没错,她妄图用自己微弱的力量去搜集周长柏犯罪的证据,更是不惜用自己当饵,这种做法很愚蠢,非常愚蠢。
她脱下拖鞋,摁住门柄,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赤脚走进去。
周谨南睡觉时总是把窗帘紧闭,让屋内一丝光亮都无。她凭借门外微弱月光,摸去他的床头。她看不清床上的人,只能根据他平稳又规律的呼吸确认他就在身边。
顾初九跪坐在地上,脸颊枕着床边,柔软的布料很快吸干了她脸上的水痕。这一天她过得太累,也哭得乏了,竟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