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候打电话，不就是吃饭的事吗？”
    “不去。”
    “真不去？”
    “忙死了。不去。”
    “上次托我打听的人问到了。”
    “谁？”
    “……”
    “你说呀！”
    “饿得没力气。”
    “去哪？我请客。”
    龙耀庭按掉手机免提，冲宁远骋做着鬼脸，“看看你女人。”
    ＊＊
    一个油腻腻的小包间里，龙耀庭和宁远骋边磕瓜子边等奚筱静。
    “我还是喜欢这种小饭店，自在，说话方便。”
    “是啊，有烟火气，是生活的味道。”
    “嘿！”龙耀庭眯眼看他。
    “真是近朱者赤，你看看你，这才几天的功夫，你已经有文人的气质了。”
    宁远骋不答话，只笑着拈起一枚瓜子，放入嘴中。他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均匀，指甲红润，指缝干净。
    龙耀庭看着他的手一上一下，把头凑过来，嗅了嗅，神秘兮兮地说：“兄弟，有女人味了。”
    宁远骋往他的杯中续茶，调侃道：“龙哥，你属犬的？”
    “猜对了！我就是属狗的！”
    两个男人大笑。
    龙耀庭喝了口茶，忽又伤感起来。
    “唉——我漂了这么多年，连个女朋友都没混到。”
    “不可能吧，你这个条件，多少女人要追啊。”
    “没钱。”
    “就是没钱，也不会找不着啊，眼光太高了吧。”
    “又对了！我就看上她这一个，还给你摘了，我还得帮你们办事，你说气不气，我上辈子肯定欠了你们的……”
    宁远骋无语。
    龙耀庭突然get到宁远骋的脸色，摆摆手，说：“算了不提了！别乱想，哥哥不是那种人。我呀，稍微降低点条件，身边不会缺女人的。”
    “这么自信？”女主角推开半掩的门，走了进来。
    “那是，人必须自信。那，把你男朋友叫来了。”龙耀庭招呼她坐下。
    奚筱静有些诧异，看着他俩，说道：“你不会真要他来买单吧！不带这样的！”
    “哎哟，你看你这样儿，‘不带这样的！’别冲我撒娇，哎，你现在学会撒娇啦？哈哈哈……”话音未落，一样物事飞过来，他低头躲过，才发现是一支筷子。
    “你你你……”他佯作生气，指着奚筱静，想一想，将目标换成宁远骋。
    “管管你女人！”
    然后，他就见宁远骋突然揽过奚筱静，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又笑嘻嘻地退回安全区。
    “你！”反映过来的奚筱静的脸倏地红了，正想发作，又怕这个家伙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只好白他一眼，气鼓鼓地坐在那。
    “哎哟哎哟！”龙耀庭捂着心口，“天地良心，大型虐狗现场，我心脏病要发了，哎哟我头晕，高血压要犯了……”
    正在这时，老板娘进门来，打断了他的表演。
    “现在点菜吗？”
    ＊＊
    “学长，不是说查出来了吗？是谁？”
    “还能有谁，你那个死对头喽。”他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余”字。
    “我就猜到是她。”奚筱静面无表情地说。
    龙耀庭拿起手机，念道：“余家林，笔名黛茉，青衫网签约写手，陆续出版过一、二……五部小说，连这一部，六部。”他顿了顿，看看奚筱静，“当然，写得都一般般，比你赵小白差远了，除了这一部，网上评价很好。”
    奚筱静的脸色越发难看。
    “她和青衫网的高层很熟，所以这次出面打官司的是网站。”
    “你写的小说，怎么落到她手里去的？”宁远骋忍不住问道。
    “这是关键，我仔细比对了你们的小说，连结局都大差不差。这说明是你完本之后她才拿到的。”
    “有没有可能是她边写那边就同步拿到了？”
    “不可能，我是单机写作。”
    “在单位写的？她悄悄进你办公室拿的？”
    “我从来不在上班时间干私活。”奚筱静白了龙耀庭一眼。
    “老实孩子，所以吃亏啊。”
    “那基本上确定了，你是写完后她才拿到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两件事：第一，你每天写作的记录，这个请专业的人在电脑上能调得出来；第二，你写完之后她是什么时候开更的，这中间她还需要改动，把时间大致估好，那么，在这段时间内你的小说经了哪些人的手，谁最有可能接触她，或者是无意间让她拿到了文档。”
    “哎呀，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啊！”龙耀庭对宁远骋竖起大拇指。
    奚筱静想到那天的监控，心情沉重。“就算知道是谁，没证据也不行啊，法院难道还认猜的？”
    “小夏不是说了吗，人证、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