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找‘他’呢？”
    “他？”
    “你和他之间是怎么了？这个进展可够迷惑的。”
    “你从哪得知的？”
    “我地宝咩。我也想通了，反正呢你也看不上我，多吃你几顿还来得现实些。来我跟你好好掰扯一下。哎，你在听吗？”
    “在。”
    龙耀庭点燃一根烟，正经开始分析。
    “我觉得，最根本的原因吧，就在于你看上了个小帅哥。请注意我的用词，小——帅哥。我知道，他比你小了整整三岁。你最初一定是喜欢的，但一想到他比你小，于是内心有些抗拒。”
    难道这就是以前的我真实的想法？奚筱静想着。
    “但不知怎么，你俩总是被一些事搅和到一起。也许和实际情况不太一样，但我估计也大差不差。别在意，这都是我脑补的。”
    “然后呢，你们俩必定在思想上产生了共鸣。精神上的契合在你们即使分开的情况下又将你们拉到了一起。”
    “本来这是件好事，但是，你心里始终有个声音在说‘他比我小三岁，我们不可能修成正果。’估计亲热时这个想法也会时不时冒出来吧？”
    “他呢，可能也在想，你这么优秀，甚至能主宰他的前程。他是爱你，但他怕被别人说一辈子‘这男人为图名利，宁愿做小伏低。’”
    “于是，你们双双陷入一种看似恩爱，实际纠结的不良状态。是这样吗？”
    “全中。”
    “哎呀——”龙耀庭长长的惋惜道。
    “告诉我怎么解决？医生看了病，总得给药方的。”
    “要我说，你要觉得合适呢就全情投入点，不合适就别拉扯人家。那歌怎么唱来着？Julia Julia 不要拖泥又带水……”
    龙耀庭的歌声在电话里回响，奚筱静有一刹那的恍惚。
    ＊＊
    余家林经过内容制作部，一眼望到正在座位上抽抽噎噎的林妍。林妍恰好抬起头，看见她，越发地哽咽起来。
    余家林扭头进了办公室，昨晚赵小白江郎才尽抄袭黛茉新作的事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一度进了热搜前十名。想必此时，奚筱静正处在绝望的边缘，否则也不会如此虐自己的爱将。
    门开了，林妍站在门口。
    “这时候到我这里，合适吗？”
    “余总。”林妍走了过来，径直坐到她对面。她的泪痕早已擦干，脸上透出的却不是畏惧，而是精明强干，外加一丝狡黠。
    “余总，奚部长的那部小说，在您的妙笔下，真是焕发出不一样的生命力啊。”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抄袭的那个人，难道不是你吗？”
    “你有证据吗？”余家林抬起头，看着林妍，带着一抹玩味的笑。
    “余总，为什么要这样？这玩得可太大了，超出我的想像。”
    余家林不作声，继续玩手机。
    “余总，昨晚网上的争端，是您设计的吧？”
    “我再次提醒你，没有证据不要乱猜。”
    “余总，这还不明显吗？那天奚部长让我把小说带给她同学，你让我把优盘带过来，然后把我支开，我可没想到你会据为己有……”
    “林经理！”余家林打断了她，“请注意你的言语！”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林妍毫不惧怕地与她杠上。
    余家林摆摆手，轻轻点了一下手机，她们刚才的对话清清楚楚地开始再现。
    “余总，您在干什么？这能代表什么？”林妍难以置信地望着她，眼神逐渐冰冷，翻涌起肃杀之意。
    “这段录音能够说明是你先接触奚部长的小说，然后呢，你说带给我，又带给她同学，中间接触的人多了去了。我说了让你拿的吗？你哪只眼看到我拷下来了？请问你怎么证明抄袭的人是谁？直接证据是什么？”
    林妍被怼得哑口无言。
    “丫头，一切的一切，都只能证明——你，对，就是你，别瞪着我。你，跟这事脱不了干系。你居心叵测，她养虎为患。你们可真是职场好拍档啊。”
    余家林晃动着手机，“你想，你的部长知道了这个，会怎样啊？”她慢慢地从座位上探起，上半身贴着桌子缓缓地靠近林妍，像极了《葫芦娃》里的蛇精。
    “我告诉你，”蛇精吐着信子开口，“依我对她的了解，她会告你，会把你送到牢里去。”
    经过千分之一秒的计算，林妍觉得她说的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但她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不想要！她慢慢恢复了冷静。
    “余总，那您说，我该怎么办？”
    “与其被动挨打，不如反守为攻。”
    “请余总指教。”
    余家林坐了回去，打量她两眼。
    “等我通知吧。最重要的，在我这，不要有贰心。”
    第三十五章
    宁远骋中午约奚筱静，被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