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一声，林妍笑了出来，再次打量这个憨头憨脑的帅小子。
    “我有事先走了，你说的事，我只能尝试着说两句。其实现在，她日子也不好过，勉强自保，所以，不要抱太大希望。”
    林妍转身离去。走到外面走廊，透过玻璃看见大鹏褪去斯文的外衣，狼吞虎咽地吞着点心。
    就知道你没吃饭，林妍想起了车上听到的一连串“咕噜”声，笑着摇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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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他了？下这么大雨，辛苦了。”奚筱静递了块巧克力给林妍。
    “嗯，龙先生说这两天抽时间看，做这部小说第一个读者，如果觉得要修改会第一时间和您联系。祝贺部长，这么快又写成一部，下次定剧会，咱们也可以推推您的小说呀。”
    “风口浪尖的，等发布后，看看反应再说吧。”
    “部长，我觉得您现在有些捆住手脚的感觉。”
    “小心驶得万年船。”
    林妍决定岔开话题。
    “哦对了，今天我碰到了宁远骋的助理。”
    奚筱静扬起眉头，“他一个人？”
    “嗯，在帮宁远骋跑组。听他说，宁远骋接了个网剧在拍，不过角色很次。”
    “他找你帮忙吗？”
    “嗯。我说您最近很忙，后期有机会会考虑他的。”
    奚筱静摇摇头，内心说不出的滋味。
    “部长，其实也可以见见，正好缓和一下。”
    “我写过那么多故事，自己的故事却一地鸡毛。”奚筱静轻叹着。
    “可生活就是这样啊。”
    “怎样呢？光鲜亮丽的狗血人生？”
    “就像明星一样？”
    两人相视一笑。突然，林妍想起一件事，皱起眉头。
    “部长，到九月底十五部剧，就是每天看十个小时也不行啊。还得保证质量，这两天大家都累趴了。”
    “公司提速了。”
    “可是也要考虑实际情况啊？咱们就这么几个人。”
    奚筱静轻叹口气：“是的，委屈大家加加班吧，晚上饭钱我付，还有夜宵。”
    “让别的部门支援下呢？要么咱们跟唐总说一声，好歹加个实习生吧。”林妍试探地劝道。
    “我考虑过了，帮不了忙。选剧这事，得资深的。”
    “我们以前每个季度一两部，三季度一下子提到十五部，到年末要求全年二十部，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呀。”
    “你我都知道的事，大老板不知道吗？”奚筱静颇有深意地看她一眼。
    林妍心里直叫屈，扁着嘴道：“那为什么下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国有企业下任务，总公司说某省公司明年营收指标要达成十亿，平均每个市公司一亿，省公司开会往下分就变成一亿五，市公司呢？你猜怎么做？领导会向上反映说任务太重了？”
    “该反映要反映啊。”
    “晚了。等任务下来，一切都迟了，该做的工作早在还没定任务前就该做了。”
    “那他们会怎么做？”
    “很简单，再加一倍，或者至少两亿五，往各团队和县公司分。这些主管再加码，最终分到每个销售经理身上。”
    “完全不顾大家的死活。这样有什么意义呢？”
    “为了完成最终的任务。”
    “所以加三倍的量？”
    “不管你下多大量的指标，总有人能轻松完成，也总有人完不成。但是越大的领导，越是要确保总目标的完成。”
    “所以这有可能是有人要邀功，把我们推出去做炮灰？”
    “呵——”奚筱静平静地看着她，“加油干！”
    “干不完的！会被处罚的！”林妍很烦燥。
    “不会的，你们不会被问责，即便有处罚，我一个人扛着。”
    “部长你……”
    “好了，去工作吧。我会跟唐总沟通的。你别苦着脸，装也得装得正能量的样子。”
    第二十三章
    “装正能量？”
    大鹏忙着给林妍倒酒，听到这一句，手一抖，啤酒沫“哗”地一声冲上来，继而流了一桌。
    他第一没想到的是，下午刚分手，晚上林妍又约他吃饭，虽然指名让他买单，但他反而心安一些。第二个没想到，林妍会选这么个小饭馆，点了家常的三菜一汤。
    他急着抽出纸，擦着桌上的泡沫。林妍自顾自地在番茄炒蛋里挑出一块鸡蛋，夹在筷头上，欣赏着灿烂的金黄色。
    “不是有一句话吗，装着装着就习惯了。”
    “职场必备生存法则。”大鹏抚掌，“我觉得部长说得对，人在弱势的时候，气势绝不能弱。那种时候，在人面前，背更得挺得直直的，头得昂得高高的……”
    林妍惊异地看着他，道：“你挺善于总结提高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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