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你对赵壹泽怎么看？”林妍的话音将她拉回。
    “赵壹泽？” 奚筱静查了下资料，“他们是同一家公司的。”
    “是的，耀华公司。”
    “你觉得呢？”
    林妍沉吟片刻，说出她的看法。
    “有竞争力。虽然演了一堆烂片，演技一般，但胜在爱炒作，黑红也是红，影响力是要大于宁远骋的。不过，宁远骋的其他方面要强过他，算是堪堪打个平手。”
    “行吧。”奚筱静合上电脑，“很晚了，你先回去吧。辛苦了。”
    “我陪您，还有很多事要做，部长您也别太辛苦。”
    第七章
    办公室静静的，只剩下奚筱静一人，她反复思索着，有些混乱。
    林妍的提示都是有道理的，但现如今，她怎么可能不帮自己男人？难道之前的“她”是一点不带感情，全盘理性得出结论的？
    她的大脑出现了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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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表，九点了，她想了一会，拨了个号码。
    “筱静！”手机那端传来吆五喝六的喧闹声。“什么事啊？”
    “学长红人，这个点还有饭局哪。” 奚筱静笑着说。
    “哪里，二场了，烧烤。”龙耀庭起身，叼着牙签走出包间。
    “说话方便吗？”
    “方便！梦中情人来电，怎么着都方便，我出来了。”
    “学长，想请你帮个忙，你不是跟青联影视观察社的头儿是发小吗，他那有粉丝活跃度的统计，帮我要一下。顺道能多要点业内数据更好。”
    “行啊。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个了？哦，要单干啊！支持！要股东吗？算我一个！”
    “你想出来了？你们老板不是对你挺好的嘛。”奚筱静打趣道。
    “一辈子跟人打工，做小伏低的，愧对我的名字，光耀门庭啊！”龙耀庭剔着牙缝里的肉末，哈哈笑着，“明天我打电话给他！”
    “今晚上。”
    “这么急？不过就是今晚讲了，也得明天早上才有结果啊……那行吧，我现在打，你欠我一顿小龙虾啊！”
    小龙虾？对哦，宁远骋，你欠我一顿小龙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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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啾！”宁远骋打了个喷嚏。
    他正坐在包厢里，看着一众男女相互恭维、吹牛皮。
    吹就吹吧，一屋子虚情假意。但问题是，越来越不对劲了，两个小女生居然在众人的起哄声中跳上了桌子，抱在一起上演舌吻大戏。
    什么玩意儿！他站起来，到外面去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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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清高？那你应该去参加《诗词大会》，别来抢别人饭碗。”
    宁远骋皱眉，一股香水味混合着烟酒味，冲得他头晕。他感觉后面的人距离太紧，急忙侧身，但她还是贴了过来。
    “躲什么？”女人娇嗔道，两只手试图环住他的腰。
    宁远骋一个激灵，立刻甩开了她，像甩开一条缠上身的蛇。
    “紫晨，你喝多了，我叫李瑶送你回去。”
    “你叫得动她吗？”
    这个叫紫晨的女人，便是他的同公司艺人。虽然绯闻缠身，热搜不断，但就是红。他的前经纪人李瑶，也正是看上了紫晨的价值，坚决弃他而去，投奔人民币。
    “你是男人吗？”紫晨再次拦在了他面前，她的外套已经滑落到腰间，超短迷你裙显出魔鬼般惹火的身材。
    她步步紧逼，“说，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不是。”他推开她，丝毫不掩饰眼底的厌恶，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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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到数据的那一刻，奚筱静几乎要雀跃起来。
    对自己眼光正确的奖励方式就是来一杯咖啡！她披上外套，一阵风般地出去了，林妍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等奚筱静回到桌边，林妍已将数据全部整理好。
    “部长，从四项数据来看，宁远骋除了粉丝量和商务资源差些，其他还是可以的，总体占优。只是不知道，公司最后计算商业价值时，各项系数如何取值。如果按各占四分之一来算，他得分最高，赵壹泽和修哲紧随其后。”
    “分数就是分数。”奚筱静看着统计表，情绪饱满。
    “不知道余总那边的数据和我们偏差大不大，我已经核了两遍，收视率、网播量、商务代言这些是确定的，不会有错。粉丝量的数据是艾米计算的，这个不会变，唯一会出偏差的是在活跃度，不确定运营部是以哪个口径统计的。不同口径可能偏差会比较大。”
    “知道了。”
    奚筱静扶着额角，怎样说服唐胜，将是她后几天唯一要考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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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怎样说服唐胜，也是余家林这几天唯一要考虑的事。赵壹泽看了小说，觉得立意深刻、贴合热点、对白犀利，判定会爆，死死攫住不放手。
    她不得不佩服奚筱静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