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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抱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被逼着进下了大半碗汤。叶庭让拿帕子来给她擦嘴,她才嘟囔了一句,“真是的,叫我白天吃,晚上吃的。怕不把我喂胖了。”
叶庭让没听见,所以只是揽着她笑,不说话。摇了她两下,半晌才接了一句,“我倒觉得分量还好。”
从之知道他装,一时气急,同他嬉闹了一番。叶庭让接了个电话,而后打开了抽屉,从之的眼睛落在了那份写着“绝密”的档案袋上。她将手指点在那上头。叶庭让挂了电话,瞧了她一眼,便说:“你看看吧。”
从之便打开来,都是从安阳发回颍川的。上面是熟悉的一些人,还有刚刚,才耳闻的一部分事情。顿时觉得讶然,胡乱问了一句,“刚刚是谁?”
“方定奇来问话,我让他答复过去给山本一郎。”
从之还记得当时熙之发牢骚,曾经说过,“咱们的土地,争来争去,怎么说都是自己人。可那些是什么意思,豺狼虎豹的,都应该挡在门外才对。”
可言疏衡还是在明知山本一郎的企图之后,仍然选择借助商会的手除掉异己,甚至将来会对付颍川军或是雁城军。从之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任何话想说。
叶庭让倒觉得这件事情颇为可笑,那山本顶着学者的名,行的却是绘制地图之事。什么事情需要精确的绘制地图?他说他是为了编书,编书,想必是给日本送回去。而这些异国的地图,对他们有什么用呢?对孩子们或许无用,对军队可是有极大的用处。叶庭让想,他大概以为没有人能看出他想做什么。不过他确实伪善的十分容易让人松懈。
所以在当山本与他言谈之间,皆是局势,动荡与合作的时候,他好好想了想,而后说:“如果南方政府听了山本先生的这一番高谈,约莫会有别的思量。可话放在叶某这儿,实在不合适。无论局势如何,都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山本先生一个外国人,远道而来,便好好欣赏这里的好山,好水,好人就是。”
没想到他还会再打电话来请他考虑。
他看从之半天没说话,轻轻揽住了她,“怎么了?”
从之低了低眼睛,“我只是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本来就够乱的了,再加上日本人,俄国人,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安宁太平。”
叶庭让道,“左不过就是打呗,山雨欲来风满来,咱们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
从之叹了一句,“我只是在想,到底该如何四两拨千斤的应对才好,有没有可能,有没有法子,可不想让你身临险境。”
叶庭让笑了,“军人打仗,怎么可能完全没危险。只要你安安稳稳的,我也就安心了。”
“所以,我呀。”她把手搭在他的手上,“有时候觉得,自个儿的命矜贵着呢。”
叶庭让笑着吻了她的指尖,“当然了。”从之将头埋在了他的肩上,隐了后面的话,放在心里:毕竟我死了,谁能来为你挡子弹呢?这活儿交给别人,我可不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两个,补昨天的,谢谢·~
☆、【三十三】
一月,安军与雁城军战况激烈,雁城军反击之战大胜,连攻下乾罗,洛名两县,逼退安军至秦安门下。
二月,安阳东洋街上的樱花商会正式开幕,山本一郎先生担任顾问,言疏衡亲自到场致贺词。
三月,安军新购置的十架飞机,连胜三场大战,小胜无数,战事陷入胶着,雁城军有意沟通友盟,请求支援。
日子似流水一般过去,叶庭让也有了要重启“天机门”的计划,其实自从熙之那条线断了之后,他不是没有想过重启,只不过还不到时候,熙之虽然身陷囹圄,到底是保存住了颍军天机门的所有力量,所谓蓄势待发,便得力量得用在刀刃上,而现在,他隐隐的有一种预感,最后一战就快要来了。
四月,雁城军出动的D打头第三批次的飞机,全是德国或捷克制造,由邙湖的鎏湖机场分两组飞往临湖县支援。这一批飞机是十年前由叶峥亲去欧洲订购的,这中间的关联自然不言而喻。从之看到小报上把这些说的扑朔迷离的,跟连载小说似得。
六月是叶庭让的生日,颍川有旧俗,三十岁生日需得提前过。都安官邸上上下下,自五月头就开始忙活起来了。有一日她用完早餐后,在池塘边喂鱼。宁婶拿了报纸来,她瞥见了头版头条,安阳言氏将择日完婚。如果说上回订婚是为了安内阁的心,那么这次结婚,又是想安谁的心呢?她从宁婶的手里把报纸接了过来。心里的石头却放了下来,她知道,是时候了。
叶庭让的身份特殊,最近又因为与雁城军明里暗里的合作,把与安军数年交手的事情摆上了台面,成了报纸头版头条的常客,而这次的生日宴几乎成了一次宣战。幕僚为他在华茂饭店办了一场宴席,发表了演讲,洋洋数千字,不尽然皆是华美之词,叶庭让素来以爱民如子为人所称道,于是他将为民生,为社稷,为国家的安定,所作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