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3
实他不喜欢我。”又抬起眼睛来,灼灼的看着她,轻轻的说:“你猜他喜欢谁?”
幸好是醉话,这一夜过去,熙之也就忘了。从之却一直记在心里,时时关照着自己要和言疏衡保持距离,也变得更加缄默了。
事情发生在一个深秋的夜晚。那天从之一个人待在家里看书,总觉得心中十分不安,却也说不好到底是什么事儿,她兀自待到十一点多钟,才去睡觉。才躺下一会儿,就被言公馆的电话叫了起来。言公馆离她们的小洋房不远,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却还是派了汽车来接,从之就知道出事了。等她到的时候,熙之正在房间里抢救,她一路小跑,看到了富雅医院的乔治医生也急匆匆的过去,她低下头,地板上都是还没来得及清理干净的血迹。
言疏衡的演讲,有人袭击,熙之替他挡了一枪,才变成这样。她等在外面,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冲刷着台阶上的血迹,像是血雨。她想起这些年来的日子,想起熙之的笑,熙之的好来,这时才怔怔的留下了眼泪。
以前在奎北的沈公馆里,她听佣人说,小时候有人替熙之算命,都说她福大命大。出了这样的大事,从之别的忙帮不上,只能这样祈祷。
所幸,熙之的伤口偏了几寸,要不然,她恐怕再也见不到她了。熙之虽然昏迷了好几日,总算是醒了。从之每日炖鸡汤,鸽子汤,甲鱼汤来给她补身子。提到那场风波,难免心里有气,“刀枪无眼,你手无缚鸡之力,也敢往上冲。言疏衡的那些副官和戍卫们,都是白养的吗?”这么多年,熙之只知道从之是只小老虎,但从没瞧见过她真发作过。如今看见了,一脸讶异,捏了她的脸道,“乖,还在别人地盘上呢,你也敢骂,小心回头人家把你赶出去。”从之正替她乘鸡汤,眼波一转,声音一低,“实话实说。”
熙之怕胸口留疤,一直让医生给她开一种助伤口愈合的药来擦,从之每每帮她换好了药,才回房休息。
偶尔会看见言疏衡。
他在一家素食馆买了熙之爱吃的几道菜,拎进屋的时候还打趣熙之,“只想着不留疤,管不住嘴哪儿行。”他陪着熙之吃完了,才到餐厅来找从之,另置了一桌请从之吃,原来他买了两份。
言疏衡亲自摆碗筷,动作生疏,一看就是养尊处优,平时没干过。但胜在认真,一丝不苟的,做的极有条理。
此时已是深秋,屋里烧了暖炉,所以暖和一些。他只穿着衬衫,因为从官署过来,所以穿着军裤军靴,倒也有英姿。
从之看他眉峰聚山,眼波横水,从年少起就极熟悉的五官,突然想,如果他当年不争高位,只一心记挂山水,如今也能够山高水长,活的自在吧。
“最近忙,有劳你照顾熙之了。”这是他坐下后第一句话。言公馆里仆人无数,便是小厨房里给熙之炖汤,煨药的人就有三四拨,哪儿缺人手?多她一双手,不过做做样子,那里谈得上照顾。她知道他有后话。
“从之其实是想当兵?”他终于切入了正题。
她才点点头,“我愿出力。”
“其实我倒觉得世人精彩,莫过于各司其职。如果专心学术,也是功在千秋。”
从之不知是不是自己敏感,总觉得言疏衡在走神,他以前同人说话,总是目光灼灼,而此刻,却一直在回避。
她说:“我还以为督军有新思想,没想到也瞧不起女性。”
言疏衡叹了口气,说:“怎么会?只是这是一条死路,一旦踏足,再无机会回头。我希望你一生平安,不要有危险。”
如果是旁人,会觉得殷切,但对从之来说,只觉得受不住,她一心向往的事情,被他这般三言两语的几乎驳回,只觉得难受。索性破釜沉舟,说:“我虽是小女子,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如今国难当头,我辈本应自强不息。”
“想清楚了?”
从之脸上早被熏了热气,红彤彤的,似极有朝气的样子。
言疏衡这才看了她一眼,把菜碟往她跟前推,说:“先吃东西吧,想清楚了,也不用急于一时。”
从之已经一肚子的豪迈,哪里还缓过劲来吃饭,不过随意拨弄几口,看在言疏衡的意思上勉勉强强的进,吃的食不知味。
那日的聊天虽然没有后续,但是余副官很快的给她送来了军校的入学资料。余副官一直跟在言疏衡身边的,也算看着她长大,竟也鲜少看见她如此兴奋的样子,不免打趣,“可想清楚了没?填了咱们就算是同事了。”
熙之倒是也没反对,只是总带着惋惜似得,她还没能下床,只悠悠的看着她整理行装,懒懒的说:“以后可穿不了花红柳绿了,只能穿军装了。”
从之冲她笑,“哪有,可不好乱埋汰人。”
☆、【二十八】
言疏衡送她进的是安国军校,是安军名下的老牌军校,并不像熙之说的那样夸张,这里多数是家里送来的,相对轻松。只不过从之有心,用的功比别人多些罢了。所以也被安排到正轨军校里观摩过几次。凭着狙击准,破译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