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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帮忙劝劝。”
凤银识趣地配合起来,“听闻皇城里的宫殿座座富丽堂皇,美轮美奂,宫娥粉黛亦是各个天香国色,倾城绝世。我不过想进去看看而已,你没本事就算了,还要同他人诉苦。”桌子下的手被竹绣紧紧握住,细长的手指轻轻抚着她掌心的纹路,有点痒。
凤银狠狠抽回手,带着怒意瞪了竹绣一眼,他倒是低眉垂眸的,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
“沈夫人莫要动怒,这皇城不同别处,一般人自然是进不得的。”张勇财连忙劝架,先前一番交谈令他十分欣赏这个沈姓后生,敏锐阔达,有胆有识,天生从商的人才。不想这后生竟也是个惧内之人,于是欣赏中又多带了点维护,道:“夫人若只是想进去增增见识,张某倒是可以帮上一点小忙的。”
竹绣喜出望外,殷勤地为张勇财添了茶水,问道:“张兄有何好门路?”
“仲春将至,这几日我每日早晚均有物资运进皇城,你们可以扮作货郎一道跟进去。”张勇财笑眯眯地饮着茶,嘱咐道:“不过,切记只可观望,不得乱跑,不然可是会丢性命的。”
凤银与竹绣点头应承,两脸真诚。
吃完早茶二人回到房间,竹绣靠坐在椅子上向凤银讨赏:“夫人,你是不是得好好犒赏一下为夫呀。”
“犒赏?”凤银见九命在床榻上睡着,突然心生一计。她信步走至竹绣跟前,在他诧异的目光下,身子一沉坐在了他腿上,挑衅道:“来呀,我以身相许犒赏你啊。”说着便扒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脖颈上的陶笛吊坠。
竹绣面色倏然变冷,几乎是在她去扯领口的瞬间他就别开了脸,道:“夫人突然这般主动,为夫有些受宠若惊。”依旧是调笑的口吻,气息却有些紊乱了。
“果然……”凤银欣喜若狂,她猜对了,竹绣害怕这个陶笛吊坠。这样一切就说的通了,竹绣可是初次见面就想霸王硬上弓的变态,可后面那么多近水楼台的机会,包括两人在马车里同吃同住二十天,他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诚然九命应该也有点威慑作用,但若竹绣真有心,搞定九命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南风真是靠谱,危难之际还不忘给她留护身符。
“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凤银伸手勾住竹绣的下巴,肆无忌惮地打量他,白净的面上眉头微蹙,双目紧闭,眼下的泪痣让他眉宇间多了一丝凄婉忧郁。想到他平日就是顶着这张白面书生脸占尽她便宜,凤银手上的力气加重了些。
竹绣鼻间低哼一声,双手缠上她的腰,略带压抑的语调:“夫人,要不你背过去,我们从后面……”
凤银起初不明他的意思,直到低头目睹到他某处的变化,她惊得腾地站起来,急急后退好几步,红着脸跺脚骂道:“你个死变态,真不要脸!”
竹绣缓缓睁开眼,眼溜秋波,薄唇微扬:“要脸哪能讨到媳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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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凤银与竹绣混迹在张勇财的物资车队里,顺利进了皇城。车队今日送的是瓜果蔬菜以及多种肉类,行至膳房后院,货郎们纷纷开始忙着卸货,凤银从最底层的麻袋里掏出九命后,二人一猫悄悄溜了出去。
“什么戒备森严,这也太顺利了吧。”凤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棕色货郎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衬得她又土又黑。
“不是戒备不严,张勇财的侄子是禁军统领,没人敢为难他的车队。”同样的衣服穿在竹绣身上却甚是合身体面,不像货郎,像情郎。
凤银歪着头看他,“你跟人聊个天喝个茶就能知道这么多情报?”
“自兰州出发前为夫便托人帮忙打探消息了,一切顺利是理所当然的。”竹绣将她脑袋扶正,笑道:“怎么样,带为夫来不亏吧。”
凤银垂眸,用蚊子哼哼一样的声音回道:“嗯,不亏。”
“夫人……”
“干嘛?”
“猫不见了。”
“……”
皇城的杏花林里酒宴正欢,缤纷的花树之间,宫伶奏乐起舞,皇亲贵族满座两列,举杯相贺。
“诸君……”皇帝一手握住酒杯,一手提着酒壶,拖着步子走至宴席中央,面上泛红,已然有些醉意,他举杯朗声道:“仲春佳节,有劳皇后特设春日之宴,为纳福祈年,除旧布新,愿天佑我大雁!”
众人附和:“天佑大雁,春秋万载。”
皇帝眼眸朦胧,恍惚间猛然望见那落英之下有一绝色佳人,遗世独立,宛若幼时他躲在母亲裙后见过的天人一般。
“父皇。”夏子玲过去搀扶他,将他送回了自己的坐席上,道:“您醉了。”
“是孤看错了……”皇帝扶着额头,似乎清醒了几分,低喃道:“那是玲儿的夫婿,是李太尉之子,李净。”
旁边的皇后掩面一笑,声音柔婉细腻,“陛下是真的醉了,玲儿的婚礼定在下个月,李净如今还不是她夫婿呢。”
“哈哈,是孤不甚酒力,醉了醉了。”皇帝大笑,迷蒙的眼睛渐渐变成清醒,对着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