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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感到心虚,所以一直将话题落在周常远身上,而且忍不住地想了解他更多。
周五的夜晚车流如注,外面又下起雨来,他们在路上堵了一会才到家。地库装的是感应灯,关了车门还没走上楼就黑下来,张瑾趔趄了一步,被周常远及时拉住。
黑暗里,他手指的存在感。。。Q.qun.7/8/6039;0/9039;98/9039;5. 极强,他突然发问:“你喜欢那样的吗?”
“什么?”张瑾不明所以。
她被那手指押去他身边,酒气在鼻尖浓烈起来,周常远语气还是一贯地温和,她却想到了在茶舍时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冷意。
“林正佑。”他果然道,“你喜欢那样的吗?成熟稳重,事业有成。”
没想到周常远也有这样赌气、不自信的时候,张瑾“噗嗤”一声低笑出来,笑里又藏了心疼。如果不是因为足够在意她,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明明一直都是最好的那个。
“怎么会?”她轻声否认,抽回胳膊,转身上楼。
周常远在原地站了几秒,才跟上去。
张瑾没在客厅停留,径直上2楼,越走越快,像是怕周常远追上来,可周常远步子比她更快,在房间门口追上她,将人转过身来,对上一双红通通的眼睛。
两人一时都不做声了,周常远手指钳起她下巴,低头看着她,“哭什么?”
水雾的眸子转去一边,张瑾闷声说:“没有哭,眼睛进沙子了而已。”
拙劣的借口。
周常远指腹抚过眼角,作势就要查看,“是吗?我看看。”
她果然挣着偏开头,被他强硬地掰回来,她又挣,他紧抓不放,沉默着,忽地地吻下去。
张瑾被逼地靠在门上,两手被扣在头顶,动不得也逃不得。酒气不仅充斥她的唇舌,也占据了她大脑,否则她怎么会晕晕乎乎,像踩在云里。
许是酒精作祟,周常远身上多出几分霸道强悍,捏着她的脸,放肆地吻了许久,直吮得她舌根发麻,红唇微肿沾满水渍。
她觉出他的一只手从后背滑下落在腰上,由轻到重地揉起来,揉得扣到了他下腹。
那里已经坚硬凸出,尺寸惊人到将她的腿心挨满。
“常远,常远……”张瑾浑身一哆嗦,摇头轻唤。
周常远在张瑾耳边沉沉地喘着粗气,大掌在那细腰上收紧了一下才松开,清峻的脸上满是复杂。
“对不起。”他哑声道。
“对不起,Gin,你别哭。”
张瑾不是哭旁的,她是哭自己。
她为什么不喜欢林正佑呢?如果自己是一个不笨的女人,应该知道他的条件对她来说是有多合适,年龄相仿,没有家室,收入丰厚,怎么看怎么是个钻石王老五。能看上她这样一个还离过婚的女人,她应该高兴,赶紧抓住机会不是?
可为什么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她脑子里想到的是周常远。她也有想到过陆恺,和着报复的快意,一闪而逝,剩下的,全是周常远。
我真的不是故意吊着,真的快了。
柳暗花明 (十八)
雨下了一夜,张瑾几乎一夜未眠,听雨声由缓转疾又淅淅沥沥慢下来,天微亮的时候,迷糊睡过去,过了两个小时又被闹钟吵醒。
她挂着黑眼圈下楼,周常远已经在做早饭,他今天不上班,便慢了一些。
果酱不小心沾在手指,他咬在嘴里和张瑾打招呼,看到她一脸倦色,只叫她去一边歇着等,“桌上有寄给你的信,刚才从邮筒拿出来的。”
不知什么人将信寄到这里,沾着雨雾湿气。张瑾拆开一看,半晌没有说话。
是陆恺签了字的离婚协议、法院通告和离婚证。
她解脱了。
木已成舟,过去的尘归尘土归土,以后他们再无干系。
周常远喊张瑾吃早饭,见她神色有异,便问。
张瑾扬一扬手里的小册子,摆在桌上。
周常远一时拿不准张瑾态度,浅幽的眸子仔细打量她神色,半晌无声。
看到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刚才沉默的张瑾突然笑起来,脸上的疲倦都散开,漾出神采。
他总有办法触到她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处。
阴雨连绵的天都仿佛突然变得清湛明亮。
她撑在桌边,突然起了玩心,歪头看着他,笑道:“不祝贺我吗?”
周常远这才宽心,揉了揉额角,松一口气,抬头轻轻张开双臂,“恭喜你,Gin,美好的未来等着你。”
他站在原地未动,如劲松一样挺拔昂立,轻笑着睨着她,浅棕的眼泛着温煦坚定的光,等她主动走近。
这一刻,他是一个跨越她生命后路前途之槛的见证者,在给她鼓励和祝福。
张瑾走过去,抱住这份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