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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慕白火大,刚被安保拉开又要上前,梗着脖子道:“清明对裴思凡如何,谁都看得清楚,是裴思凡不好,是她要走,你和她的事满城风雨他半句字都没说,不离不弃,要是换我我绝对不要她。他已经仁至义尽,这么多年......”
“别说了!”顾清明整张脸涨得生疼,那一拳头不知道打到了那里,鼻子嘴巴不停冒血,眼睛也反射性地流泪,搞得他说话都艰难这次洋相弱态百出。
他靠在墙角,撑着头,两手垂在膝上,艰难缓气,脑子慢半拍地思索陆丰衍的话。
“他不离不弃?”陆丰衍声音骤然抬高,满脸讽刺,在徐慕白和王巍的的控制以及周围七手八脚拦架的人中,他拧着脖子,通红着一张充血的脸,凑近到顾清明耳旁,沉声锥心问:“那你怎么不戴套呢。”
异国2「2100+」
今天是中国的立夏,巴黎应时闷起滚雷。
裴思凡在顶着盖顶乌云在大作的风里不情不愿地回到家。
玄关处的男士外出鞋已经不见了,她将从左岸淘来的旧书搁下,小心翼翼地往斜拐角探了下头,室友的男友应该搬回了住处,那个大背包不见了。
她鼓鼓嘴,松了口气,开始处理生菜和土泥。
又是几声闷雷,乌云直压着树梢,狂风摇撼树枝,一道强烈的闪电象利剑般劈开天地,随之是惊天动地的一串炸雷。
裴思凡将灯开了,浪漫的花型吊灯坠在头顶,墙上映荡着玫瑰勒线。
室友和她男友因彼此房子的合同和高额的违约金,准备明年中旬搬到一起,周末那个男人会来留宿,平时坐地铁三号线见面。
裴思凡以前真没思考过为何他每次都来女方这里。
尽管他们的动静着实不小,她也没嫌弃,带起降噪耳机便能清净。
昨晚她刷牙,隔着排风扇的微鸣,她听见那个西班牙男人喝醉酒,倒在小沙发上说胡话。
起初没在意。
当她穿着保守款睡衣穿过客厅回房间时,那个男人摇晃着扑了上来,对着她的唇乱亲。
他堵着嘴,她发不出声音喊不了救命,拼命推搡,又力小若无,只能任他上下其手吃了大半斤豆腐。他刺人的胡茬在脖颈间猛吻,大力又色情地嗅,她吓得眼泪都缩了回去,无助间想起有回撞到顾清明的软蛋,他痛到流泪,赶紧挣扎出腿,膝盖拼命往上顶。
西班牙人感受出了她的意图,控住她的膝盖,箍住她往女友床上带。
裴思凡疯狂尖叫,直到门外响起八百里招风耳邻居的敲门声,他才恍作初醒,懊恼样认出了她,捂着高高耸起的部位道歉,说喝多了认错了。
她吓到发抖,一秒不耽搁地冲回房间,将门锁好。
自知在异国他乡这种非礼无路可诉,裴思凡只能安慰自己对方没有得逞,可想想又满腹委屈与恐惧,打电话给中国籍同事,问如何是好。
室友回来动静不小,她喜欢穿高跟,哒哒哒被邻居投诉过几次,前几次被说还煞有介事地赤脚上楼,后来粘了块口香糖,又忘了这回事。
裴思凡无比庆幸那清晰的鞋声,赶紧开门。
随她一道迎面的是他们若无其事亲吻的画面。
那男人道歉的模样真诚无比,室友生气捶打、辱骂他的反应亦是一点没留情面,她一肚子怨气无奈咽了下去。
室友很愧疚,凌晨一点还来敲门说自己的男朋友错了,希望不要影响她。
她知道自己有抑郁症,甚至在她之前吃药期间藏过刀具,想到这么善良的姑娘那么关心过自己,也住了快三年了,裴思凡不忍心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说自己没事。
其实她很想说,他是故意的,你们能不能分手?可她说不出口。
好在,下午她收到了室友的消息,告诉她以后不会带他回来。
白天上班时同事说,这种还算好的,多得是男友看中同屋姑娘,女方问对方3P不。
另一个同事附和,你怎么知道男的不是在试探她,说不定是他们说好了一起试探她的底线,毕竟女孩总爱遮掩自己的性欲,思凡说不定被怀疑表里不一了。
裴思凡烦躁,早退去了巴黎左岸书摊。
她喜欢巴黎胜过这世界任何一个城市。无论多少阴霾,走上街头,便能扫清。
她从歌剧院走过长长的浪漫街道,沿街的露天咖啡点男女悠闲地喝咖啡,指尖夹着根细长的香烟,穿过卢浮宫,跨过塞纳河,便能瞧见或疏或密的书摊懒懒散散地支着。
裴思凡一下午的阴霾扫清全由遇见王思隽和他太太。
简直了!太像了!
她乍看以为是顾清明,心跳大乱,当他疯魔了来寻自己。爱在日落黄昏时时的结局穿入脑海,她几乎在那一瞬间续拍了属于她的电影。
透过书缝她确认了眼那鹰钩鼻,才不得不失落又失笑地搁下书,朝老板笑笑,遗憾自己看不懂梵经。
许是她的眼神太直白热火,王思隽将他太太往怀里拉了拉,没了方才肆无忌惮的兴头。
裴思凡扰了人度假的乐趣,略有心虚,往他们反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