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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断,“我忘记扔了!”
他撒谎了,撒了两个人心知肚明的谎。
“我说的是,这么久了,这句话会翻了吗?”她白了他一眼,拉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顾清明松了口气,嘴角勾起,见她瞧见又飞快下压。
补习3
暑假末时,爬山虎茂盛到片叶巴掌大,卷曲的藤蔓顺着沿边生长坠落,白日拉开窗帘还要拨开叶帘才能放光线进来。
这是顾清明最讨厌也最喜爱的季节。
他的书桌靠在窗边,正对裴思凡的小阳台,高考的试卷门门科科堆摞得高高地,窗帘擦过卷边,划拉出清凉的响动。
顾清明吹着夏日的风坐在桌前,像守着猎物一样等她。
他有用不完的精力耗着,只为等待白纱帘后她姣好的曲线出现,一仰一合,发丝轻漾,纤腰轻扭。
晚间尤其情动,她一天会冲两个澡,回家一个,睡前一个。
睡前有时她会直接裸着进去裸着出来。
小阳台宽约两米距离,她的纱帘紧合,可白帘暗光灰影比赤裸更叫人浮想联翩。
她走过基本只有一秒的动态,可他的大脑却像长了特异功能,能定格放大。
波峰、曲线、弧度,甚至融在纤维里那一点微微的凸起,他都精确地描摹过。
他会伸手下去抚慰自己,也会算好时间很及时地停住,等她半湿着再经过,一秒不舍错漏。
这是他每日做作业最期待的事情,可表白后裴思凡换了窗帘。
什么都没了。
少年那些心思她了如指掌,可她只把他的心思当做对女孩的渴望,而非对裴思凡这个人的渴望。
顾清明无限懊恼可没有进一步行动,他再也不会做靠近一步便表白的蠢事了。
“你确定你有背单词吗?”裴思凡抬高了半分音调,打断少年的走神。若是换她在高三这个水平,陶骆当时怕不是要晕过去。
她想到了陶骆,心情又低落了下去。
今天出门前,宋毓芬好似是有意说给她听的,今年过年陶骆可能要带个姑娘回来。
她没应声,只听见裴思星附和着问,谁啊?女朋友吗?
宋毓芬一字一顿,像是在强调,是未婚妻。
“我背了。”顾清明没看她。
“那为什么默不出来。”
顾清明将手心摊在她眼前,“我......看到你就紧张。”
薄汗将手心的生命线事业线爱情线填满,莹莹发光。
他不再进一步表白或是追问,只站在原地,不断地提示她这件事,他从起初的羞涩渐而无耻地将感情明朗化。
他得寸进尺,将感情袒露,有了第一次的冲击,后面也没了那份攻击力,倒是黏黏糊糊起来。
而裴思凡并没有厌恶他。
在这种事情上,如果一个女孩不厌恶,那便是机会。
他不知道进退的维度,也不会感情兵法,可却有着本能的靠近欲望,和不断想要撩拨她的心。
果然,裴思凡蹙起眉头,抽了张纸巾给他,没好气道:“那你是要我补习还是不要我补习。”
她低下眉眼,轻轻咬住唇,见他笑了,轻打了他一下。
顾清明人都酥了,也不避让,只是在书桌下轻轻抓住了她的手,将纸巾塞到她手心,凑近轻哄道:“那你帮我擦。”
他再将手心一摊,一双漂亮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她,暧昧涌动,意味分明。
一轮单词都没默完,双手便交握在了一起,先只是大掌握着小拳,再然后她的指缝被强行分开,插入他的手指。
他的手指纤长白皙,挤进来时指缝瞬间饱胀,甚至血流阻断有些充血。
他紧握了两下,轻笑一声后微微瞥头。
裴思凡低着头,唇角抿着,没回应也没抗拒。
顾清明长舒一口气,望向对面被爬山虎帘子半遮半掩的小阳台。
做梦一样。
***
开学前夕,陆丰衍站在路边,由于急促,车门都没来得及锁。
围栏将马路划成楚河汉界,他拿着电话同对面确认,“你真的只是玩玩?”
“是。”
“那这个男孩呢?”
对面沉默了会,“也是。”
陆丰衍在挂断的嘟声里僵立,来不及收回手机,就见对街的男孩买了饮料递给了裴思凡,而她犹豫了一秒,飞快亲了下他的脸。
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做给自己看的。
她要分手,坚持要分手,不管他强调多少次离婚和她无关,她一定要分开。
那份果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