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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右手掐了下江欢,她看着曾云朝她挤眉弄眼,瞬间明白过来,清了清嗓子,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江景深,我们公司有个女孩和你年龄相仿,你们什么有空时候见个面。”
她向后坐了一些,用余光看他的表情,真是木头。
江景深终于知道这两人今晚拉着他看电视的根本原因,头有些大,弯了下嘴角,“行啊。”
如果不答应,前面还有千军万马等着他。
江欢和曾云相视一眼,抿着嘴笑,“你什么时候有空。”
江景深想了想,“等我搬过去之后。”
“好,到时候我来安排。”
江母悄悄地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干得漂亮。
“阿嚏。”
“体温计拿出来我看看。”李聃拿着药坐在她床头,眼里藏不住的担心。虽然她平时嘴如刀子一样,可看到自己的女儿这样,还是心疼。
唐诗从腋下拿出体温计给她,鼻子又痒又堵,她裹紧被子,头昏沉沉的。淋了雨,公交车的空调在她头顶吹了二十多分钟,真是病来如山倒。
三十八度二。
李聃摸了摸杯子的温水,刚好。“起来把药吃了,明天还发热就去医院。”
吃了药,李聃给她掖了下被角,悄声关了门。
唐译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巧克力,“妈妈,姐姐怎么了。”
“生病了,这么大个人,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她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无奈的说。
“等姐姐好了,我把巧克力给她吃。”男孩儿眼中带着认真。
“好,”李聃拉着他,“走,回房间睡觉。”
门被关上后,唐诗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拿起手机,看着停留在六点多结束的对话框,这么久了还在加班?她打了一行字发送,“我睡觉了,晚安。”
喝的烂醉如泥的杨一樊并没有看到。
江景深一大早就被刘辉叫去了工地,昨天半夜又下起了暴雨,工地被淹,孙明威让他们两个来现场处理,地面湿滑泥泞不堪,车子停在工地外开不进去。他索性下了车,到工地时,大大小小的污水坑内存满了积水,刘辉见他来了,抬起胳膊蹭了下脸上的泥水,递给他一个水桶,淡淡道:“干吧!”
江景深看着手中的水泥桶,二话没说,直接跳了下去,往外掏水。刘辉被他这个动作惊得一愣,扯了下嘴角,也跟着下去。
一直到十一点,污水坑才被弄的七七八八,工人们累的去冲了澡换衣服,刘辉扯着嗓子喊到,“哥几个辛苦了,今天中午我请客,下馆子。”
“好嘞!”
江景深脱了鞋坐在水泥板上,脚被泡的发白,短袖长裤被染成黄泥色,泥巴干在手掌上,他用力去搓,扯着手心刚磨掉的一层皮,有些疼。
“吃饭,去吗?”刘辉站在他面前,样子和他好不到哪里去。
“不去了,”他视线直视着前方,舔了下干涩的唇角。
刘辉和他并排坐着,短叹道:“工地上都是这样,人手不够,我们来凑。”
他在公司之前没少给江景深使绊子,总觉得这人一副自傲清高的样子,不是干这行的料,可今天,倒是小看他了。
“你经常来吗?”江景深看着对面的工地,目光复杂。
阳光刺眼,地面有些潮湿。
“来根。”他递过来一支红旗渠,见江景深不接,索性自己叼在嘴里,“怎么,看不起?”
江景深转了下头,瞥他一眼,干脆的说道,“我就好这口。”
接过烟盒点了一根,还是熟悉的味道。
“经常来,”刘辉笑了一声,抖了抖烟灰,“万幸昨天工地没人出事。”
江景深看着他“嗯”了一声。
“都是为了生活,不容易。”他顿了一下又说,“在这儿给你道个歉,之前在公司那些事……”
江景深听到这话,像是在说刘辉他自己。
“嗯,”他已经习惯了。
在这个社会谁不想挺直腰杆过日子,可有些时候,不得不低下头,玩儿那些下三滥的手段。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磁场好像不太一样,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就可以表达一切。
那天之后,刘辉对他客气了许多。
只是他还是看不惯刘辉对孙明威的阿谀奉承。
或许这也是种生存法则。
“我现在做的就是你男朋友的活儿,接你下班,吃饭,看电影,喝奶茶。”余渝吸了一口珍珠咀嚼着,她穿着露脐短袖,包臀短裙,引得路人注目的眼光。
唐诗上次病好后,杨一樊说要去临市出差,三天左右,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她解释道:“他去出差了,工作嘛!”
身为家属要支持。
不过,以前也从来没出过差,唐诗心中疑惑,但并没有多想。
余渝笑道,“你就这么放心他?”
唐诗弯了下嘴角,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