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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书生淡淡笑看一眼徐青青,眉眼间儒雅清隽,语调更是徐徐悦耳如风吹竹林,“我等你。”
徐青青听这话禁不住又要泪奔了,总感觉自己很对不起书生。
她愧疚地垂着脑袋瓜子,闷闷地嗯了一声。
书生还以为她害羞,把手覆在徐青青的手上,与她十指相扣。
徐青青与书生黏糊到深夜才离开,她真不想趁此时机占书生的便宜,实在是书生太温柔乖巧、秀色可餐,而她刚好犯了色病。
次日,徐青青带着秦王和晋王去河边放鹅,告诉他们该怎么看鹅、赶鹅,另外准备了一只篮子给他们,如果鹅在河边下蛋了,也要捡回去。
所谓入乡随俗,站在这大阳贼大的河边,秦王、晋王都免不了俗,戴上草帽遮阳。站久了耐不住,就撩起袍子蹲在河边的石头上坐着,手里拿着一根赶鹅的竹竿。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二位王爷如此一打扮,正经就是乡下人了。
“四弟呢,怎么没来?”朱棡问。
“就一百只鹅,两人放足够了。他负责拔萝卜。”
在燕王恢复之前,徐青青是不可能安排他们兄弟互相见面的。说罢她就对二位摆摆手,先返回道观。
秦王和晋王并没有偷懒的机会,那便有皇帝父亲派来的亲军监视,真偷懒了,回京受皇帝骂被罚禁足,反倒不如好好放鹅有趣了。再说体会一下祖宗们的辛苦,也不是什么特别丢人的事,做就是了。
燕王这头同样有亲军监视,徐青青自然没办法让书生偷懒,只能笑着对书生谎称她拔萝卜需要人帮忙。好在书生仁善热心,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他一般不会拒绝。
俩人一起在观后的菜田里干活的时候,徐青青因为色病,总控制不住时不时地看书生。书生竟每次都能精准地抓住她的目光,和她相视一笑。徐青青被搞得有点心虚,最后都不敢太频繁地偷看他了。
天近黄昏时,秦王和晋王赶完鹅回来,二人远远经过菜园的时候听到笑声,特意循声凑过来瞧。只见萝卜地里,四弟和四弟妹正蹲着,一起捡萝卜送进筐里,四弟突然用手点了一下四弟妹的脸,弄得她又抱怨又笑,也举起沾泥的脏手往他脸上抹……
“哎呦我的天呐,没眼看了。”晋王朱棡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转身就往回走。
朱樉倒是再多看了两眼后,才笑着跟上自己的三弟。
“我没看错,那真是咱们四弟?”
“是是是,我看的清清楚楚。没想到四弟也有对女人如此温柔的时候,以前见他不管瞧见多漂亮的歌姬舞姬,那都是蹙着没一脸厌恶扫兴相,我还以为他这辈子对女人都不可能感兴趣了。诶,你说他怎么就被徐达这个乡下长大的女儿给迷住了?”朱棡怎么都想不到,四弟居然并非冲着徐达之女的身份才娶的徐青青,竟真的是心悦她。
“缘分妙不可言,你我便没此福气。”朱樉叹毕,对朱棡道,“四弟妹可不简单,只瞧她有胆量管我们便可知,虎父无犬女。”
“这话二哥说对了,真不是犬女,正经的虎女。”朱棡便把他当初在声鹊楼遇见徐青青被她骂的经过讲了,把朱樉逗得直笑。
“依你睚眦必报的性子,定想报仇吧?收敛点,到底是一家人,可别惹毛了他们。”朱樉警告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朱棡眨眨眼睛,看着路边的小野花片刻,唏嘘道,“总算觉得舒服些了。”
傍晚,徐青青和书生洗完手后,就一起折返通达苑。
朱棡正拿着玉扇在院门口徘徊,书生一见是晋王,立刻紧张地看向徐青青。徐青青就使眼色给他,书生马上谨遵徐青青之前的嘱咐,赶紧先去别处躲着。
随后,徐青青就走过去。
朱棡眼瞧着自己四弟在看见自己后,转头飞奔离去,正纳闷怎么回事,见徐青青过来了,忙笑道:“放鹅太没趣了,明天我也想拔萝卜。”
“正好还剩一块地,那明天三哥和二哥就拔萝卜,我和王爷去放鹅。”
“我才不跟二哥一起,他太没趣了,我要跟你们一起,你们放鹅那我也放鹅。”朱棡非要做二人的狗皮膏药。
徐青青当然不能让他如愿,“三哥,我们新婚才没多久,父皇和母后特意体恤我们,才准我来凤阳。”
“嗯,我知道。”朱棡脸皮厚,当听不懂。
“怕你尴尬。”徐青青尽量委婉道。
“我不怕尴尬,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明儿咱们一起去放鹅,让二哥自己拔萝卜。”朱棡说罢,不等徐青青应下就走了。
徐青青一个头两个大,只得回去想应对之法。
次日,朱棡果然厚脸皮地跟着他们去放鹅,朱樉本也想跟着,奈何这样就没人拔萝卜了,只能作罢。
徐青青给书生的解释是,晋王放鹅没趣,想找个人作伴,所以就麻烦他陪着一起去。朱棡这边,徐青青则一大早给他个提议,大家各自扮演一个跟自己不一样的人物来放鹅,如此就多些趣味性,不至于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