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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信厚给徐虎打电话,命令他,“我们换车,马上。”
时信厚要紧跟着徐虎的车,是担心徐虎会在途中停车,私刑谢鹏飞。可这是在桥上,不是闹着玩的场合。
徐虎没有一点减速,反而在拉大和时信厚的车间距,“九哥,我什么都听你的,这一次,我可能不能听你的了。你说的公平正义我相信有,可那需要多少年才能实现,我等不及了,我必须弄死谢鹏飞。”
“徐虎,停车,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时信厚加快速度,只差三五十米就能追上徐虎。
徐虎从后车镜里看着属于时信厚的车,他偏头看着已经映红了河面的落日,他问,“九哥,什么是公平?谢鹏飞害死我姐,他为什么可以活着,这不是公平。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才是公平。”
“徐虎你不要乱来。”时信厚的声音紧绷,他几乎和徐虎的车并排,他厉声呵斥徐虎,“停车,立刻。”
徐虎看着时信厚着急的模样,他紧紧地捏着方向盘,咬牙轻微地踩着刹车。
徐虎始终做不到,让时信厚失望。
车载电话一直没有挂断,徐虎和时信厚的通话,车内的人都可以听到。察觉到车速在减下来,后排的谢鹏飞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陈九生,你赢不了我的。你不让我活,我要让你在乎的人死。”
谢鹏飞用力往前扑,从正副驾驶之间的缝隙里,扑到方向盘上,抢夺徐虎把控着的方向盘。
车子立刻歪歪扭扭地走着越来越严重的曲线。
徐虎没想到谢鹏飞会想要和自己同归于尽,他用力地稳着方向盘,轻微踩刹车以防发生侧翻,想要减缓速度,把车子往路中间的隔离带上引。
谢鹏飞察觉到徐虎的用意,他偏用相反的力气,往右打方向盘。
右边,是栏杆,栏杆外是宽阔的河面。
“徐虎,往左……”时信厚用力地喊。
可车子仍旧是往右撞去,撞开了栏杆,头朝下栽下了河面。
仍旧能听到徐虎的声音,他很平静,没有惊慌,“九哥,我想回家了。”
咚,是重物落入水面的声音,带起巨大的水花。
☆、148
周青青带着土土回娘家已经将近一年时间,在这个四季分明的城市, 经历了三个季节的更替。土土从最初对新环境的排斥, 到现在适应得如鱼得水,从每天问两遍“爸爸什么时候来接我们回家”, 到现在隔了两三天才想起问一句爸爸呢。
袁琼和周元恒已经从最初的三代同堂的喜悦里清醒过来,刚开始以为周青青只是带着土土回来短暂住上一段时间, 谁知道一住就是这么长时间,而且期间没见时信厚来过。
夫妻俩问周青青, 周青青说和时信厚一直有联系, 一个劲儿地为时信厚开脱找借口, 说他忙有时间就回来了。
再忙,也要顾着家庭吧。
袁琼和周元恒对时信厚是满腹的抱怨。
周家在小区了住了许多年, 左右是熟面孔老邻居,大多认识周青青, 见她带着孩子回娘家住, 却没见周青青的丈夫。这些人在饭后茶余开始编故事, 有的说周青青这是离婚了才带着孩子回娘家来了, 还有的说周青青这是未婚生子,还有说她是被骗财骗色了才灰溜溜地回家来了。这些人有心打听, 见到袁琼总要上前来问几句,藏不住的打量。
袁琼说女儿和女婿关系好着呢,可怎么都堵不住这些人的嘴巴。
“烦死了,一个个的闲得没事儿做了,只顾着打听别家的事情。”袁琼出去买菜了, 回来后把菜篮子往桌上一扔,篮子里空荡荡的。
周青青猜到,大概是和自己有关了,她问,“菜市场这么早就关门了?”
“别嬉皮笑脸的,时信厚到底怎么回事儿?他到底在忙什么,就算再忙也要来看看你和土土吧。”袁琼拉着女儿的手追问,“你老实告诉我,别瞒着我,你们是不是分手了,怕我们生气伤心,才瞒着没告诉我们。”
周青青第一千零一次说,“我和时信厚感情稳定,没有分手,他没有找其他女人,等他忙完了就会来见我和土土。”
“十个月前你就是这样说,你算算这已经多少日子了。”袁琼生气地瞪眼睛,“你给他打电话,必须让他来一趟,是不是孩子已经有了,他就不重视你了。我可告诉你,女性任何时候都不能被贬低,更不能因为生了孩子就被对方吃的死死的,如果时信厚实在忙,那就让他忙吧,我们也不能一直这样等着他,我和你爸认识不少青年才俊,提前给你介绍。”
“好啊,明天我就开始去相亲。”周青青顺着袁琼的话说。
袁琼更生气了,狠狠地白她一眼,“你怎么还答应了。”
“我如果不答应你不是和爸爸更生气吗?”周青青揽着袁琼的肩膀,她是回来之后,才发现袁琼和周元恒已经有了白头发,她不是过去叛逆的年龄了,她已经学会该怎么接受父母的不完美,“我和时信厚真的没事儿,别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