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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家,不是Z市爸爸的家,是G市爸爸的家。”土土说,“他是爸爸的好朋友。”
“他不是姓谢,是姓陈?”时信厚又问。
土土点头,“对,伯伯说爸爸也姓陈,我也姓陈。”
周青青回头看时信厚,“不是谢鹏飞,是陈……”
时信厚靠着座椅,他看着车窗外,他同样想到了那个人是谁:陈佳堡。
两年前,陈佳堡出狱,他要求时信厚和周青青分手,时信厚没有让他如愿,后来尝试过多方补偿,房子车子金钱全部送过,均被陈佳堡原封不动地退回来。陈佳堡要的就是陈九生还不完他的人情,愧疚一辈子。
杀人不可怕,诛心才是真残忍。
☆、129
回来前已经和罗城文说了已经找到土土,姜研宴打电话说做好了饭, 让他们一家三口过去吃饭。
饭, 刚吃过,可事情要过去说。
“竟然是谢鹏飞。”罗城文说, “早听说过谢鹏飞这人不地道,他这是卑鄙。”
时信厚说, “他今天是来抛橄榄枝的,还能心平气和说话, 下次。”时信厚苦笑一声, “估计是不会了。”
“你和他撕破脸了?”
时信厚说, “从我来到云锐,在谢鹏飞心目中, 我已经是站队到谢鹤翔那边的,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情, 也无法和他做到和平共存。”
“这谢家兄弟争斗, 竟然闹成这样。”罗城文问, “今天他能把土土骗走试探你的态度, 明天会不会……”
时信厚用力抽烟,他和周青青商量好再要一个女儿, 他是戒烟了的,“我想让……”让周青青带着土土走。
罗城文说,“明知道你有困难,青青更不会走。”
“我知道。”时信厚笑着说,只有想到周青青, 他才会没那么烦闷,不会感到孤苦。
“信厚,无论是天辰还是云锐,说到底都是谢家的生意,其实你没必要为了别人家的生意,坏了自己的生活。”罗城文说,“今天你走后,杨总说我们心意不成,就走了。”
“嗯,能料到,今天会签不下来。”
“你知道?”
“润源频繁找借口推迟签约,谢鹏飞知道今天要和润源签约……这一单可能会签在天辰。”时信厚说,“这单做不成,换一单就是了。”
“信厚,你有没有想过,自立门户自己做?”罗城文说,“人脉、技术你都掌握。”
“是,我的确可以。”时信厚说,“我有没有给你说过怎么认识谢鹤翔谢总的?”
“听过点内容不知真假,谢总的太太徐晴,是你认的干姐姐。”罗城文说,“谢鹏飞能做出拦截云锐生意的事情,你也可以,或者换个地方,和云锐在生意上不冲突,你这些年为他们做的事情,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我有母无父,跟着外婆生活,七岁成孤儿,十一岁在晴姐庇护下过活。一个半大的男孩是狗也嫌,晴姐辍学打工给徐虎和我买吃的穿的用的,从房水县到A市,没有她,陈九生早已经饿死。后来遇到谢鹤翔,他娶了晴姐,我和徐虎进了天辰,我们的确是借了谢鹤翔小舅子称号的光,一路高升,你不知道,那是我们第一次挺直腰杆,和过去的自力更生不一样,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还能这样活,活的光鲜,不狼狈,没有嫌恶,这样的日子我过了七年,这是他们给我的尊严。”时信厚说,“别人给我一瓢水,我不能忘恩负义,断别人水源。”
“你和青青说说。”罗城文说,“她不一定能理解你。”
感同身受,是一个人在充分满足自身情感亏空之后,多出来的情绪来怜悯别人。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只有因为舍不得而强行去理解。时信厚没有把握周青青能够对他感同身受,她没有经过居无定所、寄人篱下、遭受白眼的童年,可能不会知道绝望时,别人的帮助足够铭记终生。
回到自己家,周青青带着土土去浴室,给孩子洗澡换睡衣。
时信厚去阳台上接电话,电话是谢鹤翔打来的。“谢总,抱歉,润源没有签下来。”时信厚说,“今天遇到些事情……”
“土土没事儿吧?”谢鹤翔问。
“你知道?”
谢鹤翔说,“罗城文已经和我汇报过,不是你们的问题,无论你们做的如何好,润源都不会和我们签。谢鹏飞没有伤害土土吧?”
“没有。”时信厚说,“他是来抛橄榄枝的,顺带给我提个醒。”
谢鹤翔说,“我很抱歉,因为我家的私事儿,把你和徐虎牵扯进来。”
“你不问问我有没有答应小谢总?”时信厚故意问。
谢鹤翔说,“你不会答应。”
“为什么?”
“因为徐晴。”谢鹤翔说,“可我不想用她要挟你,你的去留是自由的,不要有负担,你从来不亏欠我们。”
“在你打电话之前,我有两分的犹豫,现在没有了。”时信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