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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家里有趣。”
他一边说话一边往楼上爬,语速不均匀,有几个字只是上嘴唇下嘴唇碰了一下,根本没发出声音。周青青听得断断续续的,可不耽误她猜测他是在抱怨,“当父母哪有那么容易的。”
“你说的对。”一直到门口,时信厚也没解释,周青青说对了什么。
倒是土土,在周青青拧门锁开门的时候,他醒了。
周青青能感觉到时信厚的绝望,她赶紧开门,把他往门里让,“你坐一下。”
时信厚站在门口,他靠着墙壁,弯腰手撑着膝盖,“他是不是一直眯着眼睛看着我们,就等到家门口才醒的。”
“不是吧。”周青青维护孩子,“可能是你刚颠簸,他才醒了。”
“……”这还是怪我了?
周青青觉得今天多亏了时信厚,她客气地让,“你要不要进来休息一下?”
时信厚是真的觉得累了,他进屋,问,“要换鞋吗?”
“不用了。”周青青说。
时信厚还是换了鞋。
阳台上有一件男士的上衣,门口有一双男士的拖鞋,这是周青青做为单亲妈妈的生活技能。时信厚看到那双男士拖鞋,想到的却是罗城文,猜测可能是罗城文的拖鞋。
所以,他穿了那双女士的。
“……”周青青一个三六脚的人,看着剩下的那双四五的拖鞋,有点为难。这双不是罗城文的拖鞋,是新的,她穿着大出来很多。
早上出门着急,屋里一通乱。周青青把沙发上孩子的衣服拿回卧室,又把杯子盖盖在杯子上,转身进厨房烧热水……
这是时信厚第二次过来,上次急火攻心,没仔细看。
“怎么两个房间?”这房子是三房,彤彤和土土一个房间,仍有两个房间是铺着完整的床铺的。
罗城文说这次离开时间短,过几天就回来,周青青没有把他的被褥放进柜子里。
“你要不要喝水?”周青青说,“前段时间有个朋友过来,那个房间是她住的。”
“房间里的外套,是前几天罗城文穿的。”时信厚冷嘲热讽,“除非,你那个朋友和罗城文住一个房间。”
“你……”
时信厚觉得自己挺贱的,就想让她生气,“你们分房睡?”
“你腰不疼了?”周青青伸手指,戳他的肋骨。
时信厚本就怕痒,腰又疼,被周青青一碰,他叫了一声,又疼又痒,差点倒在沙发上打滚。
彤彤和土土睡了一阵,精神好了一些,在旁边玩搭积木,听到时信厚怪叫,两个小孩子关心地盯着他看。
“热水烫到了。”时信厚微笑着解释。
彤彤咚咚跑进房间,拿了瓶王老吉出来,“爸爸,你喝这个,这个不烫。”
“这个也不烫。”土土也进去,拿了瓶可乐。
彤彤不服输,又跑进去,把组合装的雪碧和橙汁拿出来,她抱不动就拖着,“爸爸,这个也不烫。”
土土见平时放饮料的房间里没有什么可拿的了,他气得脸颊鼓鼓的,回到自己房间,学习桌上放了一瓶学生奶,他拿着跑出来,“爸爸,你喝这个。”
这是土土第一次用这个称号称呼时信厚,在此之前,土土最多是叫声叔叔、伯伯,大多时间是不和时信厚交流的。
时信厚受宠若惊,双手接住学生奶,“看来今天的腰没白伤,还是值得的。”
土土叫时信厚爸爸,可能只是随着彤彤叫,他自己可能都没反应过来刚才叫了什么。可周青青却听得清楚,就算土土很喜欢罗城文,他都没叫过爸爸。
罗城文也曾开玩笑,用玩具或者零食诱导土土叫爸爸,可土土是宁愿不要玩具和零食,也不肯叫爸爸的。这孩子话少,又不善表达,可能在他心中,爸爸这个称呼不是可以随便叫的。
周青青扭头,飞快地擦了下眼睛。
“你别这样,他们开玩笑的。”时信厚看到了,以为她是不高兴了。
“不是。”
“以后不让他们这么叫了,我会注意点。”时信厚想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手已经伸出去,想起两个人的处境,缩回来,“不过他叫我,我挺高兴的。”
“这是土土第一次叫爸爸。”周青青说,“除了学说话之外。”
时信厚脸上的表情瞬间亮了,他喜滋滋地笑,“他喜欢我。”
周青青看着他脸上如同孩童般天真的微笑,更觉得酸涩,她忍不住想要说:土土就是你的孩子,他叫你爸爸是应该的,你不用这么高兴。
她张了张嘴巴,问他,“你腰还疼吗?家里好像有黄道益。”
“黄道益是什么?”
“活络油。”
时信厚摇头,“去找个店按摩下就好了。”
“你现在不是就疼吗?”
“你给我按吗?”时信厚怀疑地看着她,“你会吗?”
“不就是倒上去,搓开吗?有什么不会的。”周青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