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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窘迫。
“临时有事儿。”年轻人说,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耸着肩膀,“怎么,我不能去?”
中年妇女仍是不肯,“去可以,你换辆车坐,谁知道你是做什么的,我们俩女的,不想和你乘坐同一辆车。”
年轻人说,“你甭管我做什么的,肯定不杀人没犯法。”他又指着周青青说,“在车上听你说那老太太,我也认识,要不我和她同一辆车,我先送她,再去办事儿。”
周青青看着妇人,她摇头,意思是不想和这个人一起。
妇人无法,咬着牙齿无可奈何,“可以,你坐前面,我们俩坐后面。”
年轻人没再说什么,拉开副驾驶座位那侧的车门上车了。
一路上,除了妇人和周青青说话,其他两个人都安静极了。
沉默不语的出租车司机,问年轻人,“你到哪里下?”
年轻人说,“我去她隔壁,她什么时候下,我什么时候下。”
“……”周青青想说,我不想和他同路。
中年妇女对司机说,“先送他们两个,再送我。”
出租车停在了海南路五十八号,周青青要出一半车费,中年妇女没让,“你来房水县做客,怎么能让你出钱,就当阿姨接待你了。”
年轻人拉开车门,长腿一迈出来了,连个谢字都没有。
姑婆和两个表舅表舅妈及表弟一大家子,早已经等在门口,看到有出租车停下赶紧过来看,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询问都带着试探,“你是青青吗?”
周青青几乎热泪盈眶,有种找到组织的喜悦,“舅舅,是我。”
姑婆拄着拐杖,颤颤歪歪地过来,紧紧地拉着她的手,“到家就好到家就好,你要是走丢了,我以后是没脸见我那老哥哥了。”
表舅擦着额头的汗,连声自责,“这事儿怪我,让青青受委屈了。”
周青青这才知道,表舅算着时间,去房水县汽车总站接周青青,没接到人,打她手机没通,大家已经着急找了她一个小时。周青青翻着包找手机,没找到,“我记得放在包里的。”
姑婆骂儿子两句,“让你表舅给你买个新的,更好的。”
表舅小心地陪着不是,“买买,今天晚了,明天早上店里开门了,就带青青去买。”
要接的人接住了,表舅这才发现周青青旁边还站着个陌生人,问周青青,“这是?”
周青青摇头说不认识。
这年轻人淡淡地说,“路过。”就走开了。
表舅问,“你朋友?”
周青青肯定地摇头,想了想两个人的短暂交集,“不认识,一块坐车回来的。”
陈九生往前走了几步,他兜里的手机一直响,打电话的人问他到哪里了。
“刚送了个人回家。”
“认识的人?”
“不认识。”陈九生的舌尖顶着上颚,“多管闲事了。”
“你不是多事儿的人啊!”
“蠢得碍着眼了。”
作者: 周青青:敢说本姑娘蠢,等着打脸吧
☆、11
姑婆身体硬朗,虽然弯了脊背,拄着拐杖走得快的时候,周青青和表弟要小跑着才能追赶上。姑婆仍旧是暴脾气,骂起儿子来劈头盖脸地一顿,两个表舅都是好脾气,被老母亲骂了,乖乖地站着受训,笑呵呵地说这是福气。两个舅妈,一个在县城超市开了间店卖鞋袜的,另外一个在农信社上班,两家各一个儿子,一个比周青青小两岁,一个刚上初一……
就这样,周青青开始了在姑婆家的借住时光。
爸爸妈妈每天打电话来,问周青青是否给家里添麻烦了,问姑婆的身体情况。姑婆年龄大耳朵不算太好,每次接电话是放外音,明明袁琼问的是,“青青没淘气给您添麻烦吧?”姑婆却回答,“吃了,刚吃过饭,都吃了。”
大家就笑笑不戳穿,继续牛唇不对马嘴的奇怪问答,满堂欢声笑语。
姑婆家和周青青家最大的不同,就是这里人数多,每天都很热闹。在周青青家,如果父母上班去,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时间久了她性格就安静又内向,少了同龄人的灵动多了份呆板。来这里才两天,被活泼好动的表弟感染,周青青说话嗓门都大了,笑声多了,父母看到她的改变,心里暗想把她送去房水县过暑假看来是做对了。
姑婆是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远嫁他省,过年和国庆才会回来,两个儿子都住在房水县里。表舅说姑婆年龄大了,想把姑婆接到家里一起住,被姑婆骂了一通。姑婆住的这处是独家小院,是两层的旧式小楼,院里种着一棵石榴石和一棵杏树,还有一棵腊梅树,姑婆说花骨朵是黄色的,站在大街上就能闻到梅花香味儿。
姑婆身体好,在院里开辟了一小半地方做菜园子,现在是夏天正是瓜果的好季节,园子里有香瓜、西红柿和黄瓜,墙壁上的是豆角。下午四五点,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