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曜为了乔念，可谓是想透了所有细致入微的地方，只是有时候，乔念总是不乖。
    “这里也挺好的啊。”
    厉曜：“我当然知道这里也挺好的，但这不是怕你闷得慌吗？”说着，有给她添了一筷子的菜，然后，才又继续道：“再者说，我也没说不让你住这里啊，可以住，但要每天出去逛逛，不能来呆在家里。”
    “那你就让我跟你一起去上班啊？”乔念无语的瞥了他一眼：“亏你想得出来。”
    厉曜笑而不语：“那怎么？你想让我跟着你一起去上班？”
    说着，舒缓了一口气，语气淡淡的：“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啊，蔡珊那个综艺，要不我们就去接了，反正在哪儿玩儿都一样，还有通告费拿。”
    乔念：“别人又没有请你！”
    蔡珊的那个项目，是她第一次转型制作人做的节目，现在估计正在邀请嘉宾呢。
    至于投资。
    现在综艺市场正火热，她在权利的人缘又那么好，感觉应该不愁投资。
    再加上，厉曜都知道了，感觉也不会坐视不理。
    只是明目张胆的帮助她，蔡珊那边也未见得接受，所以她那边不开口，厉曜也就不多说什么，时刻关注就是了，真有什么困难。
    蔡珊会说，厉曜也不会坐视不理。
    然而，厉曜听见乔念这么说，不由得笑了：“就凭我们俩个跟蔡珊的关系，还用得着请或不请的吗？你要是想去，我现在就可以给她打电话。”
    “也不知道是谁，才说不让我出去工作的，现在又指望我出去赚钱养家了？”
    乔念与厉曜两个人……
    感觉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只是两个人离得太近，从来都没有察觉出来。
    以前，想这样的话，他们之间，可是很少说的。
    乔念早餐吃的差不多了，厉曜那边便立刻去收拾。
    说归说，但谁也没主动去提跟蔡珊联系。
    收拾好家里，乔念便被厉曜带去了公司。
    集团里的人倒是对两人的事情见怪不怪了，再加上厉氏集团百分之八十的职员都是海外留学归来的精英，基本的素养跟判断还是有的。
    所以看见乔念，也都客客气气的打招呼，好像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他们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见一样。
    江垣虽然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公司，但这两天外面没什么事情，所以大多都在公司呆着。
    听说厉曜又把乔念带过来了，端着咖啡杯就去厉曜办公室了。
    “哎呦喂，我说你们两个啊，还真行！”江垣端着咖啡杯进来，喝了一口，看了一眼乔念之后，才又开口：“乔念现在所有的工作真的都停了？”
    乔念也没什么事情做，厉曜也不好好坐在办工作前，就陪她办公室休息区的沙发上坐着，除了必要的开会，远程视频会议之外，基本不会离开。
    而陈延那边，也是尽量将所有的工作都精简了再精简，一般不是什么必要的事情，很少过来麻烦厉曜。
    江垣也是跑过来玩儿的，再加上两人的关系，他自然不会在意那些流于表面的事情。
    而听见江垣这么说，乔念那边还没开口，厉曜便开始了：“怎么着啊？人家正主都没着急，你倒是一天三遍的过来问，有意思吗？”
    乔念笑而不语。
    说白了，还不是为了蔡珊的事情。
    厉曜有厉曜的考虑，江垣也有江垣的担心。
    毕竟他现在跟蔡珊的关系不是很融洽，能帮忙的，自然是想多帮一些，他也好在蔡珊那边找到些说话的机会。
    但厉曜觉得，没必要啊。
    蔡珊那种性格的人，未见得会在这些事情上感激江垣的。
    然而江垣却不在意：“她是她，我是我。”
    “然后呢？”厉曜头也没抬，懒懒的问了一句。
    江垣端着咖啡杯坐在两人对面的位置上，懒懒的斜靠在沙发扶手上，眉眼微敛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怎么说呢？我就是想为她做点事情。”
    “但如果你做了她不希望你做的事情，结果可是会适得其反也不一定呢。”
    乔念：“……”视线从手里捧着的书本上移开，饶有兴味的看了一眼厉曜。
    厉曜：“……”
    怔了怔，随即心虚的扬唇笑了笑，也不管江垣是不是还在对面坐着，凑过去在她嘴唇上轻吻了一下。
    江垣：“……”满脸的不耐烦：“过分了啊！”
    乔念也是十分无语。
    闲笑着，不胜其烦的斜了他一眼。
    江垣好像也是见怪不怪了，不过，被秀了一脸恩爱，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爽的，眼眸微垂，低声嗤笑道：“你啊，也就话说的好听，这不，打脸了吧？爽不爽？”
    说了起来，对方不希望做，却偏偏什么都做了的这种人，厉曜说他第二，没人再敢说第一。
    江垣也不行。
    这话他若是只跟江垣自己说说也就算了。
    偏还不知死活的当着乔念的面儿？
    可不是要翻车了！
    但，好像也正是因为如此，厉曜似乎越发的振振有词：“不过食物绝对，好女怕缠男吗！”
    这才过分了吧？
    乔念自己都听不下去了，拿着手里的书，抬手朝他脑袋上砸了过去。
    江垣忍不住笑出声来了：“看吧，挨打了吧？”
    厉曜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也不是很重，但表情还是恶狠狠的：“没办法，打不过他们三个！”
    乔念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也懒得跟他说那么多。
    自过来，一直都没怎么喝水，现下觉得有些渴了，便想着去茶水间拿点饮料来喝。
    厉曜有些不放心，想过去帮她弄，江垣看不过去了：“哎呀你别那么小心，看你这样子，我他妈都心慌！没事儿也给你紧张出事儿来了？”
    而这时候，乔念已然走到茶水间了。
    厉曜也就没管了。
    只是跟江垣说话的时候，视线一直在乔念身上：“蔡珊的项目，我找陈延去问过了，她是跟纪北手底下的制作公司合作，厉骁负责了前期所有的项目支出，还有就是一些，她的在娱乐圈认识的一些朋友多多少少参与投资了些。”
    “所以，她暂时应该不差投资。”厉曜对江垣，也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至于邀请的嘉宾，据说还没完全拟定，但我觉得，第一季，她的选择应该会偏向保守一些，多部分是在之前合作过的影视艺人里做选择。”
    江垣眉头蹙了蹙：“然后呢？”
    “然后就……”厉曜沉舒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才接着道：“没什么话题度。”
    江垣嘴唇为微张了张，沉舒了一口气。
    没多意外。
    蔡珊本身的社交圈子江垣都知道的，所以在厉曜说这些之前，江垣大致也都有了解。
    她就跟乔念一样，原本是主走时尚圈的，后来因为公司业务需要，渐渐往影视娱乐这边转，因为跟厉家的关系，影视资源方面的积累还不错。
    但转型做制作人，但有资源还不够。
    且她以前手底下的艺人都主要走影视，演员居多。
    然而进来的娱乐圈奉行流量资本，很多传统的影视演员都并不能适应时下这个娱乐环境，她一个主要走影视资源的经纪人，转型做综艺节目这种依靠流量话题取胜的制作人，江垣总觉得有些铤而走险。
    但她愿意，江垣也不愿多说什么。
    然而就像厉曜说的那样，第一季，求稳，所以从她的社交圈里选择艺人邀请，极有可能也就意味着节目会因为没有流量支持而得不到关注。
    即便前期宣传的时候，他们这一众人帮忙。
    但一档节目，是否能真的能引起关注，深受观众喜爱，最重要还是好看。
    没看点的话，始终还是没办法走太久，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江垣比蔡珊还着急的原因。
    眼看着江垣脸色一点点沉下去，厉曜嘴角无疑是的扬了扬，随即，又补充了一句：“但有可能也有例外的，像蔡珊认识的那些，相对于偏传统的影视艺人，他们活跃于大众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作品，反倒是他们本人的样子，观众并不是很了解，蔡珊如果能综合好市场需求的话，项目还是很容易取得成绩的。”
    “话是这么说，但她就是一个新人，请的又都是一些传统影视演员，未见得喜欢在人前表演好吗！”
    “如今的真人秀综艺市场，的确是有剧本，这在行业内也不是什么秘密，但关键是，剧本在谁手里。”
    厉曜这些年投资过的影视项目也不少，影视行业的那些事情，他知道的也不少。
    “制作组是肯定要知道自己每期要拍什么主题的，受邀的艺人自然也要清楚，但具体怎么表现，就要看他们自己了。”
    江垣：“但嘉宾里没流量，还是不太保险。”
    然而对此，厉曜却有自己的看法：“选材使然，现在在市场上正火的影视艺人，不管是不是流量，有几个敢早早结婚的？”
    “乔念不就是吗？”
    厉曜：“……”也是无语：“所以你就盯死了乔念是吗？”
    江垣还算坦诚：“话也不能这么说，其实我主要是盯上你了。”
    厉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