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
    “别叫我母后！”
    姜凌的话被女帝打断，立刻停止话语，低头鞠躬，也不捡起那文件查看，跟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一向这样的淡定自若，不仅让女帝看着生气，就连一旁的唐若漓都是皱起了眉头。
    “不看也好！我问你，你可认罪？”
    “孩儿认罪！”
    “那你说说看，你到底犯了什么罪？”
    “欺君之罪！”
    “具体点！”
    姜凌抬起了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唐若漓，意思是说，有些事情不好说。
    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不好好坦白呢？
    女帝和唐若漓二人都有些不解。
    可能是为了面子吧！
    女帝想了想后，看了一眼唐若漓示意她先出去。
    先让她们母子交心的谈一下，也不枉费这么多年的感情！唐若漓也是没有多想，点头应许后离开……
    房间里面，现在只剩下姜凌和女帝。说真的，这种独处更不是一番滋味，毕竟，曾经二人的关系最亲的母子。
    女帝眨了下眼睛将眼泪憋回，怕心软又将头撇过去，带着严厉的语气咬牙道：“你可以说了！”
    “是！”
    姜凌点头，淡定道：“母后，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说了！您可还记得，当初万派宗火烧帝王阁的时候，其中一名面具人，天魂世家的大公子曾经说过，苏木就是万派宗的青面？”
    砰！
    女帝猛的拍了下桌子，现在对姜凌可是没有了一点的感情，真没想到，他会再次将责任推到苏木的身上。那次的事情，谁不知道是天魂世家的大公子拓跋腾在不能烧死苏木的情况下，天真般的栽赃苏木？
    “你真会狡辩！”女帝咬牙挤出几个字，“那我问你，就是那次火烧帝王阁，你为什么没有动手？你为什么反对测试帝王世家人的魂魄力？要知道，那个时候的七个面具人，实力都还没有恢复！你说啊，理由呢？”
    “那是孩儿看出了异样！”
    姜凌即刻解释道：“火烧帝王阁，分明就是苏木演的苦肉计！母后，他为什么会那么多的妖术，为什么能在关键时刻……”
    砰！
    一声猛拍桌子的声音过后，又是传来女帝生气的大叫：“姜凌，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苏木是红眼之魔！”
    终于，姜凌没有再绕弯子，直接说出了自己最终的底牌！
    红眼之魔，这个千年来谁都不愿提及的事情，再次被提出，不管苏木是不是，女帝都是一颤。
    上次，七面在破坏魂限阵的时候 ，红眼之魔的事情再被提及，但也只是女帝和三个老前辈发现青面有可能是后，简单的提及一番，事后，为了华朝的安宁，谁都是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及。现在再次听到，一种强烈的不安袭击着女帝的脑海。
    在女帝怔住的时刻，姜凌继续说道：“母后，当我听说苏木既会炼器、又会炼丹，而且实力非常异于常人的时候，我便在调查他。
    在苏木来华都城之前，不是带着人去了那边境处找五彩玉石手链吗？那个时候，他就暴漏了自己。双眼通红发光，杀虐不休，就连自己人都杀！
    只不过，所有四大卫星城的人都不知道这红眼之魔跟千年的那场浩劫有关，更不知道红眼之魔变异后的表现是什么，所以，这件事情并没有传播出去。不过，我的内侍官庞毅还是将此特征说给了我听。
    因为当时母后对苏木赞赏有佳，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我也不敢贸然禀报于您，所以这事我只是暗中调查。您看，这是我让庞毅搜集的证据！当时四大卫星城的城主等一些宗门领头人都在场，这是我描述的红眼之魔的特征，他们都承认了，而且都在上面签了字！”
    说着，一份文件便是被姜凌打开放在了桌子上。
    这文件，庞毅给的姜凌，上面确实是四大卫星城的世家和宗门的领头人签字，对苏木当时是红眼之魔的表现都是承认。这些，签字的人肯定不知道他们的签字完全会将苏木推到风口浪尖，心中无红眼之魔的概念，权当实话实说，或许觉得苏木当时中毒了呢，这样记载会对他有所帮助。
    “这是不是你伪造的？”
    女帝看了良久后又是质问道。
    “母后可以查看一下以往这些人所书写奏疏的笔迹，孩儿绝不敢拿此事开玩笑！”说着，姜凌又拿出了一个小本子，“母后，这是苏木在进入华都城的时候 ，因为和天魂世家的拓跋宗有过节，在打不过的情况下，立刻变成了红眼之魔。只不过，苏木的师父郑素素为了掩人耳目，狡猾的让苏木又变回正常人，从而让三位老前辈出面帮其解决 。上面是拓跋宗对当时情况的描述！”
    拓跋宗的笔迹，女帝当然认得，整个事情的经过，无不证明苏木就是红眼之魔！
    “他……他跟苏木有仇，他当然想置苏木于死地！”女帝的话语有些没底气。
    “母后，你知道东方智慧、百里鸿升、司徒班也被蒙蔽了吗？”
    “什么？”
    “苏木的出现本来就是个谜，而他那个师父郑素素巧言善变，又擅长谋略，一步步的指给苏木该怎样做。这样，他就得到了东方智慧的信任，从而肩负起统领华朝乃至整个阴界大陆的重任！
    这也正中了郑素素的套！是她让苏木一点点的去历练，从而用实力、用能力征服华朝乃至异族的人，做真正的大陆万物主！
    孩儿斗胆问一下母后，谁能这么快斩杀万派宗这么多人？谁能破那十万火引蛇？谁能让自己的实力暴击，从一名次魂阶直接升入天魂上品？ 谁能炼丹、炼器？
    等等，这个谁也只有苏木了！寻常人，谁会有这本事？也只有隐藏在我们正常人中的红眼之魔！”
    哐当！
    女帝听了这话后，直接跌坐在座椅上。
    “我为什么建议苏木带着学子军去抵抗蛇族的入侵？” 姜凌步步紧逼，又是一声反问：“母后，这场战争是你为苏木的历练而挑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