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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饮血。
李锦瑟看了一眼地上眼神怨毒的月娘,从沈庭继手里抽出手,低声说道:“人家还看着你呢。”
沈庭继皱眉,旁若无人道:“你惹下的祸事自己处理。”
李锦瑟:“……”
“怎么是我惹下的祸,难不成她喜欢的是我?”
“难道不是你答应她,可来缠着我来做妾?”
“……”
月娘见他二人旁若不人的争执起来,又哭泣道:“二爷,你答应了大爷会照顾我的!”
沈庭继似才看到她似的,冷冷道:“这些年,沈家照顾你还不够多吗?我会禀明祖父替你找一个好人家,让你以沈家义女的身份出嫁,还有,以后不要在出现在我哥哥坟前,免得让他知道你如今成了这副模样伤心!”
他说完扶着李锦瑟就要下山,经过沈林儿面前的时候吩咐,“待会儿把哥哥坟前重新打扫一下,免得脏了哥哥的地方。”
他说话声音不小,身后的月娘刚好收入耳中,听得他言语中对自己的嫌弃,伏在地上大哭起来。
李锦瑟频频回头,沈庭继冷冷道:“怎么,舍不得?”
李锦瑟:“……”
怎么,她觉得好像不太对,听这语气这月娘是要死要活的给她做妾?
她正待要反驳,又听见他轻哼一声,“你是我的妻,这种事儿难道不是该直接拒绝,竟由着她到我跟前来,是不是仗着我不会收她?”
李锦瑟被他说中了心思,又见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赶紧喊手疼,试图将此事掀过去。
“哼,你贯会装模作样!”他虽嘴里这样说,还是将她受了伤的右手拉过来轻轻吹了吹,走的更快些,想要到寺庙里找些药给她敷上接着说道:“她那晚端着参汤在门口拦住我时,我便知道她在汤里下了药。”
李锦瑟心里甜蜜,忍不住笑,“你既知道她如此,为何还着了她的道中了药?”
谁知沈庭继只是面上红了红,无论她怎样问,他再也不肯开口。
到了寺里,老方丈赶紧派人拿了上好的金疮药给她包扎,三人坐在那儿饮茶。沈庭继不时看向李锦瑟受伤的伤有些心不在焉,老方丈笑而不语,一盏茶用完便起身谢客。
李锦瑟正准备走的时候,老方丈命小沙弥捧了一块玉牌递过来给李锦瑟。
李锦瑟不解的看着那那方丈,那方丈笑了笑,“老衲觉得与施主有缘,这块玉牌乃是本寺开过光的,可保施主平安。”
李锦瑟恭敬接过道谢随沈庭继出门去,她走到门槛处停驻,继而回头走到那老方丈跟前低声问道:“我有一事想要请教大师,如今的我已不是原来的我,不知大师对这句话怎么看?”
老方丈捋了捋胡须,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施主所问之事,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李锦瑟见他说的模棱两可,只觉得这方丈忽悠人的本事十分高深,见沈庭继已回过头来不变多问赶紧跟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李锦瑟正想着那老方丈的话,只听沈庭继说道:“那月娘本是府里的低等下人,被人欺负时我哥哥救下了她将她留在了院子里,后来我哥哥喜欢她,不愿委屈她,央着祖父许了他娶妻时便予他做个贵妾,当时连身份都给她安排好了,却不曾想每隔几个月,我哥哥便因病去世了,他走的时候拉着我说,月娘胆小可怜,嘱托我多看顾些,祖父见我哥哥过世时她哭的情深意切,再加上我在一旁说话,祖父大抵是想起哥哥在世时对他过于严厉,一时心软,这些年便一直以小姐之礼养在府里,她从前,并不是这样。”
“原来如此,”李锦瑟低头枕在他的掌心,低声道:“沈大哥哥一定是极好的人,那你母亲为何……”
沈庭继轻抚她的发丝,低声道:“我母亲得知哥哥去世的消息便病倒了,缠绵病榻数月,清醒时便抱着哥哥的衣物坐在那儿垂泪不止,后来有一日醒来,将哥哥的死忘了个干干净净,在她心里,一直认为哥哥仍是在太原陪着祖父,可她却至此不肯跨进太原一步,哥哥的死成了她心里永远的痛,一开始父亲还请太医来瞧,谁知她只要清醒些便是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的待在哥哥的屋子里从天明坐到天黑,后来,父亲觉得既然如此,宁愿她什么都不记得,便下令府里的人谁都不准再提哥哥,就连他自己,也绝口不提他还有一个孩子。”
“瑟瑟,”沈庭继哽咽,“我有时候心里总是觉得痛苦,他们都忘了哥哥,哥哥一人在这孤零零的山上,我——”
李锦瑟见他眼眶微红,极力隐忍的模样忍不住心疼,她起身将他的头放在胸前轻轻拍他的背,“不提不代表忘记了,不爱了,如母亲这般,岂不是更好?”
沈庭继没有再说话,只将头埋进李锦瑟的颈窝里。
李锦瑟只觉得怀里的人微微颤抖,颈窝里一片湿意,她心想,沈大哥哥去世这么多年沈庭继都难以接受,更何况,是活生生见着灵魂却已换了的人呢。
她当晚夜里做了个梦,梦里,沈家大哥哥坐在她窗前看着她,冲她温柔一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