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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偶尔又站出来为她说上一两句话,你要说他是朝廷的忠臣吧,他对着一些决策有保留着模棱两可的态度,总之,是个已经成了精得老狐狸。
还有那个梁国公,从前她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这大叔一见到她和眉善目,经过昨夜的梦她可算明白了,那梁怀璟是梁家的独苗,她救了他,岂不是对他家有大恩。
李锦瑟上辈子工作时走南闯北的也算是见多识广,各种狡猾过头的人精都见过,全部加起来没有这些朝堂上的老家伙们心思难猜。
果然,政治问题她就不是一般人能搞懂的,有时候一个早朝下来,她都觉得自己身心疲惫,她不由同情宝座之上的李景和,心想,他也不过才十岁大小,就连比个弓箭输了都会偷偷抹眼泪的小孩子呢。
还有原主,十几岁便上战场厮杀,朝廷的那帮大臣忒狠了。
她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得去看看,她就不信,这王家水再深,还能明目张胆的把公主怎么了不成?
五日后,王家后院的某一处雅阁内。
李锦瑟手执酒杯面上挂着僵硬的笑看着坐在下方吃酒的王司徒以及严太师,心里却满肚子的疑惑。
今日,她在府里一直磨蹭到下午才出门,临走之前,她绕到摘星阁院外站了一会儿,然后才带着桑琪等人去了王司徒府。
司徒府的人一听说长公主来了,司徒王大人赶紧带着一家老小出来迎人,声势十分浩大。
她原本以为来的这么晚人应该都走的差不多了,谁知到了之后才知道这王家竟摆足了三日的流水席面,据说但凡路过的,无论是商贾还是乞丐,只要进来向王老太爷子拜个寿,皆可来食。
不得不说,这王家的排面真大!
而且,她路过外院的时候,见到了好些熟面孔,好像都是李朝的官员,文官武官都有,热闹的很,那些人初时见到她一愣,应是没想到王司徒竟是将她请了来,还特地带着她从这儿过,一时之间,个个脸上都有些挂不住,李锦瑟藏起心里的诧异只是向他们点头示意,并未理睬。
这王司徒果然是个老狐狸,不管这来吃席的人是站在哪一边的,经过这么一遭,看似都成了站在王家的。
她去正厅给老寿星王老太公拜了个寿,古人活到八十不容易,她见着那王老太公确是红光满面,看起来精神抖擞。
然后她被领着来到了这雅致的屋里时她才发现,这屋里来的竟不只她一个,一向是墙头草的严太师竟然也来了,她进来的时候,严太师已经坐在这了。
李锦瑟瞧着总是半眯着眼,看似对任何事都不在意的严太师,心里生出了一些想法,这可是女主的爹啊,也不知他到底是好还是坏。
“公主,老臣见您都没怎么动筷子,是今日的酒菜不合胃吗?”王司徒殷勤问道,冲站在李锦瑟一旁伺候的侍女看了看,“还不快给公主倒酒。”
那侍女赶紧执起酒壶,却见公主的杯子一直都是满的,动也没动过,一时有些为难的看着坐在下方的王大人。
王司徒冲她挥了挥手,“没用的东西,竟连服侍公主都不会,还不快下去!”
李锦瑟笑眯眯的看着佯装发怒的王狐狸,心想,演,接着演,她倒要看看他今天到底有什么目的,把一尊大神请过来吃酒席,她就不相信他就这么给自己找不自在。
果然,那侍女走了之后,王司徒端起酒杯道:“公主今日来参加老臣的家宴,臣不胜欢喜,臣见公主都没怎么动筷子,可是有不满?”
李锦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跟入定了的严太师,笑了笑,“本宫只是在想,王司徒说的大礼是什么?这都坐了快半个时辰了,也没见着影,司徒大人你也知道,本宫向来是个眼皮子浅的,满心眼都是司徒大人的好东西呢。”
“这,哎呀,你看老臣这脑子,一时糊涂都给忘了,当罚当罚,严太师你说是不是?”
严太师见有人提到他,终于睁开了眼睛,捋了捋胡子,慢悠悠的开了口,“公主这么一说,老臣也有些好奇,不知王大人备了什么好东西?”
王司徒笑眯眯的看了看李锦瑟,然后轻轻击掌,“严太师这是在笑话我呢,老臣哪有什么值得长公主入眼的宝贝,不过就是存了几瓶几佳酿,知道长公主是个好酒之人,才厚着脸皮将公主骗了来,公主不会生气吧?”
他话音刚落,屋子们便被打开了,吹散了屋里的暖意,屋外进来一个穿衣服一身干净白袍,身型高瘦端着酒壶的男子走了进来,行走间,竟然还听到铁器碰撞在一起的声音,那男子一直低着头,径直走到李锦瑟的面前单膝跪了下来,然后高举托盘。
李锦瑟挑眉,这是什么意思,王司徒这是变着法儿的给自己送美男?
她好奇的看多了两眼那跪着的人,这么冷的天,他竟只穿了一见白袍子,□□着脚,那脚踝骨骼嶙峋,看起来极为清瘦,竟还套着铁环,白皙的皮肤被磨的通红,有些已经破了皮。
不穿鞋的样子,嗯,她想起了那日救的奴隶,这人这个样子,又勾起了她的无限同情。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