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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刘老头还挺会和稀泥。
她正想开口,又听见他接着说道:“不过,放眼整个京都,也确实只有驸马配给圣上做帝师。”
此话一出,殿内寂静无声,李锦瑟颇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刘太傅,心想这老古板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后面还有大招?
满朝文武她谁都不放在眼里,唯独敬重这老头,是因为书里面发展到后期沈庭继出来谋反的时候,个个心里打着小算盘,唯有这个刘老头以死相抵,不肯屈从,是个非常有风骨的人。
可现下他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不过,这个问题她并没有纠结太久,很快便有人告诉了她。
“刘太傅,您可不能因为您是驸马的老师便不顾祖宗法度偏袒他!”那个叫什么王大人又跳出来说话了。
李锦瑟瞧着他那双都快被褶子压住的眯眯小眼睛,恨不得亲自上去踹他两脚,丫丫的,就你话多,瞧把你给能的。
刘太傅回头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朗声道:“说句托大的话,老夫不仅是圣上的老师,更是天下读书人的老师,怎么,王大人若是不服,你也找个人出来,若是能胜过则言,相信长公主也无话可说。”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那个王大人脸憋得通红,楞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想来,这刘太傅还挺有能耐,李锦瑟见那个王大人被怼,心里舒畅了不少,那什么,敌人的敌人,就是友军,她又将目光投向刘太傅,觉得这老头还挺好。
沈庭继啊沈庭继,你可真是秀,做了驸马,还有人惦记着。
李锦瑟觉得戏也看够了,得适当的见好就收,看着底下的人,声音颇为愉悦:“好了,好了,众卿都是为了朝廷,大不了这样,原先的人职位还给留着,俸禄照领,驸马虽为帝师,不领俸禄,钱本宫从自己的私库里出。”
她说完,还故作姿态的叹息了一声,好似那点俸禄跟割肉一样。
那个王大人见着她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样子,气的别过了脸,心想这事儿它就不是钱的事儿。
原先放进宫里教习六艺的全部是由朝中大臣们举荐的优秀子弟,里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现下长公主突然将驸马放了进来,往后宫里的消息再想要同从前一样知道的那么详细可就难了。
不是说长公主与驸马不睦已久,难不成这些都是假象,这沈家是想跟皇上他们抱成团不成?
想到这,他回过头看了看后面的沈尚书一眼,他方才那一出,是做戏给他们看?哼,这老匹夫忒不是个东西,为了点荣华富贵,就把自家最优秀的嫡子尚了驸马,平日里还装出一副高风亮节的模样,简直是丢了他们世家的脸。
李锦瑟见事情进行的出乎预料的顺利,非常的满意,并不理会底下人怎么想,她突然就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跟沈庭继说这个好消息。
小皇帝大抵是早上起的早太累了,见他们争论了一早上,打了个哈欠,“就按阿姐的办,有事待会儿递折子上来。”
小乐子赶紧高声喊了一句:“退朝——”
底下的人见事已至此,只得跪拜告退,李锦瑟打量了他们的神色,刘太傅半眯着眼睛还是那副老神哉哉的模样,那个年轻的将军敛去了方才朝堂上正经的神色,换上了一副轻佻的模样,冲她挑了挑眉,咧嘴一笑,露出他标准的八颗大白牙。
李锦瑟一愣,瞅着他模样不错,见他挑眉,心头一跳,难不成这是原身的相好?
还有那个长须白皮美貌大叔离开前,则意味深长的朝着珠帘的方向看了看,那眼神带着些探究,看的她莫名其妙。
嗯,她这个人但凡见着长得好些的,难免喜欢胡思乱想,总觉得这个大叔除了胡子长些,人长的是真好看。
她正在脑补原身跟刚才那两个人的虐恋情深大戏码时,一旁的桑琪突然俯下身来,低声在她耳边说:“公主,那个沈尚书,方才是在避嫌?”
沈尚书?沈远?她公公!
啊呸,她居然对着自家公公起了乱七八糟的心思,实在太丢人了。
她老脸一红,轻咳一声,“是,是吗?兴许吧。”
好在桑琪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并不知道她心里面乱七八糟的想法,她又朝着沈尚书离去的背影看了看,嗯,身姿挺拔,丰神俊秀,应该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这长相,这气质,沈庭继啊沈庭继,你全家都是秀儿。
下了早朝之后,她在一边跟着听了一会儿刘太傅讲课,便觉得他学问倒是满肚子,就是讲的东西,对于她这个现代人来说,太深奥了些,她想着还是先看看今早退朝收上来的折子。
翻阅了一会儿,近期朝堂上好像除了太原那边的雪灾,都还算是风平浪静,边疆小国倒是有些小战乱,但是也不都不是什么大事。
待到她全部看完折子之后,刘太傅已经给小皇帝上完了课正准备走,她想着自己坐的久了,便起来送一送他,顺便再问问今早的事儿。
桑琪帮她穿好大氅,三人刚出御书房,便被迎面而来的风吹的微微哆嗦了一下,她看着身边这个发须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