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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乾清宫的暖阁中。
司马致正在批阅奏折,许是太过入迷了,她都走到了他身旁,他依旧没有察觉。
沈楚楚挑了挑眉,狗皇帝的警觉性未免太差了,若她是刺客,现在狗皇帝就已经是尸体了。
“你来了。”他没有抬头,手下的笔墨停了停,嗓音微哑。
她怔了怔,原来他知道。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她福了福身子,对着他行礼。
司马致放下毛笔,从容不迫的站了起来:“如今无人,你唤朕吱吱便是。”
沈楚楚:“……”呕!
他若是再说一句,她便要当场吐出来给他看。
“可用过膳了?”他丝毫没有察觉她的异常,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沈楚楚摇摇头:“还未用膳,臣妾来给皇……致致送秀女的画册。”
司马致挑了挑眉:“朕也未用膳,正好一起用午膳。藩国之前进贡了些特色,御膳房正说给朕送过来尝尝。”
“什么特色?”她好奇的问道。
“哦,也没什么。”他想了想,细细的回忆一番,如实说道:“好像是水仙子,听着名字还挺好听的,似乎是美容养颜的补品。”
水仙子,又名五谷虫,世人也将这玩意儿俗称为——蛆。
沈楚楚再也忍不住了,她叉着腰当场就吐了起来,差点没把五脏六腑吐出来。
司马致愣了愣,连忙上前扶住了她,面色有些激动。
先帝的妃子,只要一吐,基本就是有了身孕。
难道沈楚楚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司马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沈楚楚眨了眨眼睛:“有。”
他紧张的手臂都在打颤:“什么感觉?”
沈楚楚:“你在摸臣妾的肚子。”
第 66 章 六十六条咸鱼
听见沈楚楚的话, 司马致有些哭笑不得,他问的是她近来有没有感受到什么特殊的感觉,她这脑回路, 未免也太过清奇了些。
“朕是问你,身上可有不适之处?”他耐下性子,低声询问道。
沈楚楚先是摇了摇头, 头还没撇过去, 她就感觉胃里又一阵泛酸, 只好停住了动作:“许是昨晚没休息好,臣妾无妨的。”
司马致抿住薄唇,朝着碧月瞥了一眼:“去太医院唤个太医来。”
碧月应了一声, 连忙疾步走了出去, 准备去请太医来。
沈楚楚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就是昨晚上睡觉踢被子着凉了, 肚子里有点不舒服,没必要这样兴师动众的吧?
“皇上,臣妾真的没事。”她再次重申了一遍, 对着碧月使了个眼色,让碧月站住了脚。
司马致挑了挑眉, 望着她的眸光微沉,打上元节的船宴到今日,约莫已经过去二十天左右了。
她一直没提过船宴上发生的事情, 他便也配合着她将此事埋在了心底。
回来之后没多久,她就在赏花宴上晕了过去,还没刚醒过来, 紧接着又出了天花的事。
他不大清楚怀胎不到一个月能不能把出脉来,刚刚是他太激动了, 无措到忘记了他如今的处境。
现在冷静了一些,他才想起整个皇宫都布满了太后的眼线。
毕竟在他登基之前,太后就已经掌管后宫十来年,即便如今太后不再管理后宫,往日遗下的余威也不容小觑。
便是太后安排在明处的眼线,他能清理干净。可那些埋得久远的眼线,想要清理起来,就有些难度了。
他若是喊来了太医,太医给沈楚楚诊脉没什么便罢了。
要是她真的怀了身孕,除非他当场杀掉诊脉的太医,不然这话只要传进了太后耳朵里,就相当于将她置在了险境之中。
他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护着,哪怕有一分的危险性,他也不愿意去冒这个风险。
“罢了,不用去了。”他的声音略显嘶哑,面容疲惫的挥了挥手。
沈楚楚听见他沙哑的嗓音,抬起头用眼角偷偷的瞄了他一眼。
狗皇帝的面色苍白,像是大病初愈后煞白如纸的颜色,他的一双眼眸中布满了红血丝,想来应该是熬夜处理这几日堆积的国事呢。
他真是把自己当做铁人了,就算没有得天花,他在宝莲寺也吃了不少苦头。
上次在养心殿扛房梁的烧伤还未养好,又连着过了敏,瞧他胳膊上严重的水泡,便知道他过敏有多严重。
这一回来皇宫,连休息两日都没功夫,直接就抱着摞成一座小山的奏折批阅了起来。
听碧月昨日说,狗皇帝当晚醒过来之后,翌日一早便带病去上了早朝。
“您大病初愈,理应多多休憩,养好了身子才有精力处理国务。”她犹豫了片刻,开口提醒了一句。
司马致听见她这像是关心他的话,心里流淌过一丝丝淡淡的暖意,她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