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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松开过的眉头和他掩藏不住的纠结痛苦的神态。
秦炽锋对榆桑是能躲则躲,榆桑呢,也是听之任之,因此秦炽锋回来都快一个星期了,两人见面的次数寥寥可数。
这一天早上,两人同时从房间出来,迎面撞上,秦炽锋匆匆看了榆桑一眼,然后就急着想要离开,可是没成功,他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被动木讷的榆桑居然会主动来追他,扯住他的手臂,挽留他。
秦炽锋想让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哪怕让他死在这一秒,他也心甘情愿,因为他至少是欣喜的,是幸福的,是雀跃的,这些感觉来之不易,是他第一次从榆桑身上体会到的情感,这一秒的珍贵甚至超出了他所有生命的总和。
可是,时间并不能如他所愿,永远静止在这一刻,它还是一丝不苟地向前走去,于是秦炽锋听见了榆桑在说话,他听见她在问“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他听见了她对他的关心,他听见了这个他之前见不到她的时候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人儿在跟他说话,在担心他。
他有多么留恋这只手在他胳膊上留下的温度,他曾经多么渴望这只温软细腻的手覆在他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他有多爱这只手的主人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注视着他,他可以用他的心脏来证明,哪怕要它立刻停止跳动。
可是现在的他不配,不配拥有这一切,他不配。
他能做的就是拒绝榆桑的一切好意,此刻,他不得不抽出自己的手臂,脱离他无比眷恋的那只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他最心爱的人儿,任由自己手臂上残留的温度渐渐消逝。
在做这一切的时候,秦炽锋的心里在咆哮,他感觉自己的□□和灵魂已经分离开了,他的□□在反抗灵魂的力量,强制性地将自己的手臂从榆桑手中抽离,他的灵魂则在叫嚣着多停留一会儿,哪怕只是零点零一秒,他深切地感受到了灵魂撕裂的疼痛。
秦炽锋强行抽离自己的手,一个眼神也不肯施舍的时候,榆桑突然想起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候的自己是不是也是像他这样冷漠,而当时的他是不是也像现在的她一样落寞,内心有种隐隐的钝痛感。
在这一刻,榆桑终于意识到秦炽锋这一次对她的不理不睬跟前几次有什么不同了,这一次他是在逃避,在躲藏,而这个躲避的目标就是她。
秦炽锋为什么要躲她?他到底在掩饰什么?他这么反常的原因是什么?榆桑很想知道。
别怕
出差后归家的秦炽锋不知道因为什么,对榆桑冷漠到了极点,没有跟说过一句话,甚至连一次眼神的交流都没有,两人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因为秦炽锋似乎在想尽一切办法避免和榆桑正面接触。
当事人榆桑对此很是不解,她竭力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地梳理两人之间可能产生矛盾的地方,但是她很遗憾地发现不论是秦炽锋出差前还是出差后,自己并没有任何可能得罪了他的记忆。
既然问题不是出现在自己身上,榆桑推断问题的关键可能在秦炽锋自己那里,当然,她也不排除秦炽锋又一次抽风的可能性,毕竟突然之间变得冷漠的情况不是没有过。
可榆桑自己又把这种由于秦炽锋个人的情绪波动而导致冷漠的情况排除在外了,因为据她观察这次的情形比照以往有很大的不同,事态显得更加严重,以前再怎么样,秦炽锋都不会不跟她说话,哪怕有不理她的时候,也会及时地关注到她,基本的关心是有的,但那一天榆桑想要跟他谈谈关于林渊的说法,他拒绝了,很不热衷的感觉,甚至有些厌烦。
“秦,清浅的爸爸林渊跟我说了一些事,我分不清真假,你能帮帮我吗?”榆桑在房间门口迎面撞上了刚巧从房间出来的秦炽锋,冲着在一秒之内已经取代正脸对着她的冷漠背影这样问到。
榆桑以为自己会听见秦炽锋的答复,哪怕是最简单的拒绝。
但这次没有,他一句话没说,仿佛没有听见榆桑说话似的,接着走他的路,一心一意,心无旁骛。
看着他只字不答,头也不回的无视她的表现,榆桑不知道怎么的,有一种像是心被极其细小的银针扎了的感觉,有一瞬间的抽痛,她自己也不懂这是怎样的一种心绪,就是急切地想要做些什么来改变这种现状,等她有所觉察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在秦炽锋的手臂上,用不小的力气拉着他,不让他离开。
“你怎么了?”榆桑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也很清楚她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放开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多么厌恶被触碰以及触碰一个成年男子,可是她没有做她认为应该做的,她居然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主动去拉秦炽锋的手臂,还保持了这么长时间,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此时此刻,榆桑明白了一件不可否认的事实:秦炽锋对她而言是不同的。
而不管榆桑心里起了多大的轩然大波,颠覆了多少之前的认知,突破了什么样的心理阴影,秦炽锋的态度都表现地很明显,冷漠相待。
对于榆桑的求助,秦炽锋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