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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让炽烽那小子少受点骂。怎么?怪秦爷爷我欺负他了,心疼了?”秦老爷子的弯又拐到了秦炽烽身上,把榆桑做的那番事,说的那些话全归因于她对秦炽烽的关心。
秦老爷子的想法不全是对的,当然也不全是错的,榆桑方才的所作所为是为了秦炽烽,也是为了秦老爷子,是为了他们两人的关系,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对父子的矛盾,榆桑到秦家的这段时间自然也能觉察出一二来。
“好心当成驴肝肺,您不接受我的好意也就罢了,还尽说些有的没的来调侃我。您是故意气我呢,没想到您是这么小气的人。”榆桑放开挽着秦老爷子胳膊的手,奋力地用鼻子出了一声气。
“你这丫头,算秦爷爷错了,行了吧?咱们吃饭去,今天我让刘嫂做了你喜欢吃的梅菜扣肉。”秦爷爷妥协。
“行,吃饭。”榆桑重新挽住秦爷爷的手,一齐向厨房走去。
秦炽烽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他看得出榆桑刚才做的一切都是气氛使然,可是如果她是为了缓和他和父亲之间的矛盾,他是不是要告诉她不用白费力气,他与父亲之间的隔阂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除的,因为那里面有他最敬爱的母亲,父亲最不在乎的妻子。
尽管心里的答案是否定的,可秦炽烽无法忽略榆桑带来的前所未有的调和作用,她的出现的确让他与父亲之间的相处方式转变了很多,即使没能完全改善,至少不会如以往一样一见面就是大眼瞪小眼,最后闹得不欢而散,如今的他们可以心平气和地完成一场简短的谈话了。而秦家因为榆桑的入住,让他与父亲的见面机会以几何式增长,从一个月至多一次到现在的几乎天天见面。长此以往,他也不敢预想他和父亲的关系会变成什么样,也许他们的隔阂真的会消除也说不定,如果这个“长”是很长的时间,长到他和父亲相处的时间超过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时间,长到相当于一辈子的时间,那他也不敢断定了。
笑逐颜开的榆桑不知道此时在秦炽烽心里,要将她据为己有的理由又多了几个,决心也愈发坚定了,离她被彻底征服的时间又缩短不少了。
晚餐时,榆桑一个劲儿地往秦老爷子碗里添菜,态度何止是热情,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殷勤了,秦老爷子还未享受过自家孩子的这般待遇,心里当然是乐开了花,脸上的笑也没断过,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晚饭后,榆桑还陪着秦爷爷出外散步去了,回来后,给他端茶递水,捶背捏肩,别提服务地有多周到了,秦老爷子一开始还乐呵呵地享受这一切,挺高兴的样子,可没几分钟就让榆桑停了,说是怕她累着,然后让她早点休息,便回房去了。
“好好照看着桑丫头,她那样子不像是死心的样子。那丫头总是喜欢把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不想麻烦别人,可偏偏爱为别人着想,她心里指不定难受成什么样子,还想着来安慰我这老头子,多懂事的好孩子,我想想都心疼。你说她已经从李家那小子嘴里知道了真相,她那认死理的性子,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你最近要多多注意着她,别让她一冲动做出什么傻事来。”秦老爷子嘱咐秦炽烽,话里满是忧虑。
“我会的。”秦炽烽的承诺是郑重地向秦老爷子做了保证,也是对自己下了严格的要求。
“我就说一句,千万照顾好她。你可以走了。”秦老爷子深知榆桑对秦炽烽来说意味着什么,不需要他多费唇舌,他也不想再唠叨什么,反正秦炽烽心里明白就行了。
父子俩这三言两语的对话宣告结束,秦炽烽退出了房间,秦老爷子则望着桌上的那张精心装裱过的相片直叹气。
房间里踌躇满志的榆桑还不知道她的伪装被识破,隐藏的用心也已被揭穿,还在精心布置她的方案计划,争取能一举成功。
接下来的几日,榆桑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没有任何令人意外的举动,神情却一日比一日憋闷烦躁,满腹心事的样子。
“给她一个痛快的机会。”秦老爷子看不过眼,吩咐秦炽烽,让他暗地里帮帮无计可施的榆桑。
她走了
那一场雪给无聊枯燥的生活平添了些许乐趣,为审美疲劳的人们提供了美的享受,让本就忙碌的环卫工人们工作负担加重。雪后,阴冷的空气还是刺骨的冷,凛冽的寒风照旧刮得起劲,漫天的乌云顾自密合不分,什么都没有改变。
冬天的乌云不似夏天,没有浓墨般的黑云压顶的逼迫感,没有如千军万马般滚滚而来的强烈气势,而是一种灰蒙蒙的,似薄纱一样罩在头顶,大部分的亮光得以穿透过来,只有小部分被阻隔在云的那一头,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朦胧感。但夏天的乌云,来得快,去得也快,好像真的有一只手在拨弄,驱散乌云,得见青天,反观冬天的,目之所及,均是一种颜色,灰,浅浅的灰,无边无际,一望无垠,有种逃不开,看不穿的隐形压力。
又是一个乌云罩顶的阴天,林清浅在秦宅外徘徊,她在等人,等榆桑,等好容易约她见一次面的榆桑。
大冷天,她为什么选择在门外,而不进去等呢?原因很简单,她在害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