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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榆桑带来了这里。
打草惊蛇是肯定的了,紧闭的厂房门是那种推拉式的巨型铁门,打开或是闭合必定会发出很大的声响,这时候的秦炽锋脑子里充斥的全部是榆桑的安危,哪里还在乎陈映所说的三思而后行,谋定而后动的谨慎策略,能马上把榆桑救出来才是他目前最关心的事。
秦炽锋连观察形势都懒得,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拉开厂房的大门,然后大大方方地走进去,他根本不是来解救人质的,倒像是来赴一场早已计划好的约定,坦坦荡荡,正大光明。
大门拉开的瞬间,通过稍显昏暗的光线,秦炽锋一眼就看见了榆桑,坐在厂房的正中间,眼睛被蒙住了,双手则被反绑着,头发一反常态地披散着。
“榆桑,你没事吧。”秦炽锋叫她。
“秦,啊!”榆桑刚叫出秦炽锋的姓,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略显凄厉的惨叫声。
这时候,太过于关注榆桑以至于忽略其他状况的秦炽锋才注意到榆桑的身后站着一个人,他的脸隐在黑暗中,可他的手正在抚摸榆桑的头发,替她梳头,以一种相当亲昵的姿态,像是亲人,而且是有着极其亲近关系的亲人,像是父女,这姿势不正是父亲给女儿梳头的时候的样子吗?
“囡囡,一点都不听话,让你乖乖坐着不要动,你看,弄痛了吧。没事,梳一梳就不疼了。”榆桑后面那人说话了,语气温柔慈祥,像是在诱哄闹脾气的小孩子一般,可在秦炽锋听来却有着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是谁?抓榆桑做什么?”秦炽锋对着那人厉声喝道。
“阿锋,连叔叔都不认识了?”榆桑身后那人说话了,自称是秦炽锋的叔叔,算是回答了秦炽锋的问题,带着无奈的笑意,语气也很是宠溺,像是那种拿调皮的孩子没办法的长辈。
“叔叔,你从国外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没通知我一声?我好去接你啊。”秦炽锋话虽然是这么说,显得轻松而随意,但他的身体和精神都没有一丝一毫地放松,一边说着话,一边向榆桑他们靠近,力求用最有效的攻击成功将榆桑带到自己身边。
“好了,囡囡,梳好了,你看女孩子就要好好打扮打扮才漂亮,这不是好看多了。”那人好像对秦炽锋的靠近丝毫没有察觉似的,全副心思专注于编织榆桑的头发上。
“叔叔,最近几年过得好吗?一直都没有你的消息,你怎么都不打电话去家里,我和父亲都很挂念你呢。”秦炽锋继续跟那人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而他自己离榆桑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在他伸出手就可以够到榆桑的时候,一直没有回答秦炽锋任何问题的那人说话了。
“阿锋,我教过你‘猛兽将搏,弭耳俯伏;对人将动,必有愚色’,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太浮躁。”
接着,榆桑听到极响的一声身体与地面之间的撞击声,随后是一声极力压抑的闷哼声,她不知道到底是谁落败了,但她直觉情况很不乐观。
每个人的一生都有一个结,能超越它,也许就是另外一种人生;不能超越它,这辈子就从那里开始走下坡路。
——张洁《无字》
秦炽锋马不停蹄地赶到榆桑被囚禁的厂房,打开铁门,看见的是一副极其诡异的画面,一个人正在给榆桑梳头,而那个人自称是他的叔叔。
两人刚刚还在谈话,当然主要是秦炽锋在说,榆桑还能听见秦炽锋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近。
但是,在极响的□□落地的声音和轻微压抑的闷哼声出现之后,空旷的厂房又恢复了最开始的时候那种死一般的寂静。
“阿锋,别忘了,你还没有出师,现在就来挑战我,你还太嫩了点。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像个莽夫一样,冲动莽撞,真是一点进步都没有,太让我失望了。”那人在教训秦炽锋,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痛心疾首。
“秦叔叔,你没事吧?”从刚才那人的话足以判断,秦炽锋被狠狠地打败了,收到了教训,不仅仅是言语上的,还有身体上的,榆桑看不见,但是听起来就知道那一下挺重的,恐怕秦炽锋伤得不轻,她非常担心,感到很是不安,急切地想要知道情况到底怎样了。
“我没事,榆桑,你不用担心,等会儿就带你回家。”秦炽锋听出榆桑声音里的焦急,急忙出言安慰她,尽可能让她免于担惊受怕。
那人听完秦炽锋的话,发出一声带着轻蔑一位的嗤笑,然后又给了还趴在地上的秦炽锋极重的一脚,秦炽锋的身体飞出去很远,将近有五米的距离,快要到厂房门口了,他离榆桑又远了许多。
秦炽锋喷出一口血,估计是内脏受损,要不就是肋骨断了,毕竟这一脚可不是开玩笑的,那人用了将近八成的力道。
“秦叔叔,你怎么样?你快走吧,别管我了,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秦叔叔,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快点离开这里,不然他会打死你的。”榆桑听见秦炽锋被踢之后压抑不住的□□声和随后传来的液体喷涌的声音,认定他肯定伤得极重,于是她劝秦炽锋赶紧离开这里,这种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