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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焦急,这种情况很正常,在谁身上都会发生的。
“你不知道,最近发生很多事,先是小桑儿的妈妈自杀了,紧接着近听说她跟李家脱离了关系,而李伯伯也变得消沉抑郁,现在又突然失踪了,带着洄淅、榆桑一块儿失踪,你说这让人怎么能不着急上火呢?”清浅详细地解释。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那榆桑现在怎么样?”胡杨想不到自己竟然错过了这么重要的消息,简直罪该万死。
“不知道,暂时找不到人。不跟你说了,我还要等电话,你帮忙留意一下,有什么消息记得通知我。”清浅害怕电话打进来收不到,急急忙忙挂了电话。
而被挂断电话的胡杨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真的喜欢
必然,因为带了一个“必”字,被这个词语修饰的事件就极大地增添了它发生的概率,至少是会比不会占的比重要大,而不是等量参半,平分秋色的关系;偶然,因为带了一个“偶”字,被这个词语修饰的事件就有着极大的不确定性,可发生可不发生,正因为如此,也使该事件的神秘性、稀有性质大大增加,引发愈发浓厚的兴趣,关注度自然水涨船高,可其中的关键还是在于人们受好奇心的驱使。
在梓黎的故居,此时此刻正在上演的一幕就可以将其归类为偶然事件,前无可鉴,后无可追,绝无仅有。
相比于东奔西走的洄冼,担忧焦急的清浅,焦虑不堪的吴阿姨,榆桑和李泉是惬意的,至少没有像众人一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榆桑和李泉面对面地坐着,没有剑拔弩张的氛围,没有针尖对麦芒的争辩,没有言辞犀利的讥讽,有的只有平淡安静的讲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融洽,这种情况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他们就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聚在一起回忆往昔,侃侃而谈,内容可以涉及天南地北,时间可以跨越千秋万代,小到天气、菜肴、家庭琐事,达到地理、历史、国家大事,林林总总,不一而足,那般随意自在,取代了尴尬拘束。
而榆桑和李泉之间的纽带便是梓黎,他们唯一的共同话题,他们的心结,他们的矛盾源头,他们的冲突点,也是他们如今一起缅怀的人,是他们过去记忆的生发点,是他们此刻抛却曾经的妥协缘由。
时间回溯到两小时之前,榆桑刚抵达故居的时候。
不得不说,秦炽锋的点心还是有些效用的,不过受益人不是秦炽锋这个出钱出力的当事人,而是榆桑的家,真正意义上的家,那个有父亲母亲与她的共同回忆的地方,那个榆桑已然很久没有踏足过的家。
自从吃了那顿早餐,几天下来,关于父亲和母亲的记忆纷至沓来,霸占了榆桑所有的思绪,令她无暇关注其他任何人事物,只一味地沉浸在回忆之中。
伴随着这些记忆的还有一个声音,一个隐隐约约的声音,在脑子里持续不断地对着她诉说,像术士蛊惑人心的咒语,由远及近,从低到高,四面八方,无孔不入,不停地吟唱着:回家,回家,回家……
家,储藏着人世间最珍贵的温暖,提供最无私的关怀,给予最真诚的爱护,熨帖任何的委屈,抚平所有的创伤,接纳无尽的倾诉,而家的这些优良品质恰恰是榆桑最需要的,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一次的尝试之后,榆桑就再也没有回去过。自从到了李家之后,她就偷偷地回去过一次,自己一个人进了房子,把同行的清浅留在房子外面。那一次,她对父亲的思念不但没有得到缓解,反倒加重了,她的委屈更委屈,她的悲伤更悲伤,她的倾诉无人聆听,最后还伤了一条腿。
逐渐长大的榆桑明白当时自己是多么地愚蠢,妄图使自己的心情得到纾解,心境能够豁然开朗,在那栋空无一人的空房子里,在那个已经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那里除了冷冰冰的桌椅家具的填充,已然失却了人的温度,父亲不在了,母亲离开了,她一个人回去那里,地板是冰凉的,天花板是惨白的,墙壁是颓败的灰白色,她置身其间仿若处在冰天雪地里一般,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有的只是彻骨寒心的冷。
如今榆桑再次站在这片家的领域上,真正的茕茕孑立,孤家寡人。她为什么来这里,来这个给不了她任何安慰的“家”的土地上,她无法解释,因为她不知道答案,所以她把这个问题问了那个人,那个她深恶痛绝地恨着的男人。
榆桑走进房间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李泉。这个温润不再,颓废萎靡的男人,靠坐在灰尘满布的沙发上,确切地说,是罩布上,睁着一双灰败的眼睛,茫然地直视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如老僧入定一般,榆桑进门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惊动他。
“为什么来这里?”榆桑掀开白布,坐下来,用还算平淡的语气问了李泉这个问题,一个她在自己心里找不到答案的问题。
“梓黎,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整个房子笼罩在淡淡的光亮之中,还是从唯一大开着的门那里传进来的,榆桑的位置迎着光线,对李泉来说是逆光的存在,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栋常年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