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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思的表情。
榆桑将吃剩下的食物扔进院子里的垃圾桶,在院子里静静地站了大约十五分钟的功夫,等从刚才开始盘旋在脑子里的那句“林清浅回来了”和她那张明媚灿烂的笑脸缓缓散去才转身回屋。
这一幕不想正好被楼上站在窗前的洄冼收入眼中,他感慨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榆桑还是忘不了林清浅这个人,忘不了关于她的事,毕竟她对榆桑来说是特殊的存在,是那么多年来得到榆桑承认的唯一一个至交好友,提到她的名字时榆桑的反应足以证明她对榆桑的影响是深刻的,至于深刻的程度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但想来应该是不浅的,不然不会只是听见她的名字就愣神这么久。
在夕阳下,垂首而立,静观尘埃的榆桑在洄冼眼中充斥着萧瑟的感觉,即使现在是满目萧条的冬季,即使身处满园枯枝败叶的环境之中,即使无边夜色由天边沉沉压来,然而这一切的衰败黑暗统统成了那一人的陪衬,抵不过的那人身上散发的颓丧腐糜之气。
令洄冼庆幸的是榆桑始终是那个骄傲坚强的丫头,她不会长久地沉浸在那样消极的状态之中,她不允许自己那样做,她也许只是短暂地缅怀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她迈步的那一秒钟就是驱散围绕周身阴霾的时刻。
洄冼在榆桑走后,抬头望着远处抵挡不住夜色的吞噬逐渐消失的昏黄,任由愈发浓厚的黑暗侵袭全身,抿唇不语,岿然不动。
晚饭榆桑是吃不下了,洄冼和洄淅也提不起筷子了,梓黎外出未归,所以餐桌上只有李泉一人,冷冷清清。
晚归的梓黎自然是满载而归,她一向是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对待家里人的,所以给每个人都买了东西,衣服一人一套,大小尺寸分毫不差,不得不称赞其眼光犀利,更绝的是每个人都喜欢她挑的款式,梓黎好像对各人的喜好了如指掌似的,还有人手一份的小礼物,精致且实用。
听着李泉对妈妈买的礼物大加恭维,这种琴瑟和鸣的表象,让她很难受,她实在看不惯李泉这幅虚伪的嘴脸,而现在的榆桑能做的只能是躲进房间里,眼不见为净。
渣男
榆桑赋闲在家已有一周左右的时间,这段时间洄淅的各类邀请,不论是玩的还是吃的,一律以各种理由回绝。
洄淅自负好口才,可在榆桑面前一向是溃不成军的,他炉火纯青的赖皮技术又不好用在榆桑身上,就算用了也是没有多大效果的,不无意外的每次都是乘兴而去,失败而归。
洄淅不明白大哥洄冼为什么不亲自去游说榆桑,以前只要是哥叫一声,榆桑就高高兴兴地和他们一起去了,甚至比他还要积极,他不懂哥怎么就不能说说,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儿,就像他不懂那段时间榆桑和哥的冷战,甚至当年哥走的时候,和哥玩得那样好的榆桑都没有来送哥。他问过洄冼和榆桑,没有得到答案,两人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都摇头不语。
老天似乎也看不惯如此清闲的榆桑,一定要找事情刺激一下她。
这天,洄冼和洄淅估计是连日的游玩消耗了太多体力,准备休息一天,也呆在了家里。早餐过后,三人正分坐在客厅里,各自沉默的时候,许久未踏足过李家的林清浅找上门来,要见榆桑。
榆桑吃惊不小,她想不通这样突然找上门来,林清浅和她能有什么话好说,想不到她来找她所为何事,但她接下来的话简直是让榆桑匪夷所思。
“你跟茗桦说了什么?”还没做好充分准备的榆桑被林清浅劈头盖脸地砸了一句没头没尾的问话,甚至此时的榆桑还保持着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的姿态。
“我和他很久没联系了,更没见过面,能说什么?”榆桑反应过来林清浅此行的目的是兴师问罪的时候,也不想转身面对她的汹汹气势,撂下话就想上楼,她实在不想和这样的她再多说半句话,反正她也不会听得进去。
“几天前在街上遇见洄淅他们之后,茗桦就追问我关于你的事,又问我为什么我们这么久都不联系,我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可是这几天以来他都对我爱搭不理的,神神秘秘地接了几个电话,昨天干脆关机玩消失。你敢说这些和你没关系?!”林清浅见榆桑要走,几步奔到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我不知道。”榆桑认不清眼前这张面目狰狞的脸,无法将它与记忆中那张笑容灿烂的面容联系在一起,她恍然觉悟,相由心生,当时的自己为什么没有看清真心,反而被表象所迷惑,全心全意地将这个用笑容照亮她彼时灰暗人生阶段的女孩儿当成自己的闺蜜知己,唯一的好友,心心念念地以为只要真心相待,便能留住这段对她来说难能可贵的珍贵友谊,不想最终的结果也落入了俗不可耐的背叛与伤害的结果,真是“我自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不可能,你一回来所有的事都变了,本来我们还是好好的。”林清浅冲动之下,竟然上前抓住榆桑的胳膊来回摇晃。
榆桑对着声色俱厉的林清浅,无话可说,任由她动作。
一旁的洄冼实在无法忍受榆桑被这样对待,上前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