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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从不插话。
榆桑见没她什么事,拒绝洄冼相帮的好意,拖起洄淅放在一旁的箱子上楼去了。洄冼久久地注视着榆桑吃力地将行李搬上楼,只能默默感慨怎么比以前更倔了,往后任重道远啊。
榆桑回到房间,清一色的白,没有其他颜色或饰物,窗台上那一株石斛成了这间房间唯一装点的一抹色彩。榆桑的东西不多,快速地收拾完之后就坐在床沿发起呆来。
“他回来了,无声无息地消失三年之后,回来了。”榆桑想着,想着,嘴里吐出一声嗤笑,不知笑的是自己,还是其他什么。
“榆榆,下去吃晚饭了。”洄冼其实在房门口已经站了很长时间,背对着他坐在着的榆桑似乎一直没有察觉,他静静地望着她的背影,一会儿之后敲了敲房门,叫了榆桑一声。
“知道了,马上下去。”榆桑没有洄冼意料之中的受惊的反应,只是平静地应了一句。
洄冼等着榆桑起身,未果,只能转身离去,榆桑在他离开的时候起身离开了床沿,走向楼下。
餐桌上是满满的菜肴,不可谓不丰盛。众人落座之后,洄淅的父亲发表餐前讲话:“欢迎孩子们回家,咱家好久没这么热闹,废话不多说,谢谢梓黎准备这么丰盛的菜肴,大家尽情地吃啊!”
笑声过后,就只剩下杯盘碗碟撞击和轻轻的咀嚼声。
榆桑抬头见对面的洄淅狼吞虎咽的样子,想着他应该饿狠了,他们出发前没有吃过东西,想着在火车上买份盒饭凑合一下,谁知道一出校门就被等在那儿的秦炽锋塞上车,二话不说就直接把他们送回家了。
突然,同时伸过来两双筷子,她的碗里多了两块梅菜扣肉,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妈和洄冼。众目睽睽之下,榆桑又不好拒绝,只好照单全收,吃了。
不想,榆桑刚咽下那两块,洄冼也插一筷子,给她一块,还是从自己的碗里刨出来的,抬头看洄淅,他竟然边吃边给她挤眉弄眼,一副别客气,我很大度的样子。榆桑硬着头皮,忍住没做出嫌弃的表情,将那块还粘着新鲜米饭的肉从碗里悄悄夹出去,然后如无其事地继续吃饭。
饭后,没尽兴的洄淅继续磨着洄冼,软磨硬泡地让他答应讲几年来的生活经历,奇闻异事,还让他的父亲加入当听众。
而榆桑被母亲以消食的名义拉着去外头院子里散步去了。
“你对他的态度好点。”果然,母亲一进院子就进入正题。
“哦。”榆桑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只是这么多年过来了,这样的话母亲讲过不知几遍,奈何榆桑硬是像没听过似的。
梓黎转眼看着走在身边的女儿,感叹时间易逝。就是一回身的事,女儿已经这么大了,当年那个爱哭爱闹的丫头似乎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榆桑她是越发看不透了。
就单是刚刚那件事,梓黎惊讶于榆桑可以掩饰地那么好。她知道榆桑是真的将洄冼当作自己的亲哥哥一样对待,而洄冼选择不告而别之后又是杳无音信对敏感骄傲的榆桑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
要是丫头,旁观她对洄冼不冷不热的态度,梓黎觉得洄冼得费好一番心力才能将她哄住,不过刚在饭桌之上,榆桑又没有拒绝洄冼的好意,梓黎不会以为是榆桑懂事了,因为她的女儿是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倔脾气,看她这几年对李泉的态度可见一二,她这样做的原因梓黎想不出来,又不好问,就算问也得不到结果。
当天晚上,榆桑和母亲回去的时候,客厅里的父子三人组还没聊完,榆桑打了招呼后就回房了,母亲留下来听他们的谈话,榆桑离开好远还能听见洄冼用低沉的声音讲述着什么,惹得一群人笑得开心。
虚伪
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修整完毕,精神饱满的洄淅准备带着久别故土的洄冼重新认识变化颇大的A市,特别是那条新增许多美食的著名小吃街——扫街。
一大早,洄淅迫不及待地敲响榆桑的房门,“榆桑,起了没”,他打算邀她同行,毕竟当年的他们可是有名的形影不离“三人行”。
“进来。”房间里传来榆桑的声音。
洄淅推门进去的时候,榆桑正坐在窗台上,原本抱膝望着窗外的脸转过来看他,眼里是疑惑的神情。
“我们出去玩吧,和哥一起。”洄淅快步走到榆桑身边,跃上窗台,脚朝外晃荡着,手撑在两侧,侧身对榆桑说出自己的邀请。
“我还是有点累,没缓过来,你们去吧。”榆桑说着又把脸转向窗外。
洄淅听出榆桑言语之中明显的拒绝之意,看她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现,摆明是不想再谈的姿态,面对无法继续的话题和倔强的榆桑,洄淅只能滑下窗台说句,“那你好好休息”,便离开了房间。
洄淅关门离去时,脑子里浮现的是刚刚榆桑脸上浓重的黑眼圈以及疲累的脸色,他想她该不是一晚上没睡吧。
洄冼在楼下等着,见洄淅一脸沮丧地走下楼来,就猜到是吃了闭门羹,他暗忖:这丫头还是一样的倔。但这种事儿勉强不得,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