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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名字说出口,而现在显然还没准备好,榆桑的催促也不见得会其效果,甚至可能会适得其反。
听了秦炽锋的话,榆桑似乎醒悟过来是自己太着急了,她将已经探出沙发的半个身体收回,恢复一贯冷静的姿态。
“没事,反正早晚都要说的。你爸爸那件案子结案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我们组的组长就宣布离职了,消息来得突然,我们所有人都惊住了。我们问他接下来的打算,他说和别人合伙做点小生意。他的公司开业的时候,请我们一帮人热闹了一把,我们都没想到他所说的小生意竟然是房地产公司,而且小有规模,不像他自己说的是小生意。我们都觉得很奇怪,组长家的经济条件一直不算太好,应该是没有足够的资本开那样一个算是小有规模的公司的。对于资金的问题,组长自己解释说是他老婆的亲戚出钱投资的,我们虽然心里还有疑虑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那是人家的家事。过了没几天,跟我同期进组的同事,就是那个说报刊架他找过但没找到东西的人,跟我说他记得是组长喊的信在他那儿,然后那天晚上他也亲眼看见组长把那封信装进自己包里,只不过之前他觉得没什么,所以没说,后来是不敢说。组长的辞职和他开的那家公司两件事都透着诡异,所以他忍不住和我说了他看见的事情。我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他话里话外的暗示,他在怀疑组长,虽然他没有明说,但他就是那个意思。组长是我一进组就负责带我的前辈,工作严谨认真,对待同事和善友好,是新人们的良师益友,让我接受他就是背叛我们,背叛工作的人,我怎么都做不到。但我还是忍不住,我不能任由别人污蔑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我也不能任由怀疑他的那种龌龊的想法在我心里蔓延,我决定亲口问问他。对于我的那些怀疑他的推测,组长没有反驳也没有辩解,他只说了一句好自为之。我没有得到任何确切的答复,可又知道了最终的答案,组长听见我提出的疑问时脸上闪过的羞愧和懊悔比什么话都明白。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组长那里回到家的,一路上我的脚就像踩在软绵绵的棉花上,没有着力点,晃晃悠悠,浑浑噩噩。第二天,我一去警局就接到了调令,被派到这里,而我的那位目击者同事被调去了另一个更偏远的地方。我们根本没有能力反抗,就算我们家老爷子出面都没用。”
陈映的故事讲完了,静重新笼罩了整个房子。
过了一会儿,榆桑动了,她站起身,对着陈映端端正正地鞠了一个躬,目不转睛地注视他,说:“陈警官,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诶诶诶,不用不用,应该的,最起码可以减轻我的负罪感。小榆桑,我还是要劝你一句,那件事的阻力有多大,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你千万不要以身犯险。”陈映看见榆桑鞠躬,很是受宠若惊,急忙站起身,略带慌乱。
“陈警官,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你们当年能放弃,不代表我也能,我们的立场和身份都不同。最后,对于你的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接受。”榆桑对陈映善意地提醒毫不领情,对他的歉意也不买账,在她观念里这些人做错了事就是做错了事,原不原谅不是她说了算的。
“再见,秦老板,我回学校了。”榆桑转向秦炽锋,跟他告别。
榆桑大步走出门,离开了屋内二人的视线。
陈映听见了榆桑的那句不原谅,看她毅然决然地离开后,颓然地跌坐在凳子上,眼神空洞无神,而秦炽锋的眼睛注视着门口,若有所思。
拒绝
“如果我爱你,与你又有什么相干呢?”——尼采
榆桑在回学校的公交车上接到室友小静的电话。
“榆桑,楼下有人在等你。我们说了你不在,可他还是不肯走,一直待在楼下。哦,对了,他说他叫胡杨。”小静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就算是生气的抱怨,听起来也像是在撒娇,就像现在她分明是在向榆桑控诉胡杨近乎无赖的行为,听起来却像是小孩子在告状一样。
“好,我知道了,我大约还有十分钟就到学校了。那个胡杨,他愿意站,就让他站着好了,不用管他。想要吃什么吗?我给你带。”榆桑让小静不用理那个莫名其妙的胡杨。
“不用,你快回来吧。”小静催促榆桑,看来是觉得那个胡杨碍眼了。
“好,再见。”榆桑挂断电话。
“不愿意走?来者不善哪,胡杨,你到底想干什么呢?”听见胡杨来找她的消息,榆桑不禁揣测胡杨的目的。
等榆桑回到宿舍门口的时候,终于知道为什么小静要那么着急地让自己回来,话里也明显地表露出对胡杨的不满。
和上次秦炽锋来找她的时候不同,胡杨不是站在一个比较明显但又僻静的角落,他是大大咧咧地杵在人来人往的宿舍门口,对身边来来往往的女生的复杂眼光不管不顾,就这么泰然自若地站着,跟座雕像似的,就凭这股子淡定劲儿,榆桑送他一个大写的“服”字。
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又惹人烦的来访者,难怪小静没有好语气,榆桑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找人这么大张旗鼓,不知道低调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