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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问,用的是嘲讽的语气。
“尽我所能。”秦炽锋没理会榆桑的冷嘲热讽,顾自说着自己想说的话,表明自己想要表明的态度。
如果榆桑能够回头看一眼,她会看见那个被她认为是变态的男人说这句话的表情,除了真诚找不到任何更加合适的形容词。
可是,很遗憾,她并没有回头,也甚至不曾留意他说这句话时诚挚的语气,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发泄心中的怨气,泼洒焚在心间的怒气。
“还真能。”榆桑继续在话里装上尖利的刺,不留余地地戳出去。
“许志飞会回来的,我保证,拿我的姓氏保证。”秦炽锋向榆桑承诺。
这句话的分量很重,非常重。
压得榆桑停止了她那些无谓的挣扎,安静了下来。
姓氏,对一个人来说,无疑是安身立命的基础,是他为人处世的根本保证,对于像秦炽锋这样有着一定社会地位的人来说,等同于性命。
既然秦炽锋敢拿自己的性命做保证,如今已经一无所有,前途渺茫的榆桑,为什么不能赌一把,为自己开辟一条道路,一条通往复仇彼岸的道路。
可鉴于这个男人的信誉实在是不怎么样,刚刚还狠狠地涮了自己一把,榆桑没有立马做出表态,只是沉默。
在双方都不说话的这段时间,秦炽锋将榆桑带到自己停在不远处的车上,握着她的手从开始起就没有放开过,是拉着她去的。
等到两人坐定,秦炽锋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了榆桑的手。
榆桑立即收回手,用力地揉了揉,像是上面粘上了什么难以洗掉的脏东西,然后搁在腿上,而后开始沉思。
秦炽锋放开手之后,开始摩挲左手食指上的铂金戒指,注意力却一直放在榆桑那儿。谁也没有开口,车内只有平缓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过了安静的五分钟后,低沉的嗓音在沉闷的车内响起:“好,条件。”
这是榆桑的声音,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然。
“跟我在一起,一年,我给你想要的一切。”秦炽锋爽快地开出条件。
榆桑只觉得可笑,他将她看成什么,可怜可笑的拜金女还是走投无路的贫穷女孩,他的这种帮助,她不稀罕,恕她承受不起。
扭头就走,是榆桑唯一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事,也想借此明确地向他表明态度,那就是她不愿意。
就在她的手接触车把的那一刻,只听得他微凉的嗓音又起:“做我的贴身助理,跟我在一起工作。”
天下间会有这种好事?榆桑淡淡地说了一声“再见”便想下车,他嘴里吐出的一句话成功的止住了她的行动。
秦炽锋说:“许志飞周末就会来见你,说出你想要知道的所有。”
榆桑自己都不曾注意到垂于身侧的手已不自觉握成拳状,那是她在极力挣扎,在清醒与堕落,在相信与不相信之间。
秦炽锋见她紧张戒备的样子,便知她不相信自己,他报出自家老爷子的名号,才出口就在榆桑的脸上见到了松懈的表情。
令他意外的是榆桑沉默三秒之后的同意,“成交”二字重重地砸在他的心头,他似乎能听见“哐”的一声,那是他与她之间的高高筑起的壁垒被打破的声音。
榆桑觉得自己可以赌一把,她听过B市龙虎斗的事件,至今仍被洄淅的一帮朋友挂在嘴边,当年使得风云变色的一场斗争据说是因一个女人而起,最终谁胜谁负无人知晓,那个女人在那之后销声匿迹,无法探得任何蛛丝马迹,事后各方势力都三缄其口。
榆桑觉得秦炽烽的话还是可信的,冒充秦老爷子的儿子需要的是不要命的胆量。何况他已经知道她的想法和行动目标,那他对她来说就是个□□。她决心同意他开出的条件,请他帮她调查当年那件事情的始末。
“为什么要帮我?”下车之前榆桑直截了当地问秦炽锋,因为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意。
“高兴。”秦炽锋的答案很任性。
虽然榆桑实在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帮她,而且开出这么便宜的条件,他说的那个所谓“高兴”的理由根本不足为信,但除此之外,榆桑别无选择。
“周末来我家找我,谈工作内容,地址稍后会发到你手机上。”秦炽锋开车离去,他迫切地需要宣泄一下心中的喜悦,不能当着榆桑的面。
赛车
周末,榆桑搭公交车来到郊外。
秦炽锋的房子坐落于风景秀丽的南郊,是千篇一律的单元房中的一层,7层,属于中上层。
一路通畅,可能是他之前打好招呼了,保安没有多做阻拦,脸上也没有露出对她出现在此有任何的八卦好奇的样子。
榆桑进来小区,优美宜人的风景,别具一格的设计风格,浑然天成的环境搭配,什么都好,就是过于安静了,一路走进来都不见什么人走动。
按照地址找到秦炽锋的那幢房子,从走进去到搭乘电梯上楼,没有见到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