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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小心打扰到你们,我感到很抱歉,现在我该离开了”。
“今天的事,让小姑娘你受惊了。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当做对你补偿,相信你应该不会拒绝的。”
榆桑怎么也想不通,那位老板这是演的哪一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这种情况不是应该对她稍作威逼利诱之后,敲打敲打,就可以让她“落荒而逃”了吗?还要送她回去,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碰见这种莫名其妙的邀请,是个正常人都会直接拒绝吧。
“我想……”榆桑正想说她自己可以回去,不麻烦那位老板相送的时候,失败了,因为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断章取义成她愿意。
“阿风,带他去包扎一下,医药费记在我账上,别留下后遗症,保证他以后不能用这只手赌博,正常生活还是要让他能够自理。”那位老板状似大发慈悲地嘱咐。
“小姑娘,过来。”那位老板对榆桑说,声音可以算得上温柔了,相对来说。
寒夜
不要温和地走进良夜。
夜,寂静,微凉。
榆桑无缘无故被“押”上了这辆车,被热情地相送回家,在这充满安全隐患的深夜,又错过了末班公交车,能遇见好心的司机师傅,应该感激涕零,铭感五内才对,但是——
但是刚刚面对完血淋淋的场景,那个提出送你回家的人就是那个刽子手,那你还会不会心怀感激呢?你能不能像当事人榆桑小姐一样,保持冷静,跟个木偶人一样坐在“好心”的司机师傅的车里,由他将她送回学校呢?
答案就是,想得美。
心里强大到那种程度的一般都不会是无能为力的旁观者,而是事件的参与者甚至是策划者。
很不幸,榆桑是前者,无辜的旁观者,就因为误打误撞地看见本不应该看见的画面,现在被“好心”地遣送回学校。
她不愿意接受这份好意,极其不愿意,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肯定会选择拒绝,绝对。
先不说前面遇见的那些事,就是后面被“请”上车的过程,任何那样被请的人都会反感吧,有谁请人上车用得着一溜溜的黑衣保镖排排站,态度是恭敬地不得了,偏偏脸上面无表情,嘴上什么都不说,也没有多余的动作,眼睛目视前方,但意思很明显,你不上车我们就不走。
除了妥协,还能怎么做,一个弱女子对上一大帮的黑衣壮汉,怎么算都是完败好伐啦。榆桑真的想要拒绝,她跟他们又不熟,根据关于他们的可怕传言以及方才的行事作风,不可信的几率极高。对于这样的一群人,敬而远之是最恰当的选择。
但俗话说得好哇,形势比人强,照目前的情况看,恐怕她的拒绝还没说出口,就会面临勉强行动,管她情愿不情愿,将她拎上车就好了,总之一句话,不许拒绝老板施舍的好意就是了,更何况是老板亲自驾车,这是何等的幸运,怎么容得下拒绝的态度。
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乖乖地上车。
车子行驶地要速度有速度,要稳度有稳度,就是缺少一些运气和准度。
在准度方面,大约是这位“司机师傅”不认识路,情有可原。榆桑觉得自己作为这段路线的常客,有义务提醒一下她前面的这位“新手”,给他指引一下方向,让自己可以尽早回学校。
终于,在车子绕到第三圈的时候,榆桑忍不住善意地提醒一下“司机师傅”,在前面那个绕了三个弯的路口直行,拐个弯直行一千米左右就能看见她的学校。
经过榆桑的拨乱反正,车子最终走上了正确的道路,终点就在前方。
眼看着车子朝着目的地稳步前进,就在榆桑以为今晚有惊无险,将会平安度过的时候,她今晚的厄运似乎还没有结束,一场飞来横祸华丽丽地降临了。
“吱……吱”车子一个急刹车,没有半点心里准备的榆桑被惯性带着猛地向前冲去,额头重重地磕到副驾驶座的椅背上,虽然椅背是真皮的,但这一下子确实挺吓人的。
“没事吧?”“司机师傅”转过身,紧盯着榆桑,略带关切地问。
“没事。”榆桑揉了揉额头,肉眼可见肯定是红了的,但不是特别疼。
“真的没事吗?”“司机师傅”再一次确认。
“真的没事。”榆桑十分肯定地回答。
车主似乎急于知道榆桑的具体情况,但是她两次回答都是低垂着眼睛,车内两人的视线处于“零交流”的状态,因此他只能看清额头的肌肤颜色略微泛红,其他的一无所知。
或许是知道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也不可能得到多余的答案,“司机师傅”转过头去,视线紧紧地锁住前面那几辆疾驰而过的车辆。
如果这时候有人经过,瞥一眼车内的驾驶座,会发现司机正以一种万分恐怖的眼神注视着前方,视线所及之处,一片冰碴子。
榆桑缓过神来,也将注意力放在引起这次惊魂事件的罪魁祸首上。
这次夜惊魂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