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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食,白色刷的一下,刀下再无整物。然而,那刀将将停在瓜上,没切下去。归家说:“我动手就没意思了。”他婆娘说:“还是我来吧。”归家说:“那怎么行,学东西必须亲自动手。小二,你来吧。”
小二僵着脸说:“第一拿来的,他来吧。”
归家收了刀,说:“他是学药的,你是天天跟我出去跑的,气力肯定比他大,你来。你看这个瓜,他哪砍得动。”
小二只得和归家换了位置,面对这头大瓜,他嘴里发干。
归家拉他婆娘和第一向后退,说:“开瓜吧。”
“刀……”小二手无利刃,总不能用手去砍。
“哎呦,忘了!”归家将洗净的瓜放地上了。他婆娘说:“你干嘛,弄脏了。”归家说:“没事,”拿来靠墙的锤子,递给小二,“用锤子砸吧。”说完又拉另外两人退了几步。大月明白了什么,不再劝说。
锤砸下去,那瓜必定要烂的,第一想劝,但归家婆娘说不动自家男人,他说更是没用,也就乖乖退后,一言不发。
小二这时候感觉脑袋发了热,身体也拧拧巴巴,他不愿打这瓜,他知道后果,可也不愿坦诚交代,那不是前功尽弃吗。他双手握柄,锤子抬高至瓜上半尺的地方。归家说:“再高点,这点距离开不了瓜。”小二听话又抬高了点。归家说:“举到头顶。”小二举锤到头顶。归家说:“砸吧。”小二紧闭着眼,挥下锤子。
锤子落下,大瓜应声炸开,四分五裂,壳子带着瓜肉狂飙,汁水赶不及,沥沥拉拉淌了一地,黄到发黑的粘稠东西溅了小二下半截裤子,继而,一股呛眼睛的臭味缓慢扩散开来,远处的三人捂住口鼻,却仍拦不住臭气的侵袭,臭气穿嗓过肺,刺得人喘不上气。
小二带了哭腔,宣布大瓜的结局:“烂了……”
归家冷哼,说:“能不烂吗。”
归家婆娘大月说:“这什么瓜呀,怎么这么臭!”推把个高的那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瓜有问题?”
“你猜?”
“猜什么呀,”归家婆娘说,“我不管,这里你收拾。太臭了!”
归家苦了脸,“老婆,饶命啊!”
大月不搭理他,第一也没说话,小二哭了。小二哭着说:“娘要打我了,裤子脏了,我怎么回去啊。叔婶,你们要替我做主啊!第一带来个坏瓜!你怎么能这样,怪不得你站那么远,带这个瓜来,你想干什么?……”
另外三人都没说话,小二哭号不下去了,吸吸鼻子,说:“叔,怎么办?”
“走吧,我送你回去。”归家说。
小二喜上眉梢,有人解释就行,“太好了。”
归家和小二走了。归家婆娘叹口气,这人倒是跑得快,麻烦事全留她手里。她拿起扫把,又放下了,扫了这堆脏东西,扫把就废了。她拿老旧的麻布去擦,第一说:“我来吧。”她拦住第一,撸袖子蹲下身,拢起烂瓜肉,说:“瓜真是你带来的吗?”第一沉默片刻,说是。“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老实了。”她叹口气,说:“你回吧,回家吃,今儿中午没法做饭了。”第一说:“婶子,你们也来我家吃吧,别饿坏了。”她用布去抓瓜肉,这一把没抓起多少,她说:“不用了,我们还不至于饿着。走吧,别在这熏着,待久味道洗不掉了。”第一问:“洗不掉臭味了吗?”那桃子可能更不想见他了。大月笑了:“没熏多会儿,洗得掉,你快回去洗吧。”第一说声“明见”,跑了。
小二在回家的路上分外难受,归家走得极慢,小二催不动,只好低眉跟在后头。村里人闻臭寻人,掩住口鼻小声议论,更有几人紧随其后,想探个究竟。
小二娘坐院里缝补着衣服,这件衣服昨天洗得狠了,破个洞。她突然隐隐约约闻见股异味,抹把鼻子,再一抬头,归家正朝她走过来。她放下针线衣服,站起来说:“他叔啊,你怎么来了,等着,我给你倒水。”
归家说:“不忙,有事跟你说。”
“啥事?”小二娘不禁皱了眉头,“啥味呀这么臭?”
归家让开身,露出小二,小二娘顿时眼珠子都瞪大了,“你干啥去了!掉粪坑里啦!”她看向归家,问:“怎么回事?”
“你让他自己说。”
小二娘看向儿子。
小二说:“今天第一带来个瓜,叔让我用锤子打,我打完就成这样了。”
归家说:“你全择干净了,这里就没你的事?”
“我有什么事?”
“小二他娘,”归家暼一眼冲院里看的人,“好好管管你家孩子。这回是第一次,下回事情就没这么好过去了。走了。”他不再停留,迈大步离开。看热闹的嘴里咕哝,不敢找归家询问事由。
小二娘的眉毛一拧,“说,怎么回事!”
“就那么回事,娘,我没骗你。”
“你没骗我,归家怎么说那样的话?”
“我哪知道啊。”
小二娘低头找了找,最后抄起洗衣棒,“说!你今天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