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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明晃晃的灯光洒在他清隽的脸上,半明半昧。
他嘴角一扬,看了周生一眼,平声道:“没绑银行卡,微信的钱只够两只雪糕了。”
周生:……
你他妈都穷成这样还抢着付钱?
周三,二班的政治课排在下午第二节。
上课铃拉响,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吴利抱着课本走上讲台的时候,贺丰依旧趴在桌上睡觉。
吴利是个特形式主义的老师,上课起立是每节课的必过程序。然而今天他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喊上课。
他站在讲台上,视线看向教室后方,清了清嗓子,“我们政治教的,是思想,是品格。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犯错并不可怕,只要能勇于承认,勇于面对。”
台下一副早已习惯的表情,不少人已经开始开小差走神,吴利太擅长讲大道理和鸡汤,大家几乎可以猜到,他马上就会信手拈来一个生动活灵活现的生活例子。
下一句必定是“我给大家举个例”。
正如大家了解的那样,吴利下一句就是“我给大家举个例子。”
众人一副我就猜到的表情,兴致缺缺开始走神。
“比如吴老师昨天没有详细的了解情况,就认定贺丰不可能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这事,是老师的错,老师在这里给贺丰同学道歉。”
吴利这话一出,台下众人瞬间醒神。
啥?
笑面虎居然给他最不喜欢的学生道歉??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贺丰压根就没听见,他侧脸趴在桌上,耳机塞在他耳朵里,硬生生隔成两个世界。
里面是美妙的音乐声,外面,是叽叽喳喳噪音。
“卧槽,丰哥别睡了。”一旁的周生推了推他胳膊。“我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听见吴利给你道歉……”
周生一副吃瓜的表情。
贺丰取下耳机,慢悠悠抬头,侧眸看了周生一眼:“你有生之年不仅能听到他给我道歉,说不定还能见到他给我证婚。”
吴利的话,贺丰没注意听,但周生的话,他听清楚了。这话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
“……”周生没明白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有什么联系,在周生眼里,吴利就是那种威武不能淫,富贵不能屈的典型,就例如学校里不少老师因为贺家对贺丰颇为忌惮,谄媚奉承的也有不少。但吴利不同,他该骂还是骂,不喜欢全表现在脸上。
给贺丰证婚,有生之年都不可能。
“你做梦吧,给你证婚。吴利嫌弃你都来不及,会给你证婚?給他们班那个宝贝课代表证婚还差不多。那女生叫什么名字来着……”
周生虽然这两天见过曾欣两次,但他这人,不太记人名,一时想不起名字。周生还在努力回忆,旁边的男生已经回答了。“曾欣。”
“我怎么不真心了,老子是真心在想,别打断我……”
“我说,一班的政治课代表,叫曾欣。”贺丰嫌弃的白了他一眼。
“卧槽,你居然记得?”
“笑面虎经常挂在嘴边的,我能不记得吗?”
周生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还在努力思索的时候,吴利已经发现了他两在开小差。
学生们的目光本就因吴利的话全都悄悄的聚焦在贺丰身上。这下顺着吴利的视线,大家几乎是明目张胆的盯了。
“贺丰,你接受老师的道歉吗?”吴利笑眯眯的问。
“老师,对不起,我刚在睡觉,你能再复述一次吗?”贺丰看着吴利,懒洋洋的答。
众人:……
大写的牛逼!
吴利并未生气,笑着把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贺丰听完没多大反应,没有沉冤昭雪的兴奋,他平静的掀起眼皮,语调散漫的问,“请问吴老师,是如何一夜之间,就知道是冤枉我了?”
“有同学为你做证。”
贺丰一怔。没有在继续问,旁边的周生却来了兴趣,他扯着嗓子吼了一句:“谁给他做证?”
话音刚落,贺丰转过身,脸色沉沉的看着周生:“不许问!”
周生被贺丰突然变脸的贺丰吓一跳。他和贺丰从小几乎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贺丰从没有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
这句不许问没压声音,教室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众人明显也被吓到了。虽然一直传闻贺丰脾气暴躁,但他们其实几乎没有看到过贺丰发脾气。因为睡神在教室里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这突然略带阴翳的一声怒吼,教室里瞬间安静如鸡。
还好,吴利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似乎是因为冤枉了贺丰,有几分愧意,对贺丰违反课堂纪律的行为也没有责骂。
“周生,上课别讲话。”
“……”周生心里有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老子旁边这人这么大声音你不教育,盯着我干嘛?
吴利讲课爱拖堂,足足拖了5分钟,才抱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