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点点头，随即直入正题，问道：“那……进入圣山的历代蛊王，修为分别都是怎样的？”
    “在任的蛊王，是不允许进入圣山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太上长老没直接回答。
    嘎！
    可就是这么一句话，让林昊心脏紧缩。
    进入圣山很可能没命，一旦在任的蛊王死了，很可能导致苗疆群龙无首，所以只有安排好继承人，退位后才考虑进圣山。
    这意味着什么？
    苗疆很大。
    偌大的苗疆辖地内，数十年只培养一个蛊王，可想而知其天赋高低。
    退位后才会进入圣山，说明进入圣山的历代蛊王，都已修炼数十年之久，而身为蛊王天赋极高，经过数十年修炼……修为还用说吗？
    “具体的呢？”林昊追问。
    “进入圣山的21位蛊王，天武四品者20人，还有一位是……天武五品。”太上长老看向林昊。
    “天武五品？！”
    “没错。”
    太上长老点点头，沉声道：“我苗疆最顶尖的心法，固然不如你曾给我的，但品质也非常之高，何况但凡蛊王无不惊才绝艳，出个天武五品也不稀奇吧？”
    当今武者世界，理论上天武四品是极限，然而古往今来数千年，出现极少数几个天武五品，并不值得惊讶不是？
    “那位天武五品的蛊王……也死了？”林昊张口结舌。
    “你说呢？”
    太上长老叹了口气，转而看向莫离：“所以说……离儿，历代进入圣山的蛊王，哪一个不是修炼数十年？尽皆都是天武三品以上，以你现在的修为进去……实在不合适啊！”
    “太上长老，我已经决定了。”莫离抿着嘴唇。
    “要不再推迟一段时间？这样！再过十几年，以你的天赋加上顶尖心法，突破到天武四品乃至五品，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到那时再进入圣山，不是事半功倍更有把握？”
    “大破灭就好像，悬在头顶上的利剑，我……我等不了那么久。”
    “可现在进去太危险了！”
    “太上长老。”
    心知劝阻是为自己好，莫离耐着性子解释：“您想想看，圣山里到底有什么，那个宝物具体是什么，谁都不清楚对吧？如果是一门绝顶心法，等十几年之后我再进去，就算能拿到又怎样？大破灭近在眼前，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把这种心法发扬光大——时日太短，修炼也来不及。”
    “唉……”
    太上长老心知她的话有道理，也知道眼下不管如何劝阻，都无法让莫离改变主意。
    接下来，三人不再说话。
    太上长老走在前面，林昊和莫离跟后面。
    林昊能感觉到，顺着错综复杂的通道走来，尽管很难分清东南西北，但总体是在往下方走。
    照这段时间下行的距离，圣山入口在这座山山腰，而现在所在的海拔位置，可能比山脚还要低。
    沿着七拐八绕的山洞，最少又走了好几公里。
    突然！
    林昊心脏不由一紧！
    只因，他感受到前往隐约传来能量波动。
    继续走。
    随着距离不断缩短，能量波动愈加强烈，直到连林昊都被这股，能量波动所震惊——太强了！
    “快到了。”太上长老说道。
    前面出现微弱亮光，当走完最后一个转折，光芒从弱明显增强。
    那是什么？！
    山洞终于走到了尽头，但尽头并不是山壁。
    一层由各色光华组成的，如实体般的光壁横在尽头：光壁并非一整片同色光，而是由不同颜色光线交织，还掺杂了大量光符。
    深紫色光芒组成的符文，在颜色较浅的光壁上游走，如同活物一般。
    “这就是圣山入口。”
    太上长老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取出一个，只有半个巴掌大小，不知什么材质制成的盒子：“盒子里是从第一代蛊王，传承至今的钥匙——只有用它才能开启圣山。”
    突然间，林昊眉头明显皱起，呐呐道：“不对啊……不是说，只有特殊血脉的蛊王，才能进入圣山吗？既然如此，我怎么进去？”
    “谁说只有蛊王才能进去？”莫离疑惑的看着他。
    “昨晚不是你说的，说太上长老进去没用？”
    “是说进去没用，不是说进不去。”
    “什么意思？”
    “枯骨遗言中说，必须拥有那种特殊血脉，才能收伏圣山里的宝物——其他人进去也收伏不了。”
    “对啊！”
    林昊连连点头，急忙说道：“也就是说，其他人只是无法收伏宝物，但是只要有钥匙就能进，那么……如果很多高手一起进去，抵御可能出现的危险，协助你收伏宝物的话，危险程度不就大幅降低了？成功率不也会高得多？”
    他还以为想到了好办法，结果太上长老苦笑摇头：“如果可以这样，你觉得历代蛊王为什么，都只是一个人进去，而不是带着一群高手？”
    “不行吗？”林昊愣住了。
    “这层壁垒是用来封印宝物的。”
    指着不远处的光壁，太上长老解释道：“从外面用钥匙打开，其实就等于让封印，暂时性打开一个缺口，里面的东西很可能出来。”
    “这……”
    “就好比，囚笼里面关着一个凶徒，一个人突然打开门进去，凶徒还没反应过来，门又突破关上了，可如果一群人进去……明白了吗？”
    林昊哪还会不明白？
    一次进入的人越多，门户打开时间就越久，里面那东西反应过来，跑出来的可能性就越大。
    如果只有一个人进去，那东西根本反应不及。
    枯骨留下的遗言说，里面封印的宝物一旦出来，很有可能会贻害人间。
    所以说，收伏它固然一劳永逸，但不让它出来才是根本，因此一次进入圣山的人，绝对不能太多。
    其实林昊陪莫离进去，已经冒着很大风险了。
    以前，从来都是一个人进去，像今天这样进去两个人，还是前所未有的首次。
    “要不你别进去了？”
    听完太上长老的讲述，莫离担心的看向林昊：“没成功还好说，要是……非但没成功，还把里面的东西放出来，不就是适得其反吗？”